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的厭惡就是那麼莫名其妙,黑、醜、胖、傻等等,都可能使其遭孤立,儘管他們並沒有妨礙到別人的生活。
櫟如故會被孤立,聽說是因為的殺人犯父親。雖然從沒見過這個傳說中的父親。
自小是被一個守了五十年寡的老婦人帶大的,一直帶到了八歲,老婦死了,就真了孤家寡人了。
老婦沒上過學,沒什麼文化,櫟如故連個名字都沒有,一直被「丫頭」、「丫頭」地著。
當然,也隻有老婦會那麼,倘若換了村裡其他的人,一般都傻、蠢驢、膽小鬼等等……也有直接小殺人犯的,櫟如故都不是很在意。
這些人沒跟著村頭的二虎一起打,就不錯了。
櫟如故從小就有個願,想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因為老婦安的時候總是說,不是所有人都和二虎那樣的,不要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聽了。
所以有空的時候,總會走一個多小時的路,到村裡唯一的一家學校去聽課,有時候還會撿幾本大牛小狗丟了的書回去看,雖然也看不太明白。
但最終還是沒能如願。
老婦總告訴,家裡沒有錢,又是個娃子,能忍讓的地方就忍讓些,村裡的孩子再皮,也總是知道分寸的。
櫟如故知道,如果沒有老婦,可能活不到現在,於是一直按照老婦說的去做,直到老婦病死了。
也不是多麼大不了的病,咳嗽罷了,但沒有錢,什麼病都了要人命的大病,老婦沒能熬過那個冬天,最終也沒能改口喊一聲……。
哪怕在心中,對那樣好的老婦人,早就如親一樣了。
「喲,殺人犯,你這是得了紅眼病啊?倆眼睛比我家兔子還紅!咋的,說你兩句你還敢瞪我?合著老太婆終於被你剋死了,沒人管你,你就要上天了啊!」
村裡的男孩都認村頭二虎當老大,因為他打架厲害,大家都服他。二虎討厭的人,他們也討厭,看到櫟如故趴在一個土包前哭得雙眼通紅,就忍不住拿尋樂子。
放在平時,肯定就忍氣吞聲了,但那天也不知道怎麼的,櫟如故回了他一句,「殺了人,才殺人犯。」
換來的當然是一頓打。
八歲,對麵的男孩卻十二了,差了整整四歲,無論從哪一方麵講,都沒有半點勝算。但話說出了口,竟也毫不覺得後悔。
那時候甚至想,能賺一下是一下。至於自己,如果就這麼被打死了也好的。
外麵的世界有多好不知道,隻知道現在的日子糟了。
但櫟如故沒死,人家看臉上都是,在雪地裡一不的,還以為是打死了人了,屁滾尿流就回去了。
櫟如故卻清醒得很,除了覺不到什麼痛意,腦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不能這麼白白死了,就算是要死,也得找回了場子才走。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櫟如故知道自己其實傷得不重,隻是流得多,看上去有點可怕。
手上都是,奇怪的事卻在下一刻發生。的手上忽然閃現出半金半紅的紋路,就像是用一金一紅的筆描繪出來,又撒上了珠似的,在太底下閃閃發。
自那以後,擁有了特殊的能力。
其實也沒有多特殊,除了閉著眼睛就能探查周圍的環境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別的厲害之了。
逃命也許用得上,打架卻幫不上半點忙,而那時候,已懶得再逃了。
到底不是的專長,花了數年,利用著上天賜予的星點便利,將那些傷過的人一一報復了回去,隻剩下了一個。
剩下的那一個,要他死。
其實不僅僅是他,被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看著每一個憎惡的麵孔,都想過要那些人去死。但真要手的時候,又覺得這些人罪不至死,到底還是沒有下手。
隻除了一個人,二虎。
二虎大名不二虎,他徐天虎,大了七歲。櫟如故也是後來才知道,老婦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而會知道這一點,還是徐天虎猖狂笑著在麵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的,「那老太婆我早就看不順眼了,要不是我當初在被子裡藏了雪,到現在還在浪費糧食吧?」
櫟如故隻覺得腦中一陣混沌,接著又驟然一疼。幾乎剋製不住自己的怒意,但忍下了。
打架,是打不過徐天虎的。
想要讓他永墜地獄,靠打架也辦不到。櫟如故心設計了一場死亡,而死的那個人,是自己。
------題外話------
如故殺了人,才殺人犯。
二虎你、你什麼意思?
如故殺了你,才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