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雖大,結構卻沒有想象中的複雜。
建築佈局直來直去,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本來以為進來之後兩繞三不繞,就會給繞暈過去呢。」柳子衿忍不住道。
賀季真解釋道:「這宅子原本是簫家的,後來被錢院長給買下了。所以建築風格頗有軍人之風,非常之直。不像大部分的院子,講究一個曲徑通幽。外人進去,本不知道路該怎麼走。」
「簫家的院子?」柳子衿問。
賀季真點頭:「簫玄策。」
於是,那個在林中舉銃的簫二小姐的影,再度浮腦海。
剛剛忘卻掉的定時·炸彈,再度被梗在心間。
簫家……真是魂不散啊。
那位管家將二人帶了一個偏院當中,錢圖鶴正在這裡等著他們。
幾個小廝丫環在旁邊站著,隨時準備聽侯主人家的吩咐。
沒有別的主人在,以柳子衿與錢圖鶴現在的關係,還不足以讓他去認識其他錢家的人。等到以後絡了,恐怕才會介紹他給自己的家人。
錢圖鶴請兩人坐下後,讓下人端上茶飲糕點,然後便開始詢問墨者授勛儀式的事。
聽到柳子衿拒絕了鉅子的邀請,錢圖鶴忍不住嘆:「其實之前我跟季真談過這個事,想著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拒絕這樣的邀請,沒有想到……果然不是尋常年人啊。不過你們兩個這次不僅拂了鉅子的麵子,同時還讓其他墨者墨師對你們不滿,說來,還是理方法有點欠妥,太直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我有錢,大不了再建一個孤竹園給你們。什麼研究工,研究材料,武製造師,我都可以幫你們弄得跟孤竹園一樣。青雲學院這百多年說實話沒出什麼績,若是能在墨家理學方麵有所建樹,我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
賀季真道:「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培養更多的原理學人才。若不然就算原理研究閣建起來了,就我們兩個,恐怕也很難搞出什麼名堂來。」
「不不不,設施很重要,這個東西建起來,纔有研究的條件,才能研究出東西來。隻有研究出厲害的東西,才會有更多的學生願意進我們青雲學院學習原理學。若不然,孤竹學宮在那裡,人家何必非來我們這兒呢?對不對?」錢圖鶴似乎對這個極為上心。
柳子衿猜測,賀季真能來青雲學院,肯定也是錢圖鶴給了什麼好。
第二個孤竹園,說不定就是錢圖鶴的承諾之一。
隻是賀季真明顯覺得那個不急,任何研究都需要團隊配合,所謂集思廣益,一兩個人閉門造車,確實很難出東西。
特別是這個世界原理學方麵的積累並不如何厚實,前人的肩不夠高,大多數東西還是要靠自己。
幾人就這方麵商量了一番之後,錢圖鶴還是決定近期先建一個小的研究閣。
不然招生都沒底氣。
接著,又談到柳子衿房子的事。
賀季真道:「學院以西以北,都是貧民區,不僅環境惡劣,來往的人也複雜,住在那裡,肯定是不行的。得往東南邊去,最好靠近城。這個要求我已經跟園子裡的人說了,他們會上心的。」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隨後又談起挑選侍衛這個事。
錢圖鶴道:「我一個故的兒,前些日子遊歷回了京城。今年才二十二歲,已經是二步一境運氣境末期。再過一兩個月,估計就能打通全經脈,進真氣境。在江湖行走兩年來,激戰無數,戰鬥力絕對比同修為的人超出一大截。隻是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前兩天進京捕司做了特捕。準備過幾年修為再高一點後,就去南邊歷練。若不然,倒是可以找來做子衿的侍衛。」
賀季真驚異的問道:「三學宮的天才們,想要順利到達運氣境末期,差不多也要二十三四歲。你這個故之,武修天賦頗高啊。什麼名字,之前在哪座學宮?」
「不是在學宮學習的,自己找的師父,應該是江湖中人,但肯定也是厲害人。名字嘛,就不說了,為人低調,不願意自己的事被太多人知道。不過,這丫頭幾個月前在青州倒是闖了禍來著。」
青州?
柳子衿有些好奇:「什麼禍?」
「貌似是當街殺了一個紈絝公子,之後被全城的捕快追捕,後來一調查,發現那紈絝公子居然是顧家清字輩行一的顧清之,正是顧家家主顧昭之的親長孫。不過這顧清之現在好像改了名字,什麼倒是給忘了。後來這丫頭回到京城,氣不過,就去做了捕快,準備日後升了,去青州把場子找回來。」
賀季真聽得目瞪口呆:「顧清之?好像前兩年因為什麼事被趕出了顧家,我倒也有耳聞。你這侄兒,倒是夠莽撞的。敢在青州的地界殺掉……等會兒?殺掉了?」
錢圖鶴一擺手:「雖然刺中了口,但是很奇怪的僥倖沒死。若不然,這丫頭此次估計回不了建康了。不過那段時間被追捕的也夠嗆,吃了不苦頭,還了傷,反正對青州和顧家都懷恨在心呢。而且似乎以後回青州的時候,不僅準備要找那些捕快的麻煩,還準備要去找顧清之的麻煩,不過被老子給罵了,不然指定得惹出事兒來。」
柳子衿在一旁表古怪。
他之所以能夠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因為他和顧清之同一時間死去,因此靈魂附到了這之上。沒有想到,那個刺了顧清之一劍的俠,此時居然就在京城,而且還想著以後回青州找他麻煩……
京捕司的捕快應該不多,特捕更,若是有意調查,肯定能查出是誰。
柳子衿決定空查一查,省得哪天遇到,被人找場子,那就尷尬了。
提起顧清之,賀季真想起剛纔在門口發生的事來。
他向柳子衿問道:「剛纔在門口,顧清讓跟你說話,你們認識?」
柳子衿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瞞下去,不過這種東西瞞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他在想要不要說實話。
錢圖鶴則是好奇的道:「哦?子衿居然和顧家的人認識?還和顧清讓有集?在青州不是普通人家吧?」
柳子衿還是決定說實話了。
以錢圖鶴和賀季真的份,真要什麼時候對他起疑調查他,立刻就能知道他的份,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早坦承相告。
反正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
於是他苦笑了一聲,道:「我若說出我的世,還請錢院長和賀師不要驚訝。」
錢賀兩人充滿好奇的看著他,明顯很興趣。
柳子衿搔了搔頭,道:「學生其實就是……差點被錢院長的那個侄在青州給殺了的紈絝公子……」
「什麼?!」錢圖鶴立刻驚撥出聲。
賀季真也不敢相信:「你是顧清之?!」
柳子衿不好意思的擺手:「那個名字已經沒有資格用了,現在就是柳子衿。雖然曾經是顧家人,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
兩人看著他,一時之間難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顧家是當今大宋前四的族,在北地更是首屈一指,家主顧昭之雖然不在朝廷任職,但修為極高,威也重。顧昭德更是在統劃一切軍隊事宜的樞院獨掌大權,顧家昭字輩其他人,也都在東西邊陲居要位,戰功卓著。同時,顧家彥字輩的幾個子弟,也都是超凡俗的人。
柳子衿的父親顧彥之,乃是幾十年前叱吒京城三宮六院的天才年,如今雖然才四十多歲,卻已經躋一流高手之列。隻是他的子似乎與其父顧昭之一般,不喜政務,因此隻是在青州呆著,打理家事。日後顧家家主之位,必然是他的。
而顧家彥字輩行二的顧彥恆,也就是顧清讓的父親,更是在淮河邊上的青州做刺吏,淮河沿岸數州,都是邊境重鎮,在這幾個州做刺吏的人,地位與北地鎮北軍統帥相當,都是朝廷極為依賴和倚重的人。
顧家彥字輩行三的顧彥昌,則是在南極關輔佐南陸聯軍統帥諸葛虎,同樣地位很高。
至於彥字輩行四的顧彥文,也是在京城尚書省吏部中當職,是吏部四司中的司勛司的主,日後或去外地做,或升任吏部員外郎,都是很有前途的事業。
顧家彥字輩其他的年輕一點的子弟,也都已經開始在各展頭角,日後必然也會為帝國的重量級人。
而顧家清字輩,年紀都還小,但是是棲梧和顧清讓二人,就已經讓人不敢小覷顧家的年輕一輩。
而如今,那個在帝國高層圈子中幾乎不被人怎麼談論的顧清之,如今更是為孤竹園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墨者……
錢圖鶴與賀季真兩人的震驚,並不單單是因為柳子衿的真正份,更是嘆於顧家統的強大。
等到兩人從震驚中慢慢恢復平靜,自然就開始好奇柳子衿的一係列事。
「子衿,我看你人品不壞,怎麼卻會被顧家趕出去?而且還被人傳紈絝子弟?」錢圖鶴實在難以明白,「而且……我那侄說當時在街上遇見你時……你可是在……調戲良家婦來著?」
柳子衿愧的低下頭:「這些事,不要問了吧……總之以前的我確實幹了不壞事,調戲良家婦……呃,也是真的。不過,也幸虧那位俠刺了我一劍,讓我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從而看清了很多事。也正因此,我才改過自新,決定好好度過我這一生。總之,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紈絝子弟了。那些都是過往雲煙……所以,咱們還是不談那些了好吧?」
賀季真見他這樣子,忍不住想笑:「沒想到原來你還是個欺男霸的紈絝子弟,要不是你自己親口說,我都不敢相信。」
「浪子回頭金不換。隻要改過自新,就還是好孩子嘛。不過,既然有了你這層關係,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顧府拜訪一下?若不然,顯得太不通人世故了。」錢圖鶴說道。
他們家雖與顧府是對門的鄰居,但平常往來並不多。雖然商勾結是正常現象,但錢圖鶴一般況下並不和朝堂上的人在私下勾勾搭搭,容易惹麻煩。
錢家向來都是直接跟皇帝打道,要錢給錢要糧給糧,既穩固自己家族的地位,也省得落人口實,甚至陷一些政治事件當中。
柳子衿道:「我現在雖然改過自新了,但畢竟以前還是幹了一些讓人不怎麼喜歡的事的。現在顧家對我,可是不怎麼歡迎。與其說把我當外人,倒不如說把我當仇人還更合適。總之,顧家並不怎麼想和我打道,我也不想再跟他們有什麼集。總之以後風也好,落魄也罷,都自己承擔,不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
錢圖鶴和賀季真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好奇柳子衿以前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三人在偏院裡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聊著天,等到夜幕降臨,便準備吃晚飯。
而這個時候,管家忽然進來了,說是顧府來了一個小姑娘,來找柳子衿。
「把人領進來吧。」錢圖鶴吩咐,隨後向柳子衿道,「看,一家人終歸是一家人,哪可能老死不相往來?」
柳子衿則道:「什麼事兒還不知道呢。」
過了一會兒,管家領著人進來了。
柳子衿一看,是林清。
小丫頭看到他很高興,向錢賀二人見了禮之後,便站在柳子衿跟前,笑嘻嘻的道:「清之表哥,姥爺讓我過來喊你去家裡吃晚飯。」
錢圖鶴道:「看看看,我就說吧,行了,子衿你趕去,等哪天有空,咱們重新再聚。」
柳子衿有些猶豫,照以前顧家人對他的態度,不可能喊他去一起吃飯。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了。
莫非是因為自己救了顧清讓他們的原因?
又或者兩年過去,他們也想稍稍展一下溫?
「清之表哥,聽說你了墨者,勛銜申請書還是四舅親自簽的字呢,我很替你高興。十八歲的墨者,前所未有,你給咱們顧家長臉了。」林清是真的把他當兄長,臉上的興真摯而親昵。
柳子衿輕笑道:「不是什麼厲害的事。」
他轉頭看著錢圖鶴和賀季真:「那我就過去一趟,若是飯菜不好吃,我再回來。」
「瞎胡鬧!」賀季真笑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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