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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面江湖》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武林大會召開

最終奚玉棠還是沒能在這件事上和越清風達共識,而幾天後,蕭雲晗也到了。

當初因為蕭承之死而推遲的武林大會,也到了再次召開之日。

自從確定了武林大會召開日期,城就開始源源不斷地湧進各種武林人士。

行走江湖諸多不易,誰不想闖出一片名聲來?英雄不論出,武林大會給眾人提供了一個名的捷徑,只要能在擂臺上一戰名,隨之而來的便是各方拉攏、金錢財帛、環繞、鮮怒馬。

這是一次出人頭地的機會,也是各方勢力檢驗弟子學武果和招攏人才的途徑。哪個大俠不是曾在武林大會力戰群雄的?哪個門派勢力不是以此吸收新鮮的?

人有,便有利,武林大會永遠都不愁無人參加。

不說從幾天前,武山之下方圓十里就開始駐紮各種江湖豪傑,道旁的小茶肆、破客棧、爛驛館和更爛的破廟更是滿,就連武山之上也一夕之間多了許多提刀挎劍背長槍的武林同道,可謂群魔舞熱鬧非凡。

蕭雲晗就是在這樣一種盛況下,艱難地上了武山。

……據傳是在山門口就堵了將近兩個多時辰。

奚玉棠聽到手下回報時,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還能側面一把古代的堵車盛況。

不過這也證實了蕭雲晗的武功並未恢復,本就有傷在,又遭逢父親亡,披星戴月而來,能好才怪了。若他狀態良好,又怎麼可能將區區堵車放在眼裡?

恐怕早就殺到觀瀾院門口了。

武林大會基本算是江湖人士的大聚會,不有無數俠士們要一睹風采,朝堂那邊也會派人參與其中,與其說是共襄盛舉,不如說是側面監視。俠以武犯,雖說江湖草野與廟堂之上相距甚遠,但沒有哪個當權者願意這群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士鬧出事來,如今司氏王朝雖對江湖之事頗為放縱,卻也沒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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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這已經為了兩方默認的潛規則。所以當奚玉棠來到特意搭起的觀禮臺時,見到神都使下轄錦司之人坐在歐盟主邊,也只是眼皮微抬,並無驚訝。

這次,錦司那邊領頭的是兩個人,一老一,老的奚玉棠認識,名宋季同,錦司僉事,從四品,晚年發福之象,笑瞇瞇的像個彌勒佛,武功出神化,近幾屆武林大會,大晉司氏皇室那邊均是派他出席。

與宋季同一道的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上下,氣息斂,沉默寡言,刀刻般的英俊容貌,渾氣息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奚玉棠從未見過此人,見他呼吸綿長,想來也是家高手。

彷彿察覺到的打量,年輕人抬起頭,鷹鷙般的目火石間落在奚玉棠上。

兩人目於半空中匯,撲面而來的殺氣直沖奚玉棠,後者毫不影響,淡然自若地收回眼神,向宋季同見禮。

宋季同笑瞇瞇地回應,「三年不見,奚教主武功又有進益,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就,前途無量啊。」

奚玉棠扯了扯角,「宋大人龍虎猛,氣勢非凡,晚輩佩服,只廿載春秋後,能有您一分風采足矣。」

花花轎子人抬人,好話誰不會說?宋季同爽朗大笑,手指虛點著奚玉棠,回頭對歐玄道,「看看,看看,這奚小教主年紀不大,不僅皮子會耍花樣,臉皮也是越來越皮實了!當年那個傻小子不見咯。」

他大半輩子都在和江湖打道,雖然門,然脾做派江湖氣十足,武林中人都樂於買帳,聲自然也水漲船高。

玄很給面子地跟著笑起來,「奚教主,你可來遲了,要罰啊!」

奚玉棠笑著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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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片和樂融融。

「奚教主恐怕還沒見過衛千戶吧?」歐玄指著宋季同後的年輕人道,「衛寒,衛千戶,宋大人的得意門生。」

噗——

不遠,越清風一不小心被水嗆了一下,劇烈地咳嗽起來。

奚玉棠眼角餘掃了他一眼,強繃著臉對衛寒點點頭,神自若地帶著兩個屬下席,剛坐下,便將頭埋進了沈七肩窩,也跟著咳嗽起來。

站在柳曼雲後的江千彤見兩人都咳這副模樣,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那天驚鴻院的形,小臉憋得通紅,嗔怪地瞪了兩人一眼,又忍不住悄悄打量衛寒。

真是個好名字啊,衛千戶……

宋季同來之前便聽說了奚越大戰之事,見兩人均是一副快把肺咳出來的模樣,好生安了幾句,將此事揭過了。

倒是他後的衛寒,目如刀地盯著奚玉棠的背影看了好一會。

見人到得差不多,歐玄大手一揮,宣佈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武林大會設比武項,各大門派均派出本派英弟子參加,其他江湖人士也可上臺挑戰,前三甲可獲得獎勵,勝出者若有一爭盟主之位想法的,可與歐玄決一高下。

奚玉棠前幾次很熱衷於挑戰盟主的,只可惜遇見了賤人。

好不容易停住笑,看向對面的越清風,後者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看得人牙

比賽很快開始,另外兩個擂臺上的人,奚玉棠聽都沒聽過,自然不會多關注,倒是歐玄二弟子韓文彥對戰殺殿弟子的比武多看了兩眼。

韓文彥這人雖人品不怎麼樣,武功還是過得去的,就是心思不純,出手不夠磊落,比不得他的師兄林淵。不過他倒是有個風流皮相,穿天青長衫,繡著青竹,舉手投足間能唬人,看得臺下許多臉頰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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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殺殿弟子顯然不是嫡傳,武功招式雖有一殺殿八部魂掌的影子,但顯然還沒門,實力不濟,很快便敗下場。

第一戰韓文彥開門紅,臺下一片歡呼。

他驕傲地揚了揚下,目環視一圈,也不知是不是奚玉棠錯覺,他好像特意往江千彤所在的方向看了幾眼。

他志得意滿下場,換上另外兩人繼續對戰。

宋季同贊許了幾句,隨口將話題一轉,「奚教主,不知玄天教此次派了哪個弟子參加大比?」

奚玉棠正和沈七咬耳朵,突然聽到宋季同發話,隨手將剝好的橘子放到空盤,道,「玄天教比不得在座各派傳承多年,弟子也學藝不,晚輩沒打算讓他們出來丟臉,免得貽笑大方。」

「武林大會切磋為主,主要還是流學習,奚教主太謙虛了。」宋季同搖頭,顯然是覺得太過謹小慎微。

奚玉棠無所謂地笑了笑,沒有接話。

「依單某所看,弟子們之間切磋較量恐怕不得奚教主的眼,」十八寨的大當家,被奚玉棠和越清風聯手一招扔出去的單行天順口接話。

話一出,周圍頓時靜了許,眾人悄悄打量過去,只見歐玄和越清風、奚玉棠三人均是一派鎮定,然氣氛卻不控地尷尬起來。

前有玉後有單行天,總有人與朕過不去……

奚玉棠默默咬牙,只見刀一閃,一把匕首落手中。眾人均是一驚,單行天更是直接將手摁在了邊的刀柄上。

……然後便見慢條斯理地拿過一個蘋果,輕輕巧巧地削起了皮。

眾人:……

「宋大人所言極是,倒是晚輩想岔了。」

彷彿沒聽到單行天的話,只應了宋季同方才的流學習之言,手上作飛快,眨眼間一個蘋果削完,刀刷刷幾下閃過,蘋果被削掉核,按平均大小分小塊,落空盤之中。

隨手拿過一竹簽在其上,奚玉棠地將一盤蘋果同剛才的橘子一起放到了沈七面前。

沈七面不改地叉起一塊塞進裡。

看向宋季同,「下次定當帶他們見見世面才好。」

宋季同點頭,「是這個理。」

被這麼明顯地忽視打臉,單行天頓時臉紅脖子,怒氣橫生。

彼時第二場戰鬥結束,擂臺附近掌聲雷呼聲震天,熱鬧景象與觀禮臺氣氛形了鮮明對比。

奚玉棠慢條斯理地手,微笑著看向單行天,「單大當家倒是瞭解本座子,那不如借著東風,你我二人切磋切磋?」

單行天:「好!」

說著,便要持刀而起。

「打什麼打,他要不傷,你打得過麼你!」坐於奚玉棠下首的烈․直脾氣․傲天幫主不耐煩地拍桌子,「來來來,老單,咱倆打!奚小子都咳主那模樣了,打著有什麼意思。」

奚玉棠:「……」

什麼越清風的模樣!

「烈傲天,你何意?」單行天冷哼,「不過是奚玉棠手下敗將,如此維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爹呢。」

「嘿我這暴脾氣……」烈傲天瞬間炸,抄起雙手鐧就衝了過去。兩人默契地飛下觀禮臺,占了個擂臺就打了起來。

變化太快,本是始作俑者的奚玉棠也愣了愣,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歐玄和宋季同,兩人都是一副頭疼模樣,擺擺手任他們鬧去了。

就在這時,侍前來送酒,一個折疊的紙團悄無聲息地塞進了奚玉棠懷裡。地和沈七說話,借著機會打開紙團,上面僅寥寥幾個字,卻是筆墨妙,落紙煙雲,讓人忍不住贊一聲風骨。

「蕭至,靈堂。」

奚玉棠若無其事地用力震碎紙條,挑眸看向越清風,後者正與宋季同聊著什麼,笑容如沐春風。

同呂正代了兩句,打發他去辦事,奚玉棠收起心思,將目投向了比武臺,想著方才宋季同的話,心裡不太是滋味。

他們玄天,真的面臨著巨大的青黃不接問題。

如果當初奚之邈能再活上……不說十年,就是五年,玄天教就不至如此。他活得瀟灑肆意,死得寂靜無聲,留下後令人頭疼的攤子,還有只寫了一小半、說是要收收心,在陪伴兒長過程中逐漸完善的自創功法。

奚玉棠的主修功法甚至不是來自爹,也與蜀中唐門沒干係——這也是馬甲一直沒被拆穿的主要原因之一。

人死燈滅,仇恨卻沒清空,玄天遭遇大劫後,本就不多的底蘊十不存一,而一幫老教眾們都是和奚之邈一個路子,別說收徒了,自己架都打不夠,哪有多餘心思?在這方面他們倒是如出一轍地懶狗。

憂外患的勢下,奚玉棠只能走英路線。而這也帶來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時間不夠。

崇敬實力的社會,人人都可習武,但習武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走不得一捷徑,經驗、眼、實力一個都不了,這也是為什麼武林高手多是習武多年之人。奚越之流終究是數,就是自己,不也是付出了非常人所能忍的苦難艱辛,才有今天的麼?

已經儘量在解決問題了,但是……沒錢啊!沒錢啊!!!

真恨不得全員轉職去做江洋大盜!

好一會,呂正悄悄回來,在奚玉棠耳邊傳音道,「人被拖在靈堂,據說要開棺驗,裡面應該有『那邊』的人。」

那邊,就是指越清風了。

奚玉棠輕輕頷首。

讓呂正去查蕭雲晗在做什麼,果不其然越清風出手將人拖在了後山,想來事沒查清楚之前,能過上兩天悠閒日子了。

……等會,既然呂正能傳音,越清風為什麼還給傳個字條?有病啊!

「為什麼不直接傳音?」忍不住傳音越某人。

「懶。」越清風速答,「傷深重,用不起。」

我看你用的很溜好嗎!

傳音是高階武學小技巧之一,向來功力深厚之人可用,然實用不強,主要還是因為真氣消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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