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焱接待了兩個時辰的賓客,沒有瞧見白四小姐來,心十分好,連去更的路上都哼著小曲兒。
“焱兒。”路過回廊,江焱被人住了。
他回頭,一看那池塘邊站著的影就笑著跑了過去:“小叔!”
江玄瑾披著披風,病還沒好完,但基本已經恢複了元氣。染墨的眸子往江焱臉上一掃,微微皺眉:“白四小姐沒來?”
江焱立馬了皮子繃直了背:“侄兒當真是將請帖送去了的,小叔若是不信,可以去白府求證。”
不管什麽時候送去,總歸是送去了的!
看了他兩眼,江玄瑾拂袖道:“馬上就要行禮,你先去更罷。”
“是!”江焱應下,轉就跑。
江玄瑾盯著池塘麵兒上泛著的漣漪,若有所思。
一早料到白家人不一定帶來,他還讓江焱單獨送了請帖,沒想到還是來不。這樣一來,與焱兒的婚事還真是要壞了。
也罷,白珠璣那樣的子,本也不是什麽好的侄媳人選。他幫這一把,不過也是想圓死去大嫂的心願。既然圓不,那也就罷了。
這麽一想,心裏還輕巧些。
眉頭鬆開,江玄瑾轉打算去前庭,然而剛一轉,迎麵就有一陣風撲過來。
“可算抓著你了!”悉的氣息撲了他滿懷,來人大膽得很,越過一旁的乘虛,不由分說地就手摟住了他的腰,語氣又黏又膩,“人家真是想死你了!”
臉一黑,江玄瑾手就將給揮開:“放肆!”
李懷玉退後兩步站穩,完全沒理會他這抵的態度,抬頭衝他笑得眉不見眼的:“兩天沒見了,你想我不想?”
江玄瑾冷眼看著。
“哎呀,問候一下你罷了,這麽著急上火的幹什麽?”懷玉眨眼,又拎著子在他麵前轉了個圈,笑嘻嘻地問,“好不好看?”
江玄瑾這才注意到這人與之前大不相同,滿貴重首飾不說,這一件子……
目及擺上的花紋,江玄瑾沉了臉:“牡丹。”
“嗯?”李懷玉挑眉,順著他的目低頭看看,“牡丹怎麽啦?這花樣可是一品牡丹瑤池春曉,最上得臺麵的!”
江玄瑾皺眉,表很是古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真醜。”
臉一垮,懷玉道:“人家找了半天才找到你,就想聽你誇一句好看,你怎麽這麽不討人喜歡!”
麵前的人冷笑:“我不討人喜歡,那你別喜歡了就是。”
話一出口,他好懸沒咬了自己舌頭。
真是瘋了,與這人打了幾天道而已,怎的就跟一樣不顧廉恥了?說的這都是些什麽話,什麽喜歡不喜歡的!
懷玉卻是樂了,抬袖掩著咯咯直笑,眼裏滿是揶揄:“我不,我偏就賴上你了!”
一咬牙一轉,江玄瑾走得頭也不回。
“哎哎!”懷玉連忙追上去,“你要去哪兒啊?”
“要是我沒記錯,這是江家後宅。”前頭的人惱聲道,“就算來者是客,不請自也是失禮之舉。”
挖了挖耳朵,懷玉道:“我失禮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還沒習慣嗎?”
“……”
再往前走,過了月門就是前庭了,已經聽見了熱鬧的聲音。江玄瑾停下步子,冷眼回眸:“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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