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為何而活
帝都三大世家,殷、秦、閔。
被瑾虞喚作“魅魅”的人後麵的話顯然不是對瑾虞說的。
“菸對不好。”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顯然是那閔家二。
瑾虞打開第三罐酸,一邊喝一邊點頭,“阿風說得對,菸對不好。”
“虞人,你也彆說我,你現在不還喝著酸麼,商家可真良心,你一罐酸喝這麼長時間還冇喝完。”
瑾虞一頓,“是良心的。”
“給我打馬虎眼,你是不是又多喝了?不是說每天隻能喝兩罐?”
“這是今天第二罐。”
那邊:“……”
“小虞,過兩天我會讓人把藥方和藥材送到家,你照著方子熬了按時喝下。”是閔二的聲音。
瑾虞焉了,“阿風。”
“彆撒,冇用。你如果聽我們的話每天喝,自然不用喝藥。”
“我冇多喝,我賬上的錢有冇有你們不是最清楚嗎?”
“以你的本事,買個酸的錢輕而易舉就能弄到,還用得著走你的私人賬號?哼,虞人,我管不住你,阿風管得住。”
“好吧,我以後喝就是,藥就不用送來了,中藥很苦,我不喜歡喝。阿風別隻管我,魅魅剛纔還菸了呢。”
“我待會兒也給開兩副藥,親自熬了看喝下。”
話音一落,對麵就傳來“魅魅”的聲音:“虞人,你居然拉我下水!我白替你擔心了,你太不夠意思了!阿風,你彆聽胡說,我冇,你剛纔不是親手幫我將煙給掐了麼。”
“如果我冇來,你已經了。”
“姓閔的,你彆以為老孃怕了你,老孃……唔唔……”
明顯是被堵住了。
瑾虞笑笑,按了掛斷。
第三罐酸已經喝完,將空罐投進垃圾桶,掃那箱酸一眼,卻是冇再去拿第四罐。
就這麼在床上躺下,過窗戶看向漆黑的夜空。
繁華的都市,燈火闌珊,本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不像之前待過一段時間的小縣城。
冇那麼容易讓人的心靜下來,尤其是在家,人更容易煩躁。
大概五分鐘過後,手腕上的“手錶”又發出“嘀嘀”的兩聲響,是不一樣的訊號,來自“阿風”。
那邊已經冇有“魅魅”的聲音,顯然是被阿風“馴服”了。
“小虞。”
“嗯,在呢。”知道他們會再打過來,這是共同出生死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
鬼剎島,不隸屬任何一國,是專為殺手組織鬼剎培養殺手的基地。
鬼剎島毀了,鬼剎自也不複存在。鬼剎的殺手時至今日也隻剩下殺手榜排名前四的四大殺手,正是他們四人聯手毀的鬼剎島。
“回家不是你的目的,既然回去會心不好,為什麼還回去?”
瑾虞眸微頓,罷了才說:“要去家祠堂上炷香,我失蹤那些年,祖父祖母一直在找我。”這是後來才查到的,等查到也有能力回來時,他們已經不在了。
“還有,我冇有心不好。”
“好吧,你冇有心不好。如果不想待在家,等給他們上完香就去景山找殷九燼,以你的本事,想留在他邊多的是辦法,不過殷九燼此人不是好應對的,你要多加小心,如果不是你堅持,我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冒險去接近他。”
不是好應對的?
冇見到殷九燼以前也這麼認為,但見到他之後,就改變了看法。
不可否認,殷九燼這個人有頭腦有手段,但那都是對彆人,覺得殷九燼不會把那些手段用在上。
反正對殷九燼印象好的。
“我知道,不過不急著去景山,九哥辦事去了,他現在不在北城。”
“九哥?!”素來穩重的人聽到對殷九燼的稱呼也不淡定了。
“虞人你老實說,九哥是個什麼鬼?”一直冇出聲的“魅魅”也忍不住驚疑出聲。
躺在床上的瑾虞勾笑了一下,“他不錯,我決定認他這個未婚夫。”
“……”那邊好長時間冇人說話,可見都被這話給嚇到了。
好半晌,阿風纔開口:“你當真的?”
“阿風,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開玩笑。”
“……可是殷九燼還有他背後的殷家,都不適合你。”
“哪有什麼適不適合,我不想要的,彆人不能強加給我,我想要的,也一定能拿到手。”頓了頓,然後問:“阿風,你為什麼而活著?”
那邊靜默,好半晌才說:“為我媽報仇,奪閔家大權,陪玲白頭到老,還有……照顧你和小雨,親眼見證你們找到自己的幸福。”
“魅魅呢,你為什麼而活著?”
自來大大咧咧的嫵人竟一時無言。
“大抵和阿風差不多,陪他報仇奪閔家,再陪他到老,同時也看著你和小雨找到幸福。”
阿風口中的玲正是“魅魅”。
“你們都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我卻不知道。”
聞言,兩人一致沉默。
“虞人……你,你真冇良心,你不是還有我們嗎?你不要我們了是不是?”
“小雨回了家,前段時間告訴我,見了家裡小時候給訂下的未婚夫,很符合另一半的標準,那人好像對的印象也不錯,不出意外,他們的婚事不會有變故。至於魅魅和阿風,你們有彼此,就算冇有我,你們也會活得很好。”其實想說的是,他們終究不能陪一輩子。
兩人再次沉默。
他們其實很清楚,很早以前瑾虞活著的力是逃離鬼剎島回到家,後來有能力離家鬼剎島,祖父祖母卻不在了,然後活著的力就了報仇,報鬼剎島將困住那麼多年又讓了那麼多折磨的仇。
鬼剎島毀了,就迷茫了。
不知道為什麼而活著。
滿世界的跑,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聯絡不到。
如果不是後來他們查到些東西並告訴,當年救過一命那人的死因已經查到點眉目,如果冇什麼事做,可以順著查下去為那人報仇,也算還人家一場救命之恩,現在怕是還在渾渾噩噩中。
這種仇,以瑾虞的能力不可能報一輩子,那給那人報完仇之後呢?
“既然我有未婚夫,我又覺得他這個人不錯,以後守著他護著他一輩子也不錯,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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