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追了上來,將馬車團團圍住,這輛馬車從外表上看沒有毫惹眼的地方,所以他們本沒將車的人放在眼里,為首的刀疤男呵斥道:“里頭的人聽好了,把那臭娘們兒出來!否則,別怪你爺爺不客氣!”
車夫怒了:“干嘛呢?怎麼跟我家公子說話的?給我家公子稱爺爺!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車夫一聽便是京城的口音,鎮上的人對京城人還是有些忌憚的,但不包括眼下這種況。作為朱大金手下第一員猛將,他居然被個小娘們兒給刺傷了,傳出去,簡直能笑掉兄弟們的大牙!
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場子找回來,誰敢庇佑那個人,誰就是和他們這幫弟兄過不去!
刀疤男的眼睛與他肩上的跡一樣腥紅:“爺爺最后問你們一遍,還是不?”
事進行到這里,喬薇不便待下去了,跳上馬車的本意是希借馬車逃離這里,絕不是想把對方一并拖下水。
躬,打了簾子,就要出去,旁的男人忽而開口了:“有本事,自己來拿。”
刀疤男一聽這話,便知對方在挑釁了,傷口的疼痛,將他的怒火燃到了頂點,他居然拔出了匕首,一把朝馬車沖了過來。
弟兄們見他發功了攻擊,也紛紛蜂擁而上,囂聲、撞擊聲、行人的尖聲,錯迭起,整個街道,瞬間陷混。
然而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他們本沒來得及到馬車,就被一奇怪的力道震開了,一道玄影,如同虛影一般,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將十幾號人撂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喬薇將男人擋在后,抓著一個凳子,已經做好了“頑強抗敵”的準備,卻突然聽到一大片慘聲,忙騰出一只手,掀開了簾子,就見群“追殺”的男人已經全部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了。
這、這誰干的?手也太好了吧?
喬薇看向了將他們打趴下的年,年轉過來,出那張清雋的臉,喬薇瞳仁就是一:“十七?”
如果那個人是十七的話,那麼馬車里的男人——
喬薇猛地扭過頭去!
難怪覺得悉又認不出,上次見到他時,他正趕著一輛牛車,穿得像個村夫,這一次,卻是換上了低調而華貴的綢衫,唯一沒變的就是他仍戴著斗笠。
第一眼便知道他不可能是個真正的山野村夫,所以眼下他看到他這般,并不覺著詫異,真正讓喬薇詫異的是,自己又上他了,還又是在自己無比狼狽的時候。
喬薇有些訕訕,撓了撓小耳垂,輕輕地說道:“多謝公子,又幫了我一次。”
男人沒說話。
喬薇又道:“我知道公子不是為了幫我才收拾他們的,公子只是不滿他們的不敬,可不論怎樣,我都益了,還是要多謝公子。”
言罷,欠了欠。
男人微微頷首,算是一次難得的回應了。
喬薇跳下馬車,周圍圍觀的人嘩啦啦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喬薇也是什麼毒蛇猛一般,不怪他們如此害怕,實在是剛剛發生的一幕太過驚悚,他們在鎮上生活到現在,還沒見過哪個孩子能在一招之把十幾名大漢撂倒的。
這姑娘與那孩子分明是一伙兒的,別也是個高手。
“十七。”喬薇笑著打了招呼。
十七看到喬薇,微微一愣,儼然沒料到會在這里遇見。
喬薇笑了笑,走到那個刀疤男面前,蹲下,冷笑著說道:“還敢找我的茬兒不?”
“你……”刀疤男疼得咬牙,“你別太得意,等大金哥出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哦,你們這麼多人都打不贏……”喬薇看了不遠的十七一眼,低聲道:“我小弟,你覺得朱大金打得贏?”
刀疤男想起十七的手,不寒而栗:“他是你小弟?”
這人明明是個村婦,怎麼可能會有個那麼厲害的小弟?
喬薇知道他不信,就道:“他當然不是我親小弟,但我和他的主人有點,所以,你懂了吧?”
“主人?”刀疤男疑。
喬薇面不改道:“嗯,就馬車里的人,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要上這輛馬車?若是個陌上人的車,我敢上嗎?上了人家也把我趕下來了好嗎?”
刀疤男一想,好像是這麼個理,看向喬薇的眼神不生出了一忌憚,那年如此厲害,他的主人,想必也來頭不小。
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他冷聲道:“那又如何?你知道大金哥背后的人是誰嗎?京城的大人,說出來嚇死你!”
喬薇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那你又知道馬車里坐的是誰嗎?我說出來,也能嚇死你啊!全天下都聽過他的威名,皇上都對他忌憚三分,名號大得我本不敢,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連皇上都忌憚三分的人,莫非……是那位大周世上最年輕有為的丞相姬冥修嗎?
刀疤男出了極強的驚恐。
喬薇知道刀疤男已經用他無比過(愚)(蠢)的智商腦補出一個合適的人對號座了,憋住笑,眉梢一挑:“猜出來是誰了吧?還敢不敢惹我了?”
刀疤男想了想:“不對,大人怎麼會坐這麼寒酸的馬車?”
喬薇理所當然道:“自然是不想讓人認出份啊。”
刀疤男向十七:“他什麼名字?”
喬薇如實道:“十七。”
冥修大人手下有七大高手,其中一個便是十七,傳聞十七十歲便打敗了當朝武狀元,十一歲孤潛敵營,救出了人質九公主,十二歲端了西南的毒瘤黑風寨,之后隨冥修大人離開京城,一年杳無音信。
莫非這個年,真的是十七?
刀疤男狐疑道:“大人已經失蹤了一年,你是怎麼與大人攀上的?”
失蹤?這好編吶!
喬薇想起了那個總在籠子里買獵的士,心道這素材就不錯!神兮兮道道:“大人不是失蹤,是居山林。大人住的林子恰巧就在我那座山頭上,我每天呀,都會去山里打獵,大人常常從我手里買獵,一來二往的,就認識了。不過這個,你最好別往外說,大人不想讓人知道他這一年的行蹤。”
刀疤男聽到這里,已經不敢不信了:“你放心,我不會泄大人行蹤的,就是跟大金哥也不會說的。大人那邊……”
喬薇冷漠臉:“大人很生氣。”
刀疤男慌了:“求姑娘替小的們求求,姑娘!活菩薩!求您了!”
喬薇出手。
刀疤男一怔:“干嘛?”
喬薇道:“銀子啊!沒銀子我怎麼讓大人消氣呀?我得好吃好喝地款待大人,等大人吃飽喝足了,我才能替你們求嘛!”
刀疤男趕忙掏出了上的銀子,又讓其他人也把錢上繳了,一個子兒不剩。
喬薇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口水差點流了出來,剛剛為逃跑,丟掉了近一兩銀子的東西,但從這些人上搜刮出來的,足足有三十兩!
賺……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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