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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第27章

仿佛變了一顆星星,在漫無邊際的星河中緩緩地穿梭,這里不到時間,也不知道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多久,只是覺得,這星河就像潺潺的流水,一點一點地平了對上一世的留與不舍。

就在陳以為要一直這樣飄下去的時候,星河陡突然快速朝下跌去!

“啊”地一聲,墜落的恐慌讓陳著著坐了起來。

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小丫鬟打個激靈,醒了,看到床上神驚慌的主子,沖到床前,關切問道:“姑娘怎麼了?”

抬起頭,面前是個穿綠子的丫鬟,白臉蛋大眼睛,清清秀秀的。

剛要問“你是誰”,腦袋一疼,本能地一手撐床,一手扶住了額頭。

有了上次的經驗,短暫的不適后,陳就開始接收菩薩送來的第二世原本的命運了。

巧的是,第二世的陳,名字也,家境殷實,是父母膝下唯一的掌上明珠。陳父有位姓謝的至好友,兩家一早就約定,如果陳母生下兒,兩家就結下娃娃親,所以,陳剛出生,就定了個大兩歲的未婚夫。

五歲這年,家鄉疫病盛行,陳父、陳母相繼染病,為了不傳給兒,夫妻倆派仆人連夜將兒送去了謝家,請謝家幫忙照顧。謝家義不容辭,小小的陳在外面,天天想著爹娘,可惜的爹娘都沒能熬過來,雙雙斃命。

了孤兒,因為陳家沒有別的親戚,謝家就收留了準兒媳,養在自家。

與未婚夫謝晉,是真正的青梅竹馬,陳弱多病,是個病秧子,外人都替謝家可惜,攤上這麼個病怏怏的準兒媳,謝晉的母親杜氏卻非常疼,簡直把陳當親生兒養的,每次陳生病,杜氏都會親手喂藥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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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也很關心陳,那種關心,更像兄長對妹妹。

沒過幾年,謝晉的父親外出經商,遇到賊匪,丟了貨也賠了命。一家之主沒了,杜氏獨自拉扯讀書的兒子與多病的準兒媳,隨著家底漸漸掏空,三口人日子也越過越差,杜氏不得不接些補的針線活兒,日夜勞累,致使才三十多歲,卻神憔悴,滄桑如四旬婦人。

日子過得這麼苦,老天爺還不憐憫,一場暴雨襲來,謝家所在的一條街都被淹了,無家可歸,杜氏終于想到了亡夫還有位遠嫁揚州的小姑母,據說日子過得富貴的,于是杜氏就帶著兒子、準兒媳,跋山涉水來了揚州。

謝家這位姑太太謝氏,不得不說那命是真好,最初嫁的只是一個姓虞的小商販,小商販油舌的,慣會逢迎,逢迎著逢迎著,就從賣梳子、尺頭等挑擔生意,做到了一家綢緞莊的大掌柜,大掌柜做了幾年,他又自己開綢緞莊單干了,生意十分火

丈夫生意好,謝氏的肚子也非常爭氣,頭胎生的就是兒子,后面連續生了倆姑娘,年紀大了以為不行了,結果歇了幾年,又生了對兒雙胞胎姐妹花。

家里衰,虞老爺非常寶貝他的長子虞富貴,小富貴五歲那年,虞老爺請了個老道士給兒子算命,老道士小富貴的腦袋瓜,再小富貴的胳膊兒,有了,對虞老爺道:“令公子財運亨通,能讓虞家為揚州的鼎盛之家,只是令公子不宜早婚,親早了,財運就斷了,須等過了二十五歲的生辰,再談婚論嫁。”

虞老爺與謝氏信以為真。

老道士又給小富貴改了名字,虞敬堯,理由是命中富貴,名不宜再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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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老爺、謝氏高高興興地奉上重金酬謝。

從此,虞家的大公子就虞敬堯了。

虞敬堯聰慧機敏,又耳濡目染親爹的經商手段,小小年紀的他便也學會了商人的那些虛與委蛇、爾虞我詐,家里來了需要結的爺貴客,他比親爹還會奉承,幫著親爹接了不大生意,有吃虧的買主登門討公道,虞敬堯就從笑面虎變了鬼見愁,直整得苦主有苦說不出,灰溜溜離去。

虞敬堯十八歲時,虞老爺病逝,揚州另外幾家綢緞商看準機會,謀劃著一起吞了虞家的家業,不想虞敬堯看似披麻戴孝一心為父送終,其實早有防范,非但沒有中計,反而將計就計整垮了三家強敵,從此虞家一躍為揚州城里最大的綢緞莊,日進斗金。

兒子經商有道,謝氏很欣,但更想抱孫子,因此虞敬堯一過完二十五歲的生辰,謝氏就鼓地替兒子張羅婚事了,然后親自給兒子挑了一個家世不錯、容貌端莊、一看就能生的姑娘。

虞敬堯一心撲在生意上,婚嫁隨母親安排,他只負責在需要他面的時候去準岳父家里做做客。第二年,眼看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不想那姑娘秋千時繩子突然斷了,而且偏偏在到最高的時候斷的,千金小姐高高地摔下來,當場斃命。

謝氏跟兒子抱怨晦氣。

虞敬堯心想,母親天天念叨未婚妻屁大好生養,該不會是太大了,繩子才不堪重負斷了?

不管什麼原因,年長的兩個妹妹都嫁人生子了,虞敬堯好不容易盼來的第一門婚事,黃了。

有人說虞敬堯命克妻,虞敬堯不信,謝氏不信,貪圖虞家富貴的人家,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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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敬堯二十六歲時,揚州知府賀大人主把他的一個庶出兒嫁給他。

飯桌上提起的話題,彼時虞敬堯都沒見過那位庶出小姐,不知其長得是是丑,可又如何,丑又如何,賀大人借他的財勢打點場貴人以圖繼續升,虞敬堯也想背靠府,將家里生意做得更大更順利。

端起酒盞,他欣然應允。

結果年底的時候,賀大人的結發妻子因為丈夫又納了一房妾,一氣之下吐咽氣了,虞敬堯的未婚妻,庶出的賀六姑娘得給嫡母守孝啊,于是兩人的婚事,就得再拖三年。

虞敬堯不以為意,謝氏愁死了,三年后兒子都三十歲了,哪有這把年紀還沒子嗣的?

杜氏帶著謝晉、陳來投奔虞家的時候,正趕上虞敬堯外出經商、謝氏為抱孫子頭疼心煩呢。

十八歲的謝晉,拔,紅齒白,很是秀雅的一個年郎,謝氏見到這樣的娘家侄孫,心里先是一喜,再得知謝晉已經考中了秀才,今秋就要考舉人了,謝氏更滿意了。錢算什麼,有花不完的銀子,多養三口人只算雨,娘家要出個舉人甚至當的了,謝氏驕傲!

謝氏親自安排,讓謝晉住在前院,杜氏、陳一起住在后宅的一個小院子。

代替原醒過來的時候,正是他們住虞家的第二日。

因為陳捂著腦袋不說話,丫鬟雙兒六神無主,跑去請了杜氏來。

你怎麼了,別嚇伯母啊。”杜氏坐在床邊,雙手扶住了陳

抬頭,跟著,在杜氏眼里看到了由衷的關心。

而記憶告訴陳,杜氏確實是真心把當親兒看的,疼到謝晉中舉后要與悔婚,改娶虞家三姑娘虞瀾,親兒子、謝氏流來勸說,杜氏都堅決不同意,非要謝晉遵守陳、謝兩家的承諾,娶陳為妻。

一心慕青梅竹馬的謝晉,弱多病的,既杜氏的維護,盼著能順利嫁給謝晉,又為謝晉的移而暗自神傷,這一傷,的病就更重了。謝氏請了揚州最好的郎中給看病,陳吃了藥,反而病得更重。

杜氏哭得心都要碎了,在郎中宣布陳撐不過三個月的時候,杜氏要求兒子迎娶陳,沖喜。

謝晉拗不過母親,只能答應。

房當晚,新婚夫妻尚未圓房,原就死了,沒有夫妻之實,卻以謝家婦的份香消玉殞。

看著杜氏,想到發生在原上的那一切,陳發寒。

這第二世,比第一世慘多了啊!原或許不懂,陳可是先被皇后姐姐陷害過,又在第一世經歷過魏擎蒼的兩番暗算,所以看完那些記憶,陳就猜到,原后來病加重,肯定是謝氏或謝晉在的藥里了手腳。

死后的事不知道,可敢肯定,謝晉必然娶了虞三姑娘虞瀾。

讓舊夫君或新夫君對死心塌地?

咬牙,謝晉這個不算舊夫君的舊夫君,不想活了才會去再嫁他!

“伯母,我沒事,就是剛剛做了噩夢,靨到了。”

綿綿地沒力氣,陳慢慢躺下,朝床邊的老實婦人出了一個虛弱的笑。

杜氏拿出帕子,一邊幫小姑娘汗一邊問:“真的沒事?實在不行,咱們就去請郎中。”

子一抖,現在最不敢看的,就是郎中!

“真沒事。”陳笑,“伯母,咱們初來乍到,還是別給姑祖母添麻煩了。”

杜氏想想也是,昨晚姑母謝氏找聊天,提及陳,謝氏就流出對陳病弱的幾分不滿,想來陳也是路途勞頓累到了,多休息兩日就能下地走了。

杜氏在床邊坐了會兒,等陳睡著了,才叮囑雙兒好好照顧姑娘,然后離去。

其實是假睡的,現在需要冷靜冷靜,實在沒有心應付杜氏。

呆呆地躺了片刻,陳讓雙兒將銅鏡搬過來。

雙兒小心翼翼地端了銅鏡來。

靠在床頭,看向鏡子。

這面鏡子照得就清楚多了,只是,看清鏡中的子,陳便怔住了。菩薩給的記憶中,已經見過了原的模樣,卻遠遠不如此時更強烈。

本就是國天香的人,原也不會奇怪或驚艷什麼,只是第二世的,大抵是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的緣故,眉眼里就帶了一揮之不散的淡淡清愁,細細的柳葉眉,清純水潤卻怯弱的杏眼,病怏怏地靠在那兒,就是陳看了,都不免心起憐惜。

這樣的,謝晉為何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呢?

想不通,好在有了會,男人喜歡,但,遠不足以他們死心塌地。

“姑娘?”雙兒奇怪地瞅瞅鏡子,不懂病人在做什麼,看自己看出神了?

苦笑,重新躺下道:“放回去吧,我繼續睡了。”

要養好這子,不然逃不出狼窩啊。

讓陳慶幸的是,一夜好眠后,第二天覺竟然不錯,并沒有什麼生病的覺,只是原子太弱了,陳只是院子里溜達了一圈,就有種力不支的疲憊

今天覺得怎麼樣?”吃早飯時,杜氏聲問。

點點頭:“好多了,勞伯母費心。”

杜氏笑:“傻丫頭,跟我客氣什麼,對了,今日你表叔回來,你準備下,稍后要見禮的。”

表叔?

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了,虞家的當家人虞敬堯,可不就是謝晉的表叔?杜氏已經把當兒媳婦看了,便用了一樣的稱呼。

但陳看到的原記憶里,并沒有虞敬堯,可能原臥病在床的時候多,與虞敬堯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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