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涼
那手得賊快。
五指地,上下翻飛。
無奈被一皮繩限制了發揮,於是扭過程中它企圖掄刀反抗,均慘遭鎮。
畫面實在很有衝擊力,大家都看醉了。
他們原本怕得要死,困意上頭還得住眼皮以求保命。現在被游一刺激,瞬間神抖擻。
“哥你……”
玩得開心嗎?于聞想問。
不過看他哥一副“踏馬又沒覺睡”的死人臉,他還是把話咽下去了。
游遛到近,強行讓慘白鬼手剎了車。
鬼手掄著剁骨刀轉了一圈,瘋狂掙扎。
大家驚得後退半步避開刀刃,又匆忙圍過來,七手八腳地把它摁。
陳斌神複雜地問游:“你怎麼把它逮住的?”
昨夜還發瘋砍人的怪,今天就了笑柄,擱誰誰不懵?
尤其他還差點兒為被砍的那個,死裏逃生的後怕緒還沒散呢,就欣賞到了這麼一出……
“沒抓。”游用下指了指秦究:“他拎給我的。”
陳斌:“……”
拎……
秦究大度地說:“不客氣。”
游:“我謝你了?”
秦究點頭一笑:“我勉為其難可以意會一下。”
大家萬萬沒想到是監考的手,當即愣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那……幫助牌已經用掉了?”
秦究從口袋裏出牌,語氣非常憾:“目前還沒有。”
大家很驚訝:“誒?為什麼?”
游:“他那是正當防衛,用什麼幫助牌。”
秦究盯著他的後腦勺,片刻之後點了點頭說:“……行吧。”
正當防衛?
大家更懵了:“這東西還能襲擊監考?這麼瘋的嗎?”
游三言兩語說了一下事經過。
于聞一錘手心:“要這麼說,是不是怪來了,只要不醒就沒事?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橫豎都是死,總要有個逃生點。”
“謔,說得輕巧,那你要怎麼控制自己不醒?又不是不睜眼就可以。”老於沒好氣地說。
于聞:“哦……吃點安眠藥呢?”
“傻兒子你找一片安眠藥給我看看?”
于聞:“……”
分析到最後,大家還是覺得這場考試有點蠻橫。
倒不是真的無從下手,反正有游在總能下手。
而是……不論黑婆還是鬼手,他們行為上都有不講道理的地方。
比如除了題面要求,黑婆還額外搞出了牌和娃娃的障礙。再比如鬼手居然會迷失目標,放過游這個考生,轉而去攻擊監考。
……
“真的奇怪的……”於遙試探著說:“會不會以前考試題不這樣,為了越考越難所以加了麻煩?”
這姑娘進步很大。上一場考了多久就哭了多久,這場好多了。
眾人一時間都沒有頭緒。
而且主權在考題手裏,他們就算有頭緒,也無法保證自己能活多久。
•
“晚上林子有靜麼?”游問。
“跟昨晚差不多。”
“好多東西在爬,但太快了,我們就沒有貿然去追。”于聞說:“嗖嗖就沒影了,現在看來……應該都是這種東西。”
他覷了一眼慘白鬼手。
游“哦”了一聲,示意眾人把鬼手放開。
他揪了揪皮繩,說:“來,繼續跑。”
鬼手:“……”
這東西可能被欺負狠了,在泥土裏裝死,半天沒有彈。
游等了片刻就沒了耐心,踢了它一腳說:“不走就耗著吧,耗到天亮拖你去林子外。”
這些東西白天不見蹤影,只在夜裏出來,必然是有原因的。
游猜測,也許它們不能見日?或者害怕別的什麼東西……
果不其然。
話音剛落,鬼手猛地彈起來瘋狂扭。
“這是怕了吧?”
一看威脅有用,眾人紛紛開始扔狠話。
“現在眼看著要4點了,天亮起來快得很。”
“也可以讓村民看看夜裏威脅他們的是什麼東西,挨家挨戶敲門——”
于聞快扯到“山村一日遊”的時候,鬼手突然靜止。
它趴在那裏,灰白腐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抓著地。
這像是某種呼吸的頻率,又好像在表達不安和恐懼……
怕什麼呢?
村民?
游不解地皺起眉。
他正想扯皮繩說點什麼,鬼手瞬間有了作。
它五指抓地,飛快往樹林深鑽去。它似乎急切地想要回到窩裏,在天亮之前用的泥土把自己封蓋起來。
大家拽著皮繩,跟著它在林中穿行,很快就沒了方向。
樹林深有晨霧,冷極了。
重的空氣把火把的亮悶得很暗,抖著彷彿隨時要熄。
“什麼味道?”老於吸了吸鼻子。
越往深去,樹林中彌漫的味道越是清晰濃郁。
陳斌當時就變了臉:“這味道……這味道跟咱們屋裏的很像,昨晚我跟梁元浩就是聞著味道睡過去的。”
不提還好,一提所有人都回想起了那薰香味。
跟黑婆屋的略有區別,讓人昏昏睡。
Mike胖虛。他熬了一宿又跑了這麼多路。這麼一熏,當即踉蹌著絆倒在地。
其他人也接連有了反應。
靜一,鬼手趁機繞過樹幹。
皮繩繃的瞬間,刀刃一割。繩子應聲而斷,鬼手一猛子紮進泥中,眨眼便沒了蹤影。
等大家緩過來再去翻找,已經找不到任何痕跡了。
“——就差一點點!”
眾人懊喪不已。
但跑了就是跑了,再不爽也只能鎩羽而歸。
•
很快又到了天亮。
7點30還差5分鐘,烏開始魂,提醒眾人又要收卷了。
于聞抱著手機給他哥磕頭:“幸好幸好,昨天攔住我沒讓我答完,要不然今天就完了……”
嚴格來說,他們這一晚有過收穫,但能得分的確實沒有。多虧游長了個心眼,把聽力第(2)題的答案留到了今天。否則當場就要涼一個。
黑婆的家人在哪里?請找到他們。
答案很簡單,寫樹林或是寫墳墓都可以。畢竟那些家人都已經了土,變了幾塊墓碑。
于聞抓著骨筆寫下一個“樹”字,正要寫“林”,一個嗓音慢腔慢調地響了起來。
“我有一個問題。”秦究抬起兩手指。
“快寫。”游催促完于聞,轉頭對秦究道:“什麼問題非要這時候講?”
秦究:“試圖憋過,不太憋得住。”
游:“說。”
秦究敲了敲門板,“考吉普賽語答中文,還催他快點寫?你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游:“……”
眾人接連“臥槽”,心說大意了!題目都是中文,搞得大家鬼迷了心竅,下意識也答了中文。
秦究剛提醒完,手腕上的紅燈就連響三聲。
負責傳聲的烏剛張開,秦究就堵了回去:“監考規則第7條,考生在答題規則上出現概念模糊,犯了顯而易見的錯誤,監考有提醒的義務。他們現在這種行為不是智障得顯而易見?”
他譏嘲地說完,又轉頭對考生道:“不好意思,人攻擊了。”
眾人:“……”
話是很有禮貌,但語氣戲謔中著一吊兒郎當,就很氣人。
秦究氣完考生,又不慌不忙地對烏說:“我只是履行義務而已,全程監考夠悶的,別找茬。”
眾人大氣不敢,總覺得這位監考下一秒就要涼了。
出乎意料的是,烏張著大沉默片刻,竟然真的閉上了。
秦究依然倚著門柱,全程連姿勢都沒有變過。他收回目沖眾人說:“距離收卷時間還有2分鐘,我臉上長了答案?”
于聞抓著骨筆,慌得一比:“哥,樹林或者墳墓的吉普賽語怎麼寫?”
游:“……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剛下班回來,先把這章放出來~免得久等。
國際慣例,今天三更,後面的我繼續碼,但是更新會很晚~
敢和校霸做同桌的無非兩種——膽識過人或遲鈍的天然呆。景行一直認為他的小仙女同桌是屬于后者,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小仙女被社會哥攔了路。小仙女人狠話不多,低頭將袖子一折,上去一個干脆漂亮的過肩摔。景行:“……”一腳踩上社會哥的肩膀,小仙女的語氣很溫柔:“你他媽再說一遍?”“嘔嘔——”社會哥捂著胃往外吐酸水。小仙女慢條斯理...
薛梨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戴著黑框眼鏡,梳著波波頭,筒子校服罩著她瘦津津的身子骨。也不算太聰明,就連考上名牌大學,都全憑運氣。然而,一踏入大學校園,薛梨頃刻間成了萬眾矚目的女孩。南央大學兩大校草,一個是她親哥薛衍,一個是總跟她抬槓的青梅竹馬鄰居哥——陳西澤。薛梨:?這世界怎麼了。從那以後,全校女孩的情書,都塞到了薛梨手裡。其中10封信給她親哥的,還有990封是給陳西澤的。奶茶店裡,薛梨撞見有文學院系花給陳西澤告白。少年隨意地坐在高腳椅上,低頭咬了一根煙,神色倦懶,冷淡又勾人——“抱歉,心有所屬。”系花不依不饒地追問:“她是誰啊?”薛梨買了奶茶,毫無存在感地偷偷離開,卻被她的惡竹馬一把薅了過來。少年背後單手環著她頸子,像要把她掐死了一般:“介紹下,這我青梅,苦戀多年,正在追。”薛梨本以為陳西澤拿她擋槍,沒想到某天他真的跟她告白了。教室裡,她看著少年逐漸逼近的英俊五官,顫聲問:“你是不是瘋了?”陳西澤意猶未盡地看著她的唇,嘴角提了提:“是。”想要你,想瘋了。
裴桑榆沒想到剛轉學,前腳答應外公不會惹事生非,扭頭就得罪了附中的風雲人物周瑾川。 小道傳聞這人相當記仇,她怕事情鬧大,主動服軟。 逐漸變成給他送禮物,抄筆記,做晚飯。 還得滿足周瑾川一個變態需求,每晚打半小時電話。 一幫同學,包括周瑾川本人,都以爲裴桑榆芳心暗許。好友勸她不要自討苦吃,畢竟告白者無數,沒人能拿下那位桀驁不馴的大佬。 “追他,我自虐嗎?”裴桑榆刷着真題,頭也沒抬。 某天籃球賽後,裴桑榆跟着周瑾川一路到休息室。 她靠着門勾他的衣角,輕車熟路地裝乖:“我再滿足你一個要求,我們就徹底一筆勾銷。” “行啊。”周瑾川垂眼看她。 “你喜歡我一下,就不計較了。” - 再次遇上,裴桑榆看着那個少年成長得愈加棱角分明,想要靠近,卻沒了當初恃寵而驕的底氣。 幾次試探無果,她索性上門,孤注一擲地wen上了周瑾川的脣角:“當時欠你的,還你。” 周瑾川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極深,怒極反笑。 “接個wen就跟我一筆勾銷。” “你想都別想。” - 每當日暮降臨,少年總望向玲瓏巷的另一邊。 等某年某天,她和日落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