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小曲是意外還是針對的預謀,薛青並沒有深究也不在意,連郭小姐都恨不得讓去死了,這郭家不喜歡的人多的是......誰還沒被不喜歡的人暗害幾次。
“我的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這邊這麼熱鬧,崔氏很快就聽到消息回來了,不過對於兩個小子看丫頭洗澡什麼的不在意,只在意聽到那兩個小子是因爲薛青不舒服沒力氣了幫忙找才闖別人家的。
“無妨。”薛青說道,“是楊大夫來了,我送送他,多走了兩步,覺得疲憊歇息一下就好了。”
崔氏這才鬆口氣,又帶著幾分欣。
“青子你都能送客了。”說道。
以往薛青可不理會這些事,能對家裡的來人說句話就不錯了,還想著楊大夫這兩日來,專門在家等著,免得招待不週呢,現在看來多慮了。
“所以娘你放心吧,我長大了懂事了,咱們出去也能好好過。”薛青趁機說道。
崔氏立刻閃躲問楊大夫怎麼說怎麼吃藥岔開話題。
薛青知道不借助外力這婦人斷然不會捨得離開郭家,便也不再相勸,只是說道吃藥,另有主意。
“楊大夫說繼續吃藥。”說道。
“當然要繼續吃,纔好了幾天而已。”崔氏念念道,一面喊著暖暖去抓藥。
郭懷春幾乎搬來了一座藥鋪放在家中,專供薛青用。
“還按照爺給的藥方嗎?”暖暖問。
薛青應聲是,暖暖便蹬蹬跑出去了。
其實這個藥方並不是楊大夫的藥方了,這並不是薛青不相信楊大夫的醫,只是這種虛骨弱,薛青覺得自己更拿手。
趁著暖暖不在,崔氏又將一個藥遞給薛青。
“先前的化完了吧,聲音太了。”低聲說道。
薛青十三歲,雖然藉口人瘦小纖弱聲音有些氣,但爲了以防萬一,崔氏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民間土方,含在裡之後能讓聲音稍微變持續一段時間。
變聲這種事對薛青來說倒是不難,但初來乍到還是穩妥一些吧,沒有疑慮接過藥放進裡。
崔氏說了一會兒這邊那邊的閒話,便讓薛青去躺著歇息自己做飯去,因爲天氣漸漸暖和,門簾掀起來,躺在屋的竹椅上,看著小院裡升起的炊煙崔氏忙碌的影,薛青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母和家的覺就是這樣吧。
........
郭家大宅裡主家吃完飯之後,下人們才能用餐。
郭二老爺這邊宅院門口兩個換班等候吃飯的小廝有些不耐煩,在門後猜測今天吃什麼,直到聽到有人跺跺腳纔回過神。
看到門前站著的年,小廝們忙施禮。
如果薛青在這裡就會認出正是誇好球的那個年輕人。
“蓮塘爺來了。”他們說道。
蓮塘爺含笑點點頭。
“我來看看子安。”他說道。
小廝們沒有阻攔甚至沒有先去稟告,直接就有一個帶著他向走去,可見蓮塘爺與郭家很悉,就如同來了自己家一般。
蓮塘爺隨著小廝曲曲繞繞,反而遠離了郭家的正宅。
“蓮塘爺,我們爺可憐啊,被打那樣還要被關在柴房裡,這都多天了,大老爺也不說放出來。”小廝苦著臉絮絮叨叨。
蓮塘爺慢步而行,聽了搖頭。
“這什麼可憐,那孩子可是差點沒命,問問你家爺願意沒命還是些皮苦?”他說道,“更何況,住在柴房裡也是好吃好喝的,有什麼可憐的。”
小廝還沒說話,前方的屋子裡傳來喊聲。
“蓮塘哥,你怎麼替外人說話。”
因爲惱怒聲音很是尖利。
蓮塘爺笑了笑,對小廝擺擺手,自己推開門進去了。
說是柴房,其實佈置的比薛青母子住的地方還要好,巧的拔步牀,的被褥,薰著香著花,趴在牀上穿著花綢的十三四歲的年圓頭圓腦,此時正劃拉著胳膊表達憤怒。
“蓮塘哥,你說他不該揍嗎?”他喊道,“這種打秋風的沒臉沒皮的貨!”
蓮塘爺在他牀邊坐下。
“揍可以揍,但不能沒輕沒重。”他說道,“以往教你們的怎麼打架都忘了嗎?”
子安爺頓時垂頭。
“是那小子慫包自己跳進水裡的。”他說道,“乖乖的被打一頓不就沒事了。”
蓮塘爺笑了笑,並沒有問他打架的經過,而是沉一刻。
“這薛青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問道。
子安爺哼了聲。
“那就是個廢孬種慫包無恥之徒...”他惡狠狠的捶著牀咒罵,“什麼都不會,話都不會說..”
這完全不是他今天看到的人,蓮塘爺想道,制止了子安爺的咒罵。
“文竹是誰的丫頭?”他問道。
子安爺愣了下,這話題轉的快的他有點糊塗,旋即又眉弄眼嘻嘻一笑。
“蓮塘哥你看上這個丫頭了嗎?是我的,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咿,好像要配人了,不過玩玩嘛,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屁大...”他說道。
話沒說完就被蓮塘爺用手敲了下頭,將他敲在了牀上。
“休要胡說。”他說道,“來,我有話問。”
子安爺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的聽話讓人喊文竹來,卻聽到說文竹不舒服告假在家歇息。
“死了也得擡過來。”子安爺乾脆的說道,“本爺的話還敢有人不聽!”
他的小廝在一旁嘻嘻笑。
“爺只管讓人去擡,可不是病了,是被人看洗澡丟了臉不敢見人。”
子安爺咦了聲撐著子從牀上爬起來。
“竟然被人看了洗澡?爺我還沒看呢。”他喊道,“快過來給我看看。”
蓮塘爺不理會他們主僕的打諢安靜等著,片刻之後一個丫頭弱怯怯頭也不梳的進來了。
“你這小蹄子竟然去給別人看...”子安爺立刻喊道。
文竹噗通就跪下來伏在地上嗚嗚的哭。
蓮塘爺擡手製止子安爺的話,看著地上的丫頭。
“你擡起頭來。”他說道。
文竹心裡跳,當路上悄悄打聽是蓮塘爺要見時就胡思想了。
蓮塘爺是長安張氏大族的長房爺,張氏可是長安真正的大族,詩禮之家,這蓮塘爺在家很是寵。
莫非是看上了?
文竹努力的想著日常這蓮塘爺可曾窺視過……能被蓮塘爺看上,做不了侍妾,做個侍婢也是跳了龍門了。
心裡很是後悔半路才知道這個消息沒有梳妝打扮,此時聽到讓擡頭更是後悔,但並不敢違背,怯怯的擡頭看向蓮塘爺。
蓮塘爺果然看,點點頭,似乎很滿意。
“你可知道,那兩個人進了你洗澡的院子,是了薛青的指使?”他忽的說道。
文竹一怔,旋即大喜。
今日的事正懊惱無法收場,那倆個小子品德再敗壞跟夫人也沒關係,反而聽到出了事,夫人更加惱怒,連配人也不要,說要把賣了出去呢。
無憑無據的也沒辦法拉扯上薛青,討不得夫人歡心。
沒想到蓮塘爺竟然主提及了,如果有蓮塘爺說句話,不管有沒有證據,夫人也會相信的,別說夫人了,大老爺也會相信的。
文竹頓時向前跪行幾步俯在地嗚嗚的哭。
“是的,是的,蓮塘爺,正是薛青他品德敗壞做出的事。”說道,“就是他乾的,他是個品德敗壞的人啊,我們爺打這樣的人被罰實在是冤枉......”
蓮塘爺點點頭。
“果然如此。”他說道,“原來如此。”
是啊是啊,就是如此,打一個品德敗壞的人可不算欺負人,爺小姐們的罪也就輕了些,家裡的老爺夫人也要激這個證人,文竹還要繼續哭,蓮塘爺擡手指了指。
“將拉下去吧。”他說道。
文竹一怔,屋子裡的小廝也一怔,但蓮塘爺在這裡說話比子安爺還要管用,小廝回過神便立刻將文竹揪起來往外扯。
文竹不知所措嗚嗚的哭著被拉出去了。
子安爺猶自茫然中,這剛進來說一句話,他還沒聽明白呢,不過薛青品德敗壞他是贊同的。
“蓮塘哥,你要爲我報仇了嗎?”他激的說道。
蓮塘爺看他一眼,站起來了。
“我本來是打算爲你說放出去。”他說道。
子安爺頓時激又崇拜的看著他。
“蓮塘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他說道,“你快去跟大伯父說。”
蓮塘爺手按住他的頭。
“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他說道,將子安爺啪嗒按回牀上,“我覺得你還是吃些教訓的好。”
“爲什麼?”子安爺驚訝的擡起頭喊道。
蓮塘爺笑了笑。
“因爲那個小孩可不一般呢。”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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