楚懨之順著原路返回，轉過剛剛的拐角，正到停好車跟上來的林序南。

“你怎麼在這？十爺呢？”

“十爺進包間了，我不太舒服，十爺今夜給我放了假。”

林序南了然點頭，楚懨之目前看起來狀態確實很不好，于是他掏出了車鑰匙遞給楚懨之。

“不行你就先去車上休息吧。”

楚懨之也沒推，接了過來，“保護好十爺，若是有事就我。”

林序南拍了拍楚懨之的肩膀，“放心吧。”

說著往包間去了。

楚懨之看著他進了包間，轉頭正要繼續往前走卻突然頓住，整個人都有些僵，垂在兩側的手不自然的攥。

他的面前站了一個人。

一個……他的心里瘋狂囂著想見卻又不敢見的男人。

男人個子很高，比一米八的楚懨之還要高了大半個頭，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襯衫，卻掩蓋不住男人危險的魅力。

黑襯衫的扣子從上解開了兩顆，出了男人的鎖骨和一小半膛。

男人眉眼間與段君彥有著七八分相似，但整個人的氣質卻又完全不同。

只要是見過兩個人的人，就絕不會將兩人認錯。

楚懨之僵的站在原地，一步都彈不得。

男人靠著墻，看著楚懨之，靜靜地與他對視，角始終勾起弧度，似笑非笑，卻沒什麼溫度，整個人都很是郁，沒什麼生氣。

涼薄，厭世，仿佛看不見這世間所有的好。

楚懨之覺得自己仿佛被寒冷攀附住了骨，他想他現在應該快步離開，但卻彈不得，心里好像又有些不想走。

摻雜在恐懼中的思念，微小，卻又讓人難以忽略。

理智在頃刻間崩塌，楚懨之的眼里充斥著。

良久，楚懨之深吸一口氣，終于抖著聲音開了口。

“二爺。”

段君堯聽到這一聲，收了自己吊兒郎當的姿勢，直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把楚懨之籠罩在了自己的影之下。

“楚懨之，本還以為，你在我弟弟邊跟的時間長了，都忘了自己究竟是誰的狗！”

段君堯最后幾個字是咬著牙發出的聲音。

楚懨之覺得，下一秒段君堯大概就能直接咬斷自己的脖子。

額角滲出冷汗，楚懨之雙膝一，直接跪倒在地，“懨之……不敢……”

“呵，不敢？”

段君堯抬起，用皮鞋勾起楚懨之的下頜讓他被迫抬了頭。

楚懨之眼睛通紅，無法反抗的看向段君堯，與他對視。

段君堯笑著，角始終勾起，眸底卻沒有笑意，只有厭惡和嫌棄。

“我看你膽子大的很吶，讓你去段君彥邊，是他娘的讓你幫我的，不是讓你害我的！你可別忘了，是誰當初在冰天雪地里救了你這只茍延殘的狗！”

這次云城的事，段君堯做的蔽，按理說是不會被人查到的。

但是楚懨之不同。

跟在段君彥邊之前，楚懨之在段君堯邊暗中跟過八年。

無人知曉，他對段君堯的了解勝過所有人。

所以云城這事，若是楚懨之查，就一定能查得出來是段君堯做的。

只是段君堯沒想到，自己養了八年忠心耿耿的狗，到了自己弟弟邊不到兩年就要出賣他了？！

有腳步聲傳來，段君堯從怒意中回神，一把抓住楚懨之的手腕把他從地上扯了起來進了旁邊的包間。

楚懨之幾乎是被段君堯摔在了地上了。

段君堯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曲起手臂撐著自己的下，玩味的目落在地上狼狽的人上。

“楚懨之，今日的事，我也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

段君堯微微傾，語氣嘲諷，“不過，總得讓我看看，你這只狗伺候人的功夫，有沒有退步吧。”

楚懨之慘白著臉勉力跪坐起來，看著面前半邊臉藏在影之中看不著切表的男人，的咬住了瓣。

上段君堯這種沒有心的人。

能怎麼辦呢？

心丟了，尊嚴也就跟著丟了。

楚懨之跪著直起，一步一步的膝行至段君堯面前，繼而將手搭在了他腰間皮帶的金屬卡扣上。

隨著輕微的‘咔噠’一聲響，楚懨之俯下了……

段君堯勾著笑，指尖纏繞進楚懨之的發中間，角訴說著殘忍，手下用力，聽著耳邊聽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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