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類別:現代言 作者:田園泡 書名:穿大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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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周朝繡樓,是迄今為止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古代址。
不過因為年代實在是太久遠了,所以需要修繕。
「繡樓正在翻新,不能進。」有保安攔在繡樓門口。
蘇綿綿站在繡樓下,仰頭往上看。
能看到那間悉而陌生的閨房。
仿佛昨日,尚在裡面準備出嫁。
「要切糕嗎?」
周圍有穿著古裝賣糕點的人。
還有一群穿著古裝的年輕男正在拍攝小視頻。
「小子不才,這位老闆能不能便宜點……」
年輕子穿著周朝的大袖古裝,正在跟老闆說話,一偏頭看到蘇綿綿,立刻扔下那老闆走了過來。
「這位同學,有沒有興趣試穿一下古裝呀?我這裡有一個角非常適合你。」
那個年輕子一邊說話,一邊還呼朋喚友。
這一下子,一大堆人「呼啦」圍上來,直接就把蘇綿綿給圈在了裡面。
看著邊一大堆古裝男,蘇綿綿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周朝。
「蘇綿綿。」
人群被開,陸橫皺眉進來,一把攥住的腕子,「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
「這位帥哥,你要不要試一下我們的古裝?」領頭的年輕子看到陸橫,眼前一亮。
陸橫不耐煩的揮手,「不試。」
卻不想在他後的蘇綿綿小心翼翼道:「我想試試。」
年輕子立刻興起來,直接就把蘇綿綿給帶到了們臨時租用的一個小房間裡換服。
「同學,你別看我們不太正規,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年輕子拿出一套古裝服來,遞給蘇綿綿。
「我們是做小視頻的,嗨音有幾百萬呢。」
「哦。」蘇綿綿點頭,想起那個被封了的嗨音賬號。
周安安說裡面的錢夠喝可樂喝到一百歲了。
只可惜現在無分文。
可樂真是太貴了。
一臉不耐煩跟著進來的陸橫一眼看到那件胳膊肩的服,立刻開口,「不是古裝?這玩意是什麼東西?」
「這是古代舞服啊。」
年輕子一本正經道:「我們正準備拍個妲己和紂王鹿臺自焚的小視頻。」
「你讓演妲己?」
陸橫低頭,對上蘇綿綿那雙澄澈的大眼睛,覺得這個年輕人腦子可能有問題。
就這樣的哪裡像妲己那隻狐貍?
「帥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這樣無辜又單純的狐貍,才能迷住男人的心。尤其是像紂王那樣的男人。」
說完,年輕子到張羅,「哎,紂王呢?趕喊過來,人呢?」
拿著兩塊切糕的「紂王」走了進來。
是個看著十分乾淨的男孩子。
雖然穿著紂王的服,但明顯沒有那子霸道氣勢。
年輕子看看「紂王」,再看一眼旁邊穿著簡單白短袖卻一派狠帝王氣勢的陸橫,果斷扭頭,「這位帥哥,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來演紂王嗎?我們可以給錢的。」
聽到「錢」,蘇綿綿眼前一亮。
有小錢錢就可以買糕糕,買闊樂了!
年皺眉,一臉嫌棄,「老子像是那種缺錢的人嗎?」
年輕子無奈,只能把「紂王」喊了過來,讓他跟蘇綿綿站在一起,給他們兩個人說劇。
「很簡單的,就是亡國之際,小同學你說:『王,奴為你跳最後一支舞』。小同學你不用真的跳舞,只需要擺擺姿勢就可以了,我們後面可以用替代跳。然後小同學你說完這句話,跟『紂王』抱著一起……」
「抱什麼?」
年輕子話說到一半,頭頂突然下來一個暗影。
仰頭一看,只見剛才那位一看就脾氣不好的帥氣正瞪著,就好像要把皮削骨一樣。
「呃……就單純的抱一下……」
「都抱了還單純,你當老子傻?」
年輕子:……外國友人還有面禮呢……
「拿過來。」陸橫不耐煩的開口。
年輕子怔愣,「拿什麼?」
「紂王的服。」
這種便宜老子能讓別人占了!
……
蘇綿綿穿好了那件舞服,坐在鏡子前,讓人上妝。
「小同學,你皮真好。」給化妝的人換了好幾個底號,最後選了一個最白的。
「連孔都看不到。」人一臉的羨慕。
蘇綿綿抿輕笑了笑,清人。
人明顯一愣,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後傳來靜。
穿著帝王服的陸橫從裡面出來了。
雖然說演的是紂王,但畢竟是現代人,陸橫上的古裝也不能十分復原。在陸橫看來,這件古裝服也不過就是隨便找了件某個朝代的仿製二手龍袍罷了。
蘇綿綿端坐在鏡子前,過面前的鏡子,看到了那個一玄龍袍的男人自拐角緩步而來。
俊無儔,如挾霞。
「哇,帥哥,你穿這件龍袍真帥。這件龍袍是我仿照周朝皇帝自己做的,居然跟你這麼合適。」
年輕子一臉驚奇的咋呼。
陸橫不適應的扯了扯大袖,腳上的長靴讓他整個人看著又高了幾分,更加的盛氣淩人如帝王。
年輕子拽著陸橫,坐到蘇綿綿邊,給他上發套。
蘇綿綿呆呆盯著陸橫,連眼珠子都不錯一下。
陸橫注意到的目,突然邪氣一笑。
「怎麼,現在才發現老子長得帥?」
蘇綿綿面一紅,趕低頭,被後的年輕人用指尖抬起了下顎,「小同學別,馬上就要畫好了。」
蘇綿綿無奈,只能頂著那張的怯小臉繼續上妝。
那邊陸橫戴上頭套,隨便撲了點,就不耐煩的出去要煙了。
午後,從雲層傾而出。
「吱呀」一聲,上完妝的蘇綿綿從裡面走出來。
上穿著那件胳膊、肩膀的古典舞服。
秋日涼風吹襲,細薄的舞服隨風舞,子青飛揚,眉眼含笑,如仙如夢。
「真漂亮,是明星嗎?」
「像明星在拍戲。」
「我們去要個簽名吧……」
今天雖然不是週末,但過來旅遊的人還是很多。
陸橫和蘇綿綿的值太扎眼,又跟這古典文藝的園林太過合,所以一出現在眾人視線,就被圍攻了。
「快快快,我們快點去拍攝地點。」
年輕子趕拉著蘇綿綿和陸橫衝破圍觀人群,去拍小視頻的地方。
「從這裡走。」
「這裡是繡樓的窗戶……」蘇綿綿表示出懷疑。
「唉,沒辦法嘛,前面保安不讓走,我們只能走窗戶了。」說完,子給蘇綿綿和陸橫搬了一個板凳放到窗戶下面。
「帥哥,你先進去,然後再讓小同學進去。窗戶比較高,你在裡面接住小同學。」
陸橫踩著凳子,起長袍下擺,單手撐住窗戶,跳了進去。
確實比較高。
陸橫輕巧落地,看到蘇綿綿磨磨蹭蹭踩著凳子,小心翼翼的往裡面探。
他手,「跳進來,我接著你。」
繡樓的窗戶都關著,沒有太亮的進去。
只有這一扇窗戶帶著源。
年的臉半沒在黑暗裡。
蘇綿綿只能看到他上那件悉的玄長袍和那雙修長白皙的手。
有細碎從他指間過,年張開雙臂站在那裡,頭髮的發套長及腰間,不說話的時候渾氣勢收斂,讓蘇綿綿在恍惚間產生了錯覺。
那個時候,那隻暴君也是這樣,站在這裡,跟說:「跳下來吧,孤接著你。」
蘇綿綿跳了下去。
裾翻飛,青如霧。
年穩穩的接住。
「哎,帥哥,我下來了!」年輕子喊著,往下一跳。
陸橫面無表的抱著蘇綿綿往旁邊一躲。
「哎呦……」年輕子摔了個結實的屁蹲,然後皮實的站起來,「帥哥,你怎麼沒接住我啊?」
「眼睛瞎了。」陸橫面無表道。
年輕子:……
一行人溜進了繡樓。
因為太暗,所以他們還帶了手電筒。
「這繡樓本來是開放的。就是偏偏這幾天說要修繕。」年輕子著聲音,帶蘇綿綿和陸橫到了繡樓最頂層。
「聽說這裡以前是蘇家姑娘的閨房。」
蘇綿綿腳步一頓,站在自己的房間前,看到裡面悉的擺設,不住眼眶一紅。
雖是錮了十幾年的牢籠,但蘇綿綿對它尚存幾分留。
裡面除了幾件不能輕易搬移的大件外,其餘的小東西已經都沒有了。
「我們就在這裡拍。」
年輕子打開繡樓後面的那扇窗,「聽說晚上的時候,這裡能到月亮。」
蘇綿綿轉看向那面窗,想起那個男人總是從那裡跳進來。
他後是大片朦朧麗的圓月,男人就像是從月中而來。
只可惜,他沒有明月那般皎潔的氣質,有的只是兇狠如惡煞魔鬼般的狠殘忍。
「小同學,你是不是還沒換鞋?」
年輕人從書包裡拿出一雙繡鞋。
蘇綿綿試了試,「太大了。」
年輕人一臉驚悚的看著蘇綿綿的腳,「小同學,你穿幾碼的啊?」
蘇綿綿不知道自己穿幾碼的鞋,但陸橫知道,「三十五。」
他還知道上上下下所有的尺寸,連衛生巾的牌子都一清二楚。
「真小呀……」年輕人把繡鞋收了起來,「要不小同學你就穿自己腳上的運鞋吧,反正我們也只是拍幾個你的跳舞姿勢。」
蘇綿綿道:「那我稍微跳一小段。」
「你會跳舞?」年輕子眼前一亮。
蘇綿綿點頭。
陸橫皺眉,卻沒有說話。
只是一臉不爽的瞪著那個像撿到了大寶貝的人。
嘖,明明是他一個人的小寶貝。
年輕人一臉驚喜,「那最好了。哦,對了,我這裡還有雙繡鞋,你應該很合適。」
從書包裡拿出另外一雙鞋,小小巧巧的,周圍細繡淺淡花紋。
「這也是周朝的鞋子。我當時逛博館的時候看到,覺得好看就照著樣子做了一雙。不過我當時做小了,沒人穿的下。」
年輕子把繡鞋遞給蘇綿綿。
蘇綿綿盯著鞋子,沒。
那邊陸橫手接過來,然後起上的玄長袍,單膝側跪在地上,替蘇綿綿把鞋子換上。
細膩的從窗戶口進來。
男人握著那隻小巧玉足,眉目低垂,姿態溫。
如此囂張跋扈的男人,側跪在地上,給穿鞋。
從蘇綿綿的視線,只能看到那悉又陌生的龍袍。
還有男人那隻握著玉足的手。
旁邊的年輕子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天吶,這到底是什麼神仙畫面!啊,的心臟,要窒息了!
「陸橫,你不是說,你不穿這服的嗎?」蘇綿綿綿著嗓子,腳趾下意識蜷。
陸橫站起來,拍了拍上的龍袍。
「偶爾試一次,也不錯。」
……
正式開始拍攝。
蘇綿綿腳踩繡花鞋,在細碎的下,翩然起舞。
那星星點點的斑駁暖日,幾乎都了的陪襯。
一堆人看待了眼。
年輕人不住搖頭。
的個神啊!這是撿到了什麼寶貝啊!
「你們不覺得,跳舞很像一個人嗎?」回過神來的攝像小心翼翼開口,「像不像那個被封的涉黃嗨音小仙。」
年輕人一臉呆滯的扭頭,「就秀恩死得快的那個?」
攝像:「……對。」
攝像作為一個男人,對那位嗨音小仙神往已久。
只是可惜,當那夜的事出現後,他心中的小仙被人玷污了。
那隻狗男人,怎麼下得去手的?
「王,奴為你跳最後一支舞。」蘇綿綿謹記臺詞,說完話,還沒投陸橫張開的懷抱,那邊年輕人就過來打斷了,「小同學,你這沒有覺啊。」
蘇綿綿頓住作,眨了眨眼。
早已敞開懷抱的陸橫:……你他媽一個路邊攤還要求那麼多。
「這樣,你先找找覺好不好?要那種悲傷逆流,痛徹心扉卻又不得不笑的覺。你想想啊,你最的男人丟了江山,你悲傷。你最的男人要死了,你痛苦。但是最關鍵的是,你們是一起死的,所以你開心。」
蘇綿綿:???
「這種是不是太複雜了一點?」
「嗯。」蘇綿綿點頭。
年輕子對上蘇綿綿那雙不諳世事的漂亮瞳孔,覺得自己真是在為難小仙。
「那我再想想。」年輕子抓著腦袋,想著要怎麼給蘇綿綿表述這段優的故事。
「要不先點個下午茶吧?」扛了一路攝像機的攝像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年輕子沒辦法,點了個外賣,特地備注外賣小哥要繞開保安從窗戶裡的進來。
大寫加。
等下午茶的時候,攝像突然道:「哎,其實說起這妲己和紂王,我還想到一對。就是周朝暴君陸橫和他那位記載在野史上,沒娶到手的人蘇綿綿。」
「聽說那個蘇綿綿是出嫁的時候被一顆紅蛋噎死的?」年輕人也是個歷史通。
攝像搖頭,「真可憐,你說好好的出嫁,吃什麼蛋啊!這不是要完蛋嘛。」
那邊,蘇綿綿提著擺,在自己曾經的閨房,現在的古代址中轉。
走到那張寬大的拔步床前,小心翼翼踩了上去。
拔步床已顯老舊,但因為木質極好,所以幾乎沒有什麼額外的損傷。
蘇綿綿手,拂開繡床頭的灰,突然眼神一頓。
繡床頭刻著一句話:無月無無你。
行筆淩厲,卻淩。
蘇綿綿認得這個字跡。
那隻暴君雖然脾氣不好,但從來都是個沉穩的人。
什麼時候寫過這樣雜無章的字。
無盡的悲傷和悔恨,穿那些字,仿佛自百年而來,將抑的幾乎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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