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去閉門思過吧

顧卿一聽這話，轉對著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聽到了吧，這來福家的可是親口承認聽命於人來汙衊我的，這回您總該相信我是無辜的了。剩下的老太太便自己審吧，萬一我再審出點什麼來，又該有人說是我教唆的了。”

老太太臉沉得跟這天有得一比，眾目睽睽之下，看了眼顧卿，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顧蓉，對著來福家的喝道：“聽命於人？你們是聽命於誰？”

那周瑞家的和來福家的早就嚇得六神無主，齊聲道：“回老太太，奴才們是聽命於三夫人，求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還冇說話，顧蓉便大聲嗬斥：“你這兩個婆子滿謊言，實在是可惡！來人啊，將這兩個人拖下去，杖責三十！”

周瑞家的和來福家的哭喊道：“三夫人，奴才們是按照您說的去做的，怎麼如今事敗了，您卻一下子翻臉不認人了呢？”

“胡說八道！”顧蓉滿臉怒氣，轉臉看著老太太眉眼寒冷的看著，當即就跪下去，生生的出兩滴眼淚出來，“老祖宗，孫媳冇做過這樣的事，這兩個婆子是汙衊孫媳的，還請老祖宗明鑒！”

老太太冷笑一聲，“如此說來，這兩個婆子當真是可惡，前後分彆汙衊我的兩個孫媳婦。如此大大惡之人，五馬分也不足以解恨！”

“老太太！”周瑞家的和來福家的淒聲喊著，爬到老太太腳邊去，“奴才們自到的教誨便是忠於主子，是以上頭的命令，奴才們不敢不從啊！奴才們是聽從了三夫人的教唆誣陷的夫人，老太太，奴才們也是忠於主子才犯下如此大錯，求老太太恕罪！”

顧蓉正分辨，被老太太一個眼神製止。

老太太說道：“那你們倒是說說，三夫人是如何指使你們的？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立刻就將你二人的舌頭割下來！”

“是。”周瑞家的揩著眼角，“事是這樣的。昨日夫人剛剛進門，就有三夫人手下的迎春來吩咐，說是日後給瀟湘院的菜以清淡簡單為主，切不可在瀟湘院的菜裡有大魚大，奴才們以為這是夫人的口味，不敢不從，於是今早上給瀟湘院的菜全都是素菜。誰曾想，午飯後夫人便來廚房，問我們上的菜怎麼全是素菜，我們與夫人分辨了幾句，這便起了爭執。夫人一怒之下，便手打了宋大腳一掌。因夫人是主子，奴才們不敢放肆，便想著忍忍便過去了，誰知晚些時候，竟有人幾個大漢來廚房將我與來福家的打倒在地，抓著牛二孃和宋大腳就手，將二人傷瞭如今這個樣子，還威脅我們說，一定要說是夫人打的，不然就殺了我們。奴才們為了保命，這纔不得已答應了他們。那幾個大漢臨走的時候，奴才聽到他們說，這下子總算是可以回去給三夫人差了。”

周瑞家的說著又是一個重重的頭磕在地上，聲音沙啞：“老太太，奴才們也是為了保命，這才汙衊了夫人，求老太太看在奴才們在將軍府忠心耿耿伺候這麼多年的份上，便饒了奴才們吧！”

此話一出，牛二孃傻了，宋大腳傻了，連顧蓉也傻了。

這纔是正兒八經的黑白顛倒口噴人啊！

顧蓉當即就氣得跳腳：“你這老巫婆，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何時吩咐你們給瀟湘院的菜以清淡簡單為主了？我何時找人去威脅你們了？老祖宗，這兩人是狗急跳牆開始咬人了，您可千萬彆聽們胡說！”

“們是不是在胡說，妹妹心裡不是比誰都清楚嗎？”顧卿漫不經心的掃過顧蓉，“如今這將軍府是你在當家，這每個院子的一日三餐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要點手腳又有何難？這一日扣一點一日扣一點，時間長了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呢。”

“姐姐的意思是，我剋扣了你的餐食來換銀兩？”

“難道不是嗎？”顧卿反問。

顧蓉笑的譏諷：“我好歹也是侯府出生的，會為了那點蠅頭小利壞了自己的名聲？姐姐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那你為何要剋扣我的餐食？不是為了銀兩又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看你不爽！”顧蓉口快，一時冇將話憋住。

顧卿笑嗬嗬的：“你看，你這不是承認你確實派人在廚房了手腳嗎？那為什麼又喪心病狂的要嫁禍於我呢？”

“我說了我冇有！”

“你剛纔還承認你吩咐人在我的餐食裡做手腳了。”

“在餐食裡做手腳是我做的，但我冇有買通人去廚房打人！是我做的我會承認，不是我錯的我如何也不會承認的！”

“你剛纔不是也口口聲聲稱自己冤枉，什麼都冇做嗎，怎麼現在又承認自己在我的餐食裡做手腳了？”顧卿麵無表，冷靜得事不關己似的，“你這一會兒一樣的，誰會信你？老太太，您信嗎？”

顧卿看著老太太，一屋子的人也看著老太太，。

如今這事急轉直下，明顯的顧蓉就不占上風，且種種跡象表明這事確實是顧蓉所為。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顯然大家也覺得顧蓉實在可疑。

再這麼說下去，怕是連老太太都要被這顧卿給說得不了乾係了。

老太太歎了口氣：“顧蓉啊，顧卿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姐，如今嫁進了將軍府，更是你嫡親的嫂嫂，你怎麼偏偏就是這樣容不下人呢？”

“老祖宗，我冇有……”

老太太不耐煩的揮揮手：“不要再說什麼誰汙衊誰的了，這一大晚上都在扯這件事，我老太婆已經聽厭了。你已經親口承認，在場的全都聽得清清楚楚，誰也汙衊你不得。既如此，你便回自己的院子裡去，閉門思過三個月。三個月滿了，方能出來。”

顧蓉道：“老祖宗，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是顧卿給我下的套，我冇有做！”

“夠了！”老太太臉上已現怒，“迎春，將你們三夫人扶回去，好好兒守著！即日起，冇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見！”

“是。”迎春矮福了一禮，手去將顧蓉扶著，“小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