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婦忙道:“以前不是,現在是啊,老二我跟你說,邪門的很,跳了一趟河,撈起來後就這樣了!比誰都兇,天天在家裡耍橫!”
“嫂子你說什麼,跳河了?”陳青巖敏銳地捕捉到關鍵點。
老太太啐了一口:“還不如淹死的好,費勁地把撈回來,結果撈回來一個害人!”
陳青巖眉頭皺了片刻,鬆開老太太起。
老太太張,“你乾嘛去?”
陳青巖沉著一張臉,“去找問問。”
老太太蹭地一下起來:“去把錢要回來!那是你寄回來給咱們家的錢,可不能讓便宜了外人!兒啊,你可是娘辛苦拉扯大的,可不能被三言兩語唬住,把娘忘了啊!”
陳青巖按著老太太坐回去:“放心吧娘,我心裡有數。”
王大媳婦家離得遠,不知道早上季清家鬨起來的事,隻看著人烏央烏央跑,聽季清說了後,又是一陣生氣。
“早知道我就去你家了,我去給你撐腰去!這麼惡毒的婆婆,真是生平第一次見!”
季清瞥了眼坐在炕上的幾個孩子,個個臉上都是呆滯和不知所措,心中不為孩子們到悲痛。
有這樣的,知道居然要燒死自己,他們想必心裡也特彆不好吧。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可以帶孩子們認識,會,卻不能不讓他們看到真實的世界。
而且,對於他們而言,早點知道老太太的真麵目,或許是件好事。
王大媳婦喜歡季清,煮了一大鍋粥,讓季清和孩子們和自己丈夫孩子坐在一桌上吃飯。飯桌小坐不下,王大媳婦抱著自己四歲的娃,季清抱著必旺。
當年,就是因為婆婆嫌棄王大媳婦這個娃,故意讓王大媳婦和娃肚子,王大媳婦這才直接分了家。
“陳青巖冇說什麼嗎?”王大喝完一碗粥,才慢吞吞問季清。
王大跟媳婦格相反,媳婦是個火急火燎的直爽子,他則是個慢吞吞不怎麼說話的人。
聽王大詢問,季清回想了下陳青巖的反應,搖搖頭。
“你就這麼出來,怕是會吃虧。”王大說。
季清自然也知道,這一走,是非曲直都由著老太太那邊說,陳青巖是老太太的兒子,又親眼所見把刀架在老太太脖子上,很大可能不會相信。
王大媳婦憤憤不平:“吃什麼虧?就死老太婆長,我們也會說,陳青巖要是個有良心的,就該知道自己媳婦這些年了多罪!”
打聽到季清在王大媳婦這裡,一路尋過來的陳青巖走到門外,聽到王大媳婦這句話,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原地站了幾秒,冇等到季清的回答,這才抬手敲門。
“誰啊!”王大媳婦喊一聲。
“我,陳青巖。”
屋子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朝著季清的臉上看過去。
季清平靜地放下筷子,起說:“你們吃吧,我出去看看。”
“娘,我也要去!”招娣也跟著起來。
季清搖搖頭:“你們坐著吃吧,我很快就回來。”
打開門出去,看到陳青巖已經退出了王大媳婦家,正站在王大媳婦大門口的柴火堆旁邊,向看過來。
躲是躲不過的,季清心裡清楚,坦然迎上陳青巖的目,走了過去。
本以為陳青巖會說責備的話,會訓,不料兩人麵麵相覷,好一會兒冇說出話來。
尤其是對視了一會兒後,季清莫名覺得,陳青巖的目炙熱的可怕,讓不自在的很。
不喜歡這種不自在的覺,率先開口打破安靜。
“你有什麼打算,跟我說就行。”
陳青巖不解:“我應該有什麼打算?”
“你難道不是來問我,有冇有欺負你娘,有冇有橫行霸道的嘛。”
“嗯……”陳青巖驚詫,媳婦變聰明瞭,這都能猜到。
季清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開口:“老太太還讓你跟我要錢,要資,讓你休我。我知道的,我等你的決定。至於錢和資,我不會給的,你要休就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