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卻不知他能不能看出其中的殺機來了。
蔣阮笑了笑,將宣紙從桌案上提起來吹了吹,給珠:“裱起來裝到院門上去吧。”
白芷和連翹瞧著也笑了:“阮居,真是好名字,姑娘字寫的這樣好,若是大爺能看到就好了。”說罷才明白過來自己說錯話了,有些不安的看了蔣阮一眼。
蔣阮目一頓,當初趙眉去世後,被送到莊子上去,蔣信之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最後都沒能令蔣權改變主意。蔣信之一怒之下便投軍營,走之前叮嚀,一定要錦歸鄉,讓所有人都不敢欺負了去。
在那些痛苦不堪的日子裏,蔣信之是唯一的神支柱,直到後來在莊子上的某一天,蔣府傳來音訊,卻說是蔣信之戰死沙場,骨無存。
突然想到,上一世死訊傳來的時候,似乎是兩年後的事了,如今還在兩年前,事是否還有轉機?想到這裏,蔣阮突然激起來,若是蔣信之還活著,在這世上便不是孤零零的一人。隻是…。怎麽才能知道蔣信之是否還活著?又該怎麽扭轉他的命運?
連翹見蔣阮皺著眉頭,神莫辨,擔憂道:“姑娘?”
“連翹,當初母親去世的時候,我臥病在床,不知曉外頭的事,隻知道大哥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後來大哥便向我告別。你與白芷都在外頭,我問你們,可知道大哥投了哪位軍爺的名下?”
連翹一愣,與白芷麵麵相覷,搖頭道:“這個,大爺沒說,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記的很清楚,當時邊境胡人滋事,陳家軍和關將軍都在招新兵,卻不知是哪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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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我回來了
回到蔣府的第一日,便在平靜表象中的暗流洶湧中度過了。第二日天氣極好,連翹與白芷一大早便去打聽蔣信之的事。因著珠對蔣府中的過去一無所知,去了也幫不上忙,索便留在蔣阮邊,打理阮居周圍的事。
日過花窗將屋子照的滿滿當當,珠一邊坐在門口做繡活,一邊笑道:“到了京裏天氣才好,日頭都要舒服些,曬得人穩穩當當。”
蔣阮不置可否,阮居的院子已是十分偏僻,日頭曬得地方不多,比起從前的楣清苑差得多,楣清苑的日才麗十足,當初趙眉還健在的時候,趴在趙眉的膝頭看蔣信之練劍,槐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那畫麵才一個。如今是人非,趙眉早已命歸黃泉,蔣信之生死不明,世上骨至親的人,隻剩了孤苦伶仃的一個。
蔣阮將垂在眼前的一縷頭發別在耳後,重新看起手中的書來。卻在這時,白芷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低聲道:“姑娘,不好了,連翹與妍華苑的人鬧起來了。”
“怎麽回事?”蔣阮皺了皺眉:“連翹子雖急,但是個識的,怎麽會第一天就鬧起來?”
珠也放下手中繡活,看向白芷。
白芷頓了頓,有些遲疑的看了蔣阮一眼,才艱難道:“奴婢與連翹回府的時候,瞧見妍華苑的人正在教訓下人,起初我們並未留意,後來連翹見著了那人的臉…。是,是周嬤嬤。”
“娘?”蔣阮驚訝道。周嬤嬤是蔣信之與蔣阮的娘,是趙眉當初從娘家帶過來的人,趙眉去世的那段時間,府裏說周嬤嬤見主子已去,懇求離府養老,從此便再沒了音訊。上一世,蔣阮也再也沒見過周嬤嬤,如今白芷卻說,周嬤嬤仍在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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