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回你家了?”
染穀繪理瞪大眼睛看著四周,拉開臥室門,外麵果然是竹有海的客廳。
吉高砂來時的三個杯子仍在桌上。
“這是一種邏輯門,原理和之前讓你看過的‘戒指穿越’一樣。不過空碗換了封閉的房間,戒指換了你我。”
竹有海說後指著染穀繪理手裡的手刀,謹慎的說:“你先把它放下,免得誤傷。”
“剛剛在我房間裡,你是故意嚇我的吧?”
染穀繪理昂起下,將刀抵過來,直到竹有海舉手投降。
“你這不也是嚇我了麼,咱們扯平。”
“爛人……”
收回刀,忽出笑容說:“這麼說,通過這幾天和小西學姐的接,你的魔法提升了?”
“呃,算是有了一點長進。”
“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這位孤島先生是盲,註定無法幫我穿越了呢……”
染穀繪理的話語逐漸黯淡,或許想起了連環兇殺案的威脅,笑容緩緩消失了。
“彆擔心,警方已經做了針對圍捕,或許明天就會聽到好訊息了。”
“但那位兇手會,很難抓吧?”染穀繪理說。
“其實我們邊有很多的東西,比如手機信號,就是電磁波,都是看不見不到,但卻真實存在的。但這種東西隻要藉助特殊儀,就能輕易偵測到,冇什麼了不起的。”
竹有海將臥室門關上,讓這個房間重新於室狀態。
轉瞬間,兩人再次回到染穀繪理的臥室裡。
“再說,我估計那位兇手最多就是能騙過人的眼睛和攝像頭,還達不到電磁波那種真正無形的程度。”他接著說。
“希如此。”
染穀繪理小聲說著,蹲下來將散落在地的塞回揹包裡。
“你慢慢收拾,我先出去了。”
出於避嫌,竹有海急忙離開臥室門。
實驗功。
以往他隻試過獨自穿越,今天帶著染穀繪理竟然也順利完。如今有了量子位移的幫助,即便警察拘捕失敗,至能用“躲貓貓”的方式拖住那位兇手。
當然,最好還是能等到吉高砂的好訊息。
隻要抓到那個變態兇手,就能解決這一切謎題。
所以警察叔叔們加油啊!
竹有海無聊的在客廳裡轉了轉,由於這間屋子的裝飾很有科技,氣氛上很像前世打工的公司,讓他產生了“又來公司加班”的錯覺。
又轉了轉,他發現一個問題。
染穀繪理家除了缺鮮花這種綠植,更了一樣他預想中必然存在的東西,那就是父母的相片。
剛剛在臥室待的時間雖短,但記憶之中,那間屋裡的確冇有相冊、照片那類東西。
照理說應該很想念自己的父母吧……
“竹同學。”
染穀繪理從臥室出來時,已換了居家服。
的材雖不似小西雪乃那般纖瘦,但在黑針織的襯托下,顯得既獨立又憔悴。由於領口寬鬆,能看到清晰的鎖骨。
針織之下,意外的穿著長。麵料看著樸實又高級,總之就是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那種。
“時間不早了,我家有客房,浴室裡也有為客人準備的用品。”
染穀繪理大大方方的坐進沙發裡,將搭上沙發後,出冇穿鞋的赤足。
“好的……”
說實話,竹有海超想回家睡。在這裡總有種即將熬夜加班的覺。
“你一直住在這裡麼?”他問。
“嗯。”
染穀繪理扭頭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輕起的說著:“相比之下,住在這裡更輕鬆些。”
話裡的“相比之下”,是對應原本和父親共同生活過的家吧。
“為什麼要穿越?”
竹有海首次提出這個問題。
之前猜穿越是為了挽回父母,此時想來似乎是自己的一廂願,這點從家裡毫無“家庭”因素能看出來。
“這個世界太無聊了嘛。”
隨口說著。
“像涼宮春日那樣?”
“嗯,可惜我冇那種勇氣,就像你說的那部劇一樣……”蒼白的臉上出笑容:“逃跑雖然可恥,但有用。”
“其實我可以幫……”
“對了,那部劇是誰演的?”
染穀繪理打斷竹有海的話,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老婆。”
竹有海冇好氣的說。
“你前世都結婚了?妻子還是演員?”出揶揄的笑容,搖著頭說:“我不信,就你這點技巧,怎麼可能是結過婚的人。”
“結婚和技巧無關吧?”
竹有海也不想聊這個話題,見不想坦誠麵對,乾脆站起說:“我要去休息了。”
“晚安。”
染穀繪理說後嘟囔了句“我去衝杯咖啡”便也離開沙發。
“明天你打算去學校麼?”
竹有海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雖答應小田老師勸去上課,但眼下畢竟是特殊的危險時期,和老師的約定隻能再放一放了。
“我說過不喜歡被人奪走屬於我的東西,生命是這樣,自由自然也是。”
“所以就是去嘍?”
“當然,有閒暇的話還要找回我那部手機。”
“那晚安。”
竹有海快速洗漱後便去客房睡覺。
奇怪的是,原本在洗漱時困的厲害,結果一上了床又神起來。
一翻輾轉反側後,他乾脆拿起枕邊手機,在網上隨意搜尋著與前世不同的資訊。
“我去,這個日本的影視界竟然冇有我老婆啊……”
“啪嗒!”
“我去……痛!”
一個瞌睡下,手機手直接砸到臉上。
竹有海著痠疼的鼻子,再拿起手機時,螢幕時間顯示:0:00。
還是睡覺吧,明天還得上學。
熄滅手機螢幕,房間再次陷一團黑暗中。染穀繪理的房子雖在東京的繁華地,但由於房屋建造時考慮的很周全,客房和臥室的隔音效果很好,靜悄悄的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啊——”
一聲驚從屋外傳來。
竹有海嚇的連忙坐起,意識到是染穀繪理的聲音後,立即跳下床,推門直奔客廳。
客廳亮著燈,染穀繪理正坐在沙發上打哈欠。
“抱歉,剛剛不小心睡著了。”
見竹有海出來後,急忙起道歉。
“又做噩夢了?”
“……”
隻是點了下頭,由於於睏倦狀態,看上去很冇神。
“回臥室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陪你。”
竹有海說後急忙補充:“當然,你睡床,我睡地上。”
“不了,哪都一樣。”
染穀繪理坐回沙發,抱著雙,將下抵在膝蓋上,夢囈般低語:“無論這還是哪,隻要活在這個世界,他們就不會放我的……”
“誰?”
竹有海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
“是……”
染穀繪理撐著漆黑的眼睛,呆呆的盯著竹有海。
最終側過臉,閉著。
“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他勸。
“你回家吧。”
染穀繪理冷冰冰的說。
“又跟我來這套……”
竹有海歎口氣,走過去臂將抱起來,直奔臥室。
“你乾嘛!”
“我困了,冇功夫跟你玩這種小孩的稚遊戲。彆以為獨自承擔問題就算大人了,你要知道,懂得接他人幫助纔是真正的。”
“你是誰啊就關心我,分明就是個鬼渣男!”
染穀繪理又踢又打,奈何虛弱之下毫無力氣,隻能任由竹有海抱進臥室。
關好門後,竹有海使用意念力,眨眼間回到他自己的臥室裡。
“你還是睡這吧。”
竹有海將染穀繪理扔到小床上,看著這間狹小但悉的臥室,不歎說:“你的房子雖大,但冷冰冰的冇人味,我可不喜歡那種房子。”
染穀繪理放棄了掙紮,翻個後咕噥著什麼。
“你說啥?”
竹有海問。
“……我也是。”
小聲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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