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舞刀弄槍這種事,我打心底是排斥的,這都什麼年代了,不喊打喊殺,難道不嫌臊得慌。
可若是刀槍玩到了一定境界,那又另說了,不過有大能耐的人,要麼選擇避世居,或者樂於含飴弄孫,反而不喜招搖的。
眼前這丫頭應該屬於後者,起碼剛才那一下,若是手底下沒點實打實的真本事,豈敢如此。
雖說其脯鼓鼓發育的十分超前,可終歸年齡在那擺著,還完全不懂斂沉穩為何。
薑平似乎對玩刀的丫頭有些意思,緩過神來就開始猛誇對方這一手如何的牛,就算李尋歡也不過如此,馬屁拍的我都替他臉紅,可惜都拍在了馬上,孩正眼沒瞧他一眼。
這小子臉皮也是足夠厚,又屁顛的去門口拔那柄小刀,用盡吃的力氣總算是拔了出來,滿心歡喜的把刀遞迴去的時候,孩一臉嫌棄的拿起餐巾,將那柄小刀了又。
這就有些讓人下不來臺了,薑平徹底委頓下來,尷尬笑了笑,拉著妹妹坐到了胖子旁邊。
我對這孩算有了更直觀的認識,打定主意還是不招惹為妙。
隻是頭回見麵就被來了個下馬威,除了慨如今人越來越暴力,男人越來越溫之外,也就隻能搖頭苦笑了。
屁剛落座,胖子端起酒杯笑盈盈的開口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曹炎,北方人,大學剛畢業,如今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
小生意?這話說的也太謙虛了,能讓市屈指可數的名營企業如此結,做的能是小生意?還混飯吃,這是頓頓吃黃金嗎?不過瞥了一眼他那型後,又覺得他這話好像沒那麼謙虛了。
「呢,是我師姐,從小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別往心裡去。」胖子指了指旁邊那位目中無人的漂亮孩介紹道。
「夭小妖!」孩依舊很專註的玩著那把小刀,淡淡的說了一句,算是做了自我介紹。
夭小妖?這名字我彷彿什麼時候聽人提起過,想了半天也沒記起何時何地聽誰說的,隻得作罷。
「師姐?」薑平一臉不可思議,可能覺得明明這孩要比胖子年輕的多,怎麼反而是師姐。我也覺得好奇,不過好奇的不是年齡,而是師姐這個稱呼,若是同學,那也該學姐才對。
「我呢,機緣巧合拜在一位大師門下,小妖從小跟著師傅,算起來自然就是我師姐了。」胖子笑了笑,臉上的堆在一起,喜十足。
聽他說起什麼大師,我便立時失了興緻?這年頭敢自稱一句大師的人太多了,已經爛大街了,
早些年的嚴新、胡萬林之流,近幾年的王林,都是紅極一時的大師,無數人趨之若鶩。然而呢,被拆穿之後要麼銷聲匿跡,要麼一命歸西。
二十一世紀都快過去五分之一了,之所以這種偽科學的東西還大行其道,主要還是有其存在的市場和空間,隻是這曹炎除了胖點外,看著到也明,怎麼會信這些東西。
這種場合,又是初次見麵,這些話自然不能說出口,何況還有這個夭小妖在場,以那脾氣,要是聽到我對大師說三道四,估著還真要捱上一刀了。
我點點頭,繼續聽曹炎往下說,至於他拜什麼人為師我不關心,我最在意的還是與他非親非故,他非要見我幹嘛?我不是名人,更不是土豪富商,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才對。
「我這人呢,平時就喜歡結朋友,天南地北的認識不,學者明星,軍人政客,甚至道上混的,三教九流都有吧。可像你這般年紀就敢仗義執言,不惜得罪達顯貴的,還真沒見過。」曹胖子邊說邊時不時瞥我一眼。
我哪裡會信他這套說辭,我琢磨了半天,也就記得在AsiaBlue廁所和停車場管了兩次管閑事,勉強能算仗義了兩回,而且還都險些丟了小命,哪裡就了不惜得罪權貴了。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眼睛卻是灼灼的盯著他。
半晌過後,曹胖子終於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吧好吧,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人整天在耳邊提起你,我就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能讓我那……咳咳,讓時不時提及。所以這次來SZ談點生意,正好就想見見你。」
「葶薴?」
曹胖子笑了笑,既不承認,也沒否認。
其實近一年來與葶薴也隻是偶爾聯絡,那種覺很奇妙,有時似好友,有時像,要是細細品味,又有些平淡如水的覺,與之間到底算什麼關係,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
幾杯酒下肚,曹胖子的話越來越多,從怪陸離的見聞傳說,到娛樂圈裡麵那點齷齪事,說的吐沫橫飛。
薑平完全扮演了服務員的角。
夭小妖冷冷的什麼都不理會,頂多偶爾吃兩口菜,也是盡撿清淡爽口的。不管薑妍在旁邊如何示好賣萌找話題,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到最後,竟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弄的薑妍尷尬無比。
不過這丫頭前還真有料,往那一趴,鼓鼓的兩團被桌子一,竟有小半個臉那麼大。
以至於薑平這小子那雙賊眼總朝那瞟,也不怕這位小姑發飆挖了他的眼珠子。
見夭小妖睡了,曹胖子突然神一正,湊到我耳邊低語道:
「有件事想麻煩你,我這師姐你看能不能幫著照顧幾天?」
「照顧?這麼大的人了還要照顧?而且這不是跟著你來的,怎麼甩手給我。」我嚇了一跳,急忙拒絕,要是隻阿貓阿狗的也就算了,這麼一個燙手山芋,我可不想自找麻煩。
胖子有點尷尬,撓了撓頭悄聲說道:
「師姐不是跟著我來的,是跟著師傅來的,師傅在虎丘山訪友,要小住一段時間。我呢,明天就得走,又不能讓跟著,扔在這不管我又不放心,所以……」
「可不管怎樣,一個孩子,讓我照顧,你放心?」
「放心放心,我倒是有點擔心你……」
一想夭小妖那神出鬼沒的飛刀,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誰敢對有點非分之想,還真得掂量掂量有那能耐不。
「我覺得還是不合適,不如薑妍吧,畢竟孩子,照顧起來也方便。」
「你看對那兄妹兩的態度,能照顧的來嘛?」
「我剛才還差點捱了一刀呢!」
「我這師姐的脾你不知道,那是看得起你才會如此,若不然,純當你是個屁,理都不會理。
想想剛才薑平兄妹兩遭的尷尬和冷臉,曹胖子這話似乎沒說謊。
或許生怕我反悔,曹胖子繼續加砝碼。
「其實呢,食住行你都不用心,我已經安排妥了,而且這丫頭白天就喜歡睡覺,也就晚上出去逛逛,你照顧一下別讓丟了就行,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忙活,下回你來BJ,我做東,包吃包住包……有家新開的會所,裡麵孩的水準,比當初天上人間都強一個檔次。」
「路癡?」見曹胖子越說越離譜,我趕打斷他的話語。
曹胖子瞥了一眼夭小妖,見其睡的踏實,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不僅癡,還很嚴重,屬於出門丟個垃圾都能迷路的那種。」
「笨到這種地步?不會腦子有問題吧?」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要壞,果不其然,一冷風著頭皮掠過,幾頭髮落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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