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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請多指教》 第二章 狐朋狗友

最快更新餘生請多指教最新章節。

不知不覺間,我們了彼此朋友中的“傳奇”。

顧魏和我都不屬於善舞長袖的格,但是邊都有得很不錯的朋友。在我們這個年紀上,有談得來的朋友、得好的同事,閒來無事科打諢,遇到困難相互幫襯,著實是一種幸福。

在我的朋友圈裡,顧魏被譽為“馭妻有”。

在他的朋友圈裡,我被譽為“馭夫有道”。

我們解釋:“沒有,我們隻是格相合而已”,從來都沒人信,原因不得而知。

陳聰是個寶

陳聰總說:“你們倆能修正果,哥真是碎了心,捧出來就是現的餃子餡。”

作為和顧魏關係最鐵的朋友兼同事,他們同一個初中,同一個高中,同一個研究生院,雖然不同級,但總之是頗有淵源。兩個人一路鐵到現在,用陳聰的話說:“就咱們這關係,以後完全可以指腹為婚。”

奈何陳太太過門都兩年了,顧魏還是孤家寡人,出於對自己孩子未來幸福的考量,陳聰自詡“肩負起了開解顧魏的重任”。

在剛得知我們的的時候,陳聰還是頗為擔憂的:“顧魏,找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力不大嗎?”(這是什麼邏輯?)

顧魏:“小小的,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陳聰茫然:“啊?那……那老了呢?”

顧魏:“老老的,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陳聰:“……”

後來,陳聰對我說:“顧魏有時候啊,那個說話的思路啊,不對。”

對於顧魏後的變化,陳聰還是很滿意的:“呦,行啊,還給你養胖了兩斤,越來越有男人的味道了嘛!”

於是我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通過了陳聰的“考核”。之後每次去醫院,他都“弟妹~校校~”地得歡,不但自己,還煽廣大群眾跟著一起。醫院實習醫生多,年輕人湊在一起,就會比較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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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食堂吃飯——

“顧醫師談了!”

“沒圖沒真相!”

陳聰立刻摻一腳:“手機桌麵,手機桌麵。”

然後一群人就眼放綠地看向顧魏。

顧魏買好飯,剛出手機撥我的電話,就被人搶走了。

我這邊一接起隻聽到——

“手機手機!”

“桌麵桌麵!”

“快快快!”

我以為串線了,就說了句:“嗯?通訊塔bug了?”

那邊瞬間沉默。

一陣窸窸窣窣後,顧魏聲音含笑:“吃飯了嗎?”

我問:“剛才什麼況?”

顧魏:“沒事,你已經把他們嚇跑了。”

我:“……”

後來再去醫院,不認識的人都會對我說:“找顧醫師啊?”那種覺,萬般

高浠的事,陳聰是第一個嗅出不對勁的,第一時間提醒顧魏:“這事你想清楚了,就利索點。”

陳聰也是第一個找我談心的:“校校,顧魏沒想過跟高浠再有什麼。”

我說:“我知道。“

再續前緣這個事,其實真的不像小說裡寫的那麼簡單。回眸一就能乾柴烈火的事,純屬扯淡。很多時候,一段過去了,認清了,放下了,再回頭看就真的是往事隨風了。當你邊有了彼此相的人,你們一起慢慢索,付,融合之後,是不會那麼簡單地就能分裂開來的。放棄手中的而回頭奔赴一場關於過去的新鮮和好奇,傻子才會這麼做。

陳聰:“顧魏的方法是最恰當的,不給對方機會,時間長了也就凍住了。畢竟在一個單位,鬨起來也不好。況且,顧魏人前人後都黏在你旁邊,眼睛瞎了才會看不出來。”

畢竟兩人曾經有一段,不論長,倘若顧魏對高浠惡言相向或者視若敝屣,最失的反而是我。不要去一個和前友藕斷連的男人,也不要去一個把前友貶得一文不值的男人。前者渣,後者也渣。一個真正已經將一段視為過去的男人,心境是平和的,舉止是禮貌的,態度是嚴謹的,因為不論曾經是好是壞,現在的已經不會對我們的生活產生影響,未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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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在醫院裡陳聰幾乎和顧魏形影不離,儘可能地杜絕了高浠和顧魏單獨接的機會。顧魏最後一次和高浠攤牌的時候,陳聰就在旁邊。

“高浠,我有家庭了。即使我沒有家庭,我們也不可能,我們倆的問題我們都清楚。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再來一遍也沒用。以後不要來我們科了,避嫌。”那個時候,顧魏甚至還沒見過我的父母。

雖然事後陳聰調侃說,他的心其實都白了,但是我們依然謝他,因為沒有幾個男人,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除非鐵了心把你當兄弟。

陳聰的格就是這樣,不是真的,甚囉唆;是真的,就掏心掏肺、葷素全上、百無忌。友如此,亦如此。

當年他是這樣向未婚妻求婚的。

陳太太:“我怎麼知道你以後不會花心。”

陳聰:“花心求什麼?不就求個嗎?所有的人擱我麵前,剖開了都一個樣。我早過現象看到本質了,還花哪門子心啊?”

他未婚妻想想就同意了,真是神奇的一對。

傳聞陳太太“極其難搞”,作為一名優秀的新聞記者,辯才無礙,反應敏捷,氣場強大,分分鐘就能鎮陳聰。

我第一次邀去陳聰家,見到陳太太本人,出乎意料的纖秀,當真是“腰如束素、齒如編貝”。發現陳太太的外表極欺騙和迷,是在叉著腰做茶壺狀霸氣地使喚陳聰十五分鐘買來七種蔬菜的時候。

後來四個人洗洗切切一大桌,涮火鍋。

食至酣,陳太太決定——“真心話大冒險!說,顧魏什麼時候最?”

突然被一隻筷子指中,我有點狀況外,轉過頭看看邊正往鍋裡放土豆片的顧魏:“切菜的時候。”我一直覺得,顧魏係上圍,切土豆,胡蘿卜……各種的時候,噠噠噠噠噠,手起刀落、一氣嗬,實在是得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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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魏在一旁邊搖頭邊笑。

陳太太:“說,校校什麼時候最?”

顧魏麵對突然轉向他的筷子尖,顯然淡定許多:“你直接說你想八卦好了,拿筷子做什麼掩飾。”

陳太太:“我稍微掩飾一下,你就不用掩飾了。”

顧魏一邊淡定地放菜,一邊說:“熨服的時候吧。那時候比較有相夫教子的模樣。”

陳聰突然一臉猥瑣地“哦~~~”,被陳太太橫了一眼,立刻消音。

後來,陳太太意味深長地對我說:“下回熨服的時候,把自己包嚴實點,要麼,就乾脆暴點。”

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

陳聰和顧魏的關係,總的來說,就是相相殺、互拉仇恨。

某日。

陳聰:“昨晚上老婆非要我陪看部什麼什麼啊的電影,看完了我說無聊,還跟我鬨脾氣。本來就很無聊嗎!還揪我居然……”

顧魏:“我老婆從來不對我采用肢暴力。”(我都是對他采用神暴力。)

某日。

陳聰:“昨天晚上那場球你看了沒?我老婆死活不準我晚上看球。”

顧魏:“我老婆和我一起看的。”(我主要是為了看帥哥。)

某日。

陳聰:“我連吃了兩天速凍水餃了!”(陳太太出差。)

顧魏:“昨天我們四菜一湯。”(心。)

某日。

陳聰:“我老婆和我媽在一起絕不能超過半小時,一超過半小時肯定起矛盾,把我夾在中間。”

顧魏:“我家兩個好的,沒什麼矛盾。”(這個是真的。)

陳聰歎氣:“你小子命怎麼就那麼好呢?”

顧魏特彆淡定:“不要羨慕嫉妒恨。”

陳聰立刻炸:“得瑟不死你!”

某日。

陳聰:“哎,新襯衫?”

顧魏:“校校買的。”

陳聰:“還不去吃飯?”

顧魏:“一會兒校校送來。”

陳聰:“下這麼大雨晚上怎麼回家啊?!”

顧魏:“校校來接我,順路把你帶回去吧。”

陳聰:“管吃管穿管接送,你丫還是不是男人?!”

顧魏:“等來了,你可以問我是不是男人。”

顧魏同誌,你這個話引申含義很廣泛的好伐?

於是等我去接顧魏的時候,陳聰迎了上來:“校校,你也包養我吧!”

我:“……”

霸氣夫妻

每次一開電腦跳出來的那些懸浮窗裡,總是充斥著各種社會新聞:打架鬥毆的,威脅恐嚇的,尋死覓活的……

顧魏總結過,我和三三著跳樓割腕的,絕對不會上前以春天般的溫暖循循善把人勸下來,隻會——

“跳啊,有種真跳啊,又不是什麼高難度作你磨嘰半天,要不要外力協助啊?!”嗤之以鼻的,這是三三。

“唉,自便。”走過路過的,這是我。

所以我得找個熱心腸的,三三得找個冷心腸的。

相對於陳聰對我的“護短”,三三對於顧魏的態度是嚴肅的、理的、帶有批判主義彩的。的理由是:能在人上下得去刀子的,都不是善茬。

曾經,三三暢想的好未來是這樣的:“等你來了x市,咱倆相依為命,我主外,你主,我劈柴,你做飯。”結果——“你哪裡是來加深革命友誼的?明明就是來培養的!”

我不能理解:“當初不是你一個勁兒慫恿我拿下顧魏的嗎?”

三三:“我那是看你從來不往河邊走,擔心你不開竅!誰曉得你一到河邊,鞋沒,人直接栽進去了!你看上他什麼了?”

我說:“他什麼都不用做,往那一站就是一幅畫啊!”

三三鄙視:“以前沒發覺你這麼花癡。”

我歎了口氣:“年輕人,你是還沒到,所以不懂。”

後來,肖仲義同誌橫空出世。我早早就嗅出了紅的味道,因為三三在還很懵懂的時候就很直白地花癡過:“他們副理特彆年輕,主要問題是,還特彆俊俏。”

我問:“怎麼個俊俏法?”

三三:“就是……看了心會好很久的那種。”

所以,真的是有人眼裡出西施這回事。

一次和三三逛街看見采車,a型、o型庫缺,我們倆商量了一下就去獻了。在采車前排隊的時候,兩個路過的姑娘站在宣傳牌前聊天。

甲:“omg,千萬彆獻。我上次獻了之後經期都不正常了。”

乙:“對的!我在天涯上看到一個人說獻了之後,整整兩個月頭昏乏力,直接掉重了,還有生病的呢!”

三三聽到撇了撇吐槽:“的是200還是2000啊?”

甲:“人要學會護自己。你看有幾個的傻不啦唧去獻?”說完兩個人向我們看來。

當時排隊的隻有我和三三兩名,加上三三連著加班又被上司穿小鞋,緒比較,於是火噌地就上來了:“姑娘,天涯腦殘帖看多了吧?沒人拿刀架你脖子上讓你獻。”

甲:“那醫生護士怎麼從來不獻呢?”

三三:“怎麼我認識的醫生護士都獻呢?難道這種事也是人以類、聚以群分?”

乙挽住甲:“好了彆生氣。”然後轉向我們,笑得甜,“姐姐,獻完記得回去喝200cc湯補補。”

三三:“你中學生語文老師教的吧,湯直接進管。”

周圍的護士和獻的人一齊笑出聲來。

我挽住三三的胳膊,對兩個姑娘說:“我祝你們健康,永遠彆崩,永遠彆上手臺,免得到時候沒有傻不啦唧的人的來救你們。”

最後兩個姑娘速速離開。

* 三三是個生活得很鮮活的人,在上總能看到一種很倔強的朝氣,經曆許多變故都不曾消失,因而顯得難能可貴。三三也是有過一段純純的初的。高中的時候,是班長,和副班長一來二去的就有了些小曖昧。不過那個時候,除了金石印璽之流,一般人是不敢以犯險去早的,所以兩個人也就是偶爾地眉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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