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京市。
瑤區醫院。
猛烈的消毒水味道讓昏迷中的祝寧覺得很不適,致的鼻尖微微聳著,然后艱難睜開了眼睛。
明顯是醫院的裝修讓心里一陣慶幸,還好,雖然出了車禍,但是還算幸運,還活著,沒死。
可只過了一秒,就覺得不對勁。
雙手習慣地了肚子,平坦得令人心驚!
急忙掀開上的被子,小腹平坦,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怎麼會?!明明已經懷孕九個多月,服怎麼會空?
難道是搶救時已經生了?
也不對,就算是孩子生下來了,也不可能是這樣的狀態。
而且這里絕對不是產后病房。
祝寧呼吸急促,還沒來得及尖,就又發覺自己的手也有問題。
將手到眼前,立刻被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嚇到,尤其是手腕的那一條,即使已經愈合,但傷痕還在,看著目驚心。
這個的主人曾經想過結束生命,還不止一次。
而從小錦玉食,手就是的第二張臉,向來惜得很好,所以這不可能是的手……
既然手不是的,那麼……
一個荒唐的念頭在祝寧腦海中誕生,趕忙起來到病房配套的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人。
果真不是。
乍一看是有些像原本的樣子,尤其是眉眼部位。
標準的杏眼,平緩而的黛眉,雙目流轉間很有風韻。
但僅此而已。
拋開眉眼部分,這和長得就并不相像了。
祝寧向來以自己的貌為傲,標準的三庭五眼,杏眼瓊鼻,整張臉面部和諧,膠原蛋白滿滿,而且并不會因為自己原生條件好就擺爛,反而一直益求,護白是畢生的功課。
別的不說,一如雪般的就足以秒殺很多人,更別提完的材和自小優渥環境培養的出來的氣質。
而鏡子里的人雖然也是個人,五比例和諧挑不出太大的病,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長期營養不良的緣故,太過清瘦,臉也很不好,皮和頭發都比較糙。
就連眉眼間的幾分相似之,也被灰白的臉掩蓋了。
祝寧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遭遇的車禍,猜測自己大概是穿越到了別人上。
細細打量著鏡子里的人,一種難以言狀的惋惜和心疼的覺縈繞在心尖。
糙的雙手,死白死白的臉頰,以及手腕間深刻的疤痕,這個生一定了很多苦……
祝寧頭腦里剛冒出這個想法,接著心臟就猛然收,一陣心悸傳來,似乎是主人的共鳴。
扶著洗手池,彎著腰息,一只手捂著心臟位置,腦海中急速閃過主人短暫的一生。
幾分鐘后,接收完原主記憶的祝寧徹底呆住了。
剛剛記憶里說今天是哪一天來著?
2022年9月11號,20……22年?
開什麼玩笑?!出車禍時是2006年12月31號,今天怎麼可能是2022年!
出車禍的地方是隧,又不是蟲,一定是搞錯了……
祝寧迅速回到病房,想拿手機查一下,結果先看見了墻上電子屏幕上的提示——
華容電子提醒您,現在時間2022年9月11日下午15:27,懷京市今日氣溫31度,氣溫較昨天略有下降,但空氣度僅為10%,秋高氣爽請務必做好保措施。
呵呵,確信,確信這個世界瘋了。
眼睛一翻,祝寧差點兒就要暈過去,恰好這時護士進來了。
“醒了?”
見醒了,護士語氣平淡地說道,“你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才昏倒的,先給你吊瓶葡萄糖,最好今晚再住院觀察一天,沒事兒的話明天再出院。”
祝寧正要點頭,突然想到自己本沒有錢。
原主全部的錢都補給了家里,上無分文,只能一個人打好幾份工才能生活下去。
并且原主本不是因為營養不良才暈倒的,是因為一周七天不間斷的連軸轉,長期高強度工作而猝死的!
想到這里,祝寧立刻拒絕了住院這個要求。
護士看一眼,見堅持,也沒再勸,手法嫻地將針尖刺進皮。
祝寧趁打針的時候睡了一覺,等葡萄糖打完,才醒過來。
醒過來就立刻出院,醫院病房張,兼職老板只能將送到單人病房。
單人病房按小時收費,多住一會兒就多一個小時的費用。
要是以前,別說單人病房一個小時的費用,就是買下這個醫院,對祝寧來說也不是難事。
但是現在不行。
現在借用著原主的份,全上下也沒兩個子兒。
等走出醫院,祝寧看了眼手機短信,顯示卡里就只剩下了三百塊錢。
唉,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在醫院門口買了個餅,祝寧一邊吃一邊走,同時還看著手機,想看看乘坐什麼通工回去合適。
祝寧那個時代還沒有智能手機,幸好還有原主的記憶,智能機上手也快。
手機是四年前的舊款,存很小,用起來有些卡卡的,但是對于從未接過智能機的祝寧來說,依舊堪比外星科技。
比較了一番價格,祝寧選擇乘坐公車回出租屋。
雖然中間要轉兩次車,但費用比出租車能便宜一半兒多。
走到站牌位置站定,祝寧點開了聊天件。
消息很,除了瑜伽館老板發來的轉賬,就只剩下“爸”發來的消息。
【瑜伽館劉哥】:小祝,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這是周末這兩天的工資和補,最近館里業績差,已經不打算招收兼職員工了,之后有需要再聯系你
【瑜伽館劉哥】:轉賬800元
祝寧明白自己這是被變相勸退了,兼職的這家瑜伽館專門為上流社會的豪門太太們服務,不存在業績不好的況,估計是今天突然暈倒,老板怕惹上麻煩所以找了個借口辭退。
祝寧也沒太在意,發了句謝,然后把錢收下了。
至于另一條來自“爸”的消息,是一條語音。
【爸】:這個星期的生活費為什麼還沒打過來?賠錢貨,不知道你弟弟還在讀書要用錢嗎?快給我打錢,不然別怪爸爸找去你工作的地方!
中年男人著一口家鄉話,態度極其惡劣,祝寧是聽著就已經覺到了生理的反胃。
聯想起記憶里原主那慘不忍睹的年,以及一個人打三四份工,最后活活被死的境遇,想都沒想,立刻刪除拉黑一條龍。
在醫院待了幾個小時,此時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祝寧本想直接回出租屋,可走到一半兒接到了另一個兼職的電話。
是原主大學時就在干的家教兼職。
懷京的孩子大多有私人家教,能找上祝寧這種兼職的,要麼是家教臨時有事,要麼是孩子太調皮把原來的家教弄走了,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只能先找個兼職的應應急。
所以其實這個兼職不是很穩定。
對于原主這樣缺錢的人來說,時時刻刻都不能閑著,除了周一到周五的主業工作,周六周日還去瑜伽館上班,夜晚則視況而定,要麼去干家教要麼去夜市擺攤兒。
記憶里這個家教中介姐姐為人豪爽,知道祝寧家里困難,對頗為照顧,每次給介紹的都是有錢大方的雇主,于是接通了電話。
“祝啊,秋水灣那邊的一個家教今天臨時有事去不了,你今晚有沒有空?幫姐救救急唄?”
聞言祝寧心念一。
秋水灣,懷京市著名的豪宅聚集地,和聶鈺晉結婚后的新房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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