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水管暴了,會修嗎?”
聽到這個悅耳甚至帶著些許的聲音,陳六合又是虎軀一震,這還是個俏小娘們啊。
不過他總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有點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掛了電話,陳六合趕屁顛顛的出了門,現在他和小妹都快揭不開鍋了,不多賺點外快怎麽活兒?
梨園小區是汴洲的一座中檔小區,能在這裏買得起房子的,最起碼也得是小資。
剛走進這座小區,陳六合的心就沒來由的舒暢了起來,他最喜歡跟有錢人打道,殺豬完全沒力啊。
來到指定樓層,敲開防盜門,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個豔人的人。
人麵容、五端正,白皙的皮水亮,一雙杏桃般的眸中若有秋水,長長的睫微微翹起,像是兩把扇子一般人心弦。
標準的瓜子臉、彎月眉,一頭酒紅的波浪長發慵懶的盤在腦後,出了潔飽滿的額頭,修長的脖頸。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人啊,而且還是那種最容易人犯罪的類型。
可看到這個人的臉蛋時,陳六合一點豔福不淺的想法都沒有,反倒瞪大了眼睛:“怎麽是你?”
人斜睨了陳六合一眼,角翹起一個嘲諷似的弧度,一副傲語氣道:“怎麽?看到我很吃驚嗎?為什麽不能是我?”
陳六合苦笑了一聲,難怪他覺得電話中的聲音很悉,原來這娘們就是今天下午遇到的那個被瓷的倒黴。
上下打量了這娘們一眼,陳六合說道:“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錢就可以,春宵值錢時間寶貴,我們還是抓時間吧。”
聽到這七八糟的話,秦若涵的俏臉瞬間抹上了一層紅暈,怒瞪著陳六合道:“能不能放幹淨點?”
陳六合這才發現自己口誤,打了個哈哈笑道:“誤會誤會,哈哈,,我這話雖然糙,但理不糙,你上十裏八鄉打聽打聽,我陳六合不但服務周道,而且活好,事後保管讓你讚不絕口。”
越說越離譜,氣得秦若涵滿臉紅,惱火的看著陳六合:“滿胡言語,再敢說一句放肆話,就立馬給我打哪來滾哪去。”
陳六合訕訕一笑,掂著工箱就向衛生間走去,心裏卻是暗笑,小娘皮,就憑你這點道行也想跟哥們劃道道?還著呢,哥們分分鍾放倒你。
來到衛生間,一看裏麵的況,陳六合傻眼了,這哪裏隻是水管暴了?簡直是整個衛生間都被拆了好吧?
隻見那水管起碼有三四缺口,都在往外噴水,而且馬桶都被鈍砸破了,洗臉池也是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水噴的到都是,都快滿出客廳了。
更讓陳六合無語且又氣上湧的是,在衛生間,還掛著幾個架,架上全是的,款式大膽、玲瑯滿目,在被水浸的況下更別樣風。
跟在陳六合邊的秦若涵也注意到了陳六合的目,氣急的說道:“眼睛往哪看呢?再瞎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掉!”饒是這種常年遊走在風月場合的人也是有些惱,都怪自己剛才太衝,沒來得及把先收起來就先把衛生間給毀了。
“我說大姐,你這種況不應該找我吧?你應該去找裝修工才對啊。”陳六合黑著腦門說道,都禍害這樣了,讓他怎麽修?
“怎麽?你不是號稱全方位家政小能手嗎?這點活兒你就吃不下了?”秦若涵冷笑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得提醒你,這誤工費得算你頭上?”
陳六合眼睛一瞪:“誤工費?小爺都還沒開工呢,有哪門子的誤工費?”
秦若涵揚著下瞥了陳六合一眼:“是你打著全方位家政小能手的牌子招搖撞騙,現在我找上你了,你又做不了,這衛生間我可正等著用呢,你說你這不是耽誤我的事嗎?難道不需要對我做出賠償?我還沒告你帶有欺騙質呢。”
“我靠!”陳六合罵了句:“我說大姐,就算你看我不順眼也不用這樣來整我吧?我招你惹你了?不就是下午收了你幾百塊錢嗎,有這麽招人恨嗎?為了整我,你不惜把自己家的衛生間都毀了?”
這明擺著是人為,這娘們簡直就一神經病啊,陳六合現在極度懷疑衛生間慘案就是這娘們一手製造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給自己找麻煩。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別那麽多廢話,就一句,到底能不能修好?”秦若涵心中有些小小得意,這幾天正心煩著呢,恰巧這小子撞槍口上來了,不拿他撒氣拿誰撒氣?
“小爺不伺候你了,該幹嘛幹嘛去,告就去告,哥們雖然讀書,但我還就不相信就這樣的破事還能立案審了?”陳六合忿忿說道。
秦若涵穩坐釣魚臺,道:“那就試試唄,我還可以告你私闖民宅啊、室搶劫啊、強--未遂啊,你進了我這個門,我就有太多理由了。”
陳六合心中那個氣啊:“我說小妞,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有病啊?有本事你去找那個瓷的人啊,你揪著我不放幹嘛?”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看著陳六合的氣急敗壞,秦若涵就是一陣解氣。
可陳六合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同誌什麽時候過這樣的窩囊氣?當即就把心一橫,提著工箱就要離開。
“喂,巡捕局嗎?我要報案......”一聽到秦若涵打電話,陳六合就炸了,趕回奔,奪過秦若涵的電話,道:“你牛,得得得,我修還不嗎?你真是姑,老子惹不起。”
在秦若涵的-威之下,陳六合隻得妥協,雖然他不怕秦若涵報巡捕,這樣的小事就算去了巡捕局到最後也會不了了之,可陳六合沒那閑工夫啊,可不想惹麻煩上。
看著衛生間的狼藉,陳六合悲憤歎息,這工程之浩大,估計半夜都回不去了。
這樣的小型維修對陳六合來說,可以說沒有任何難度係數,連飛機大炮潛水艇他都修的來,何況區區幾水管?
好在這個小區的業很靠譜,一些裝修常用的材料都有備著,打了個電話讓業送上來,為陳六合域了不的事。
在滿心屈辱之下,陳六合直接把架上的那些私拽下來充當抹布,還別說,這些小玩意兒手真好,的,不免讓人心生漣漪。
卻是氣得秦若涵滿臉通紅,敢怒不敢言,如果手中有兇,相信自己絕對會在陳六合的後腦勺上敲上一記。
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水管全都換上了,陳六合呼出一口氣,從兜裏出連掃大街的大爺都不稀罕的劣質紅梅煙叼上點燃。
“完事兒了,至於你的馬桶跟洗臉池,我是無能為力,你明天還是去賣洗浴用品的地方買新的吧,他們應該會上門安裝。”陳六合提著工箱,走出衛生間,對著正慵懶窩在客廳沙發上的秦若涵說道。
不等對方說話,陳六合就手要錢:“結賬吧,八百,給你打個九點九八折一共是七百九十八塊四,按四舍五計算,還是八百。”
聽到陳六合的話,秦若涵差點沒吐,從沙發上蹦起來道:“八百?你怎麽不去搶啊?”這下三濫的無賴貨真敢開口。
“八百還貴?上門做個全套服務也要八百塊啊,我這一晚上累死累活的,不比全套累啊?”陳六合沒臉沒皮的說道。
秦若涵氣的那一個狠,今天就是為了整陳六合出氣的,哪裏會給錢?眼珠子一轉,就道:“那我也要好好跟你算算,我晾在衛生間的那些已經被你毀了,那些可都是國際名牌貨,加起來至也得兩千多,我看你窮酸樣就當可憐你,給你折半,算你一千二,你還要倒找我四百。”
“啥?”陳六合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惱火道:“那幾塊破布加起來還沒我的頭布料多,要兩千多?你比老子還心黑啊?”
陳六合怒不可遏道:“娘們,別跟哥們磨磨嘰嘰,趕拿錢完事,不然你別看哥們慈眉善目的,哥們心狠著呢,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狠法。”秦若涵冷笑著,在灰地帶混了這麽多年,什麽沒見過?哪裏會被陳六合這樣的土八路給嚇著?
陳六合厲荏,努力裝出一副兇狠模樣向秦若涵,他隻覺得今天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麽就上這麽一個無賴娘們?
本來還以為下午輕輕鬆鬆小賺幾百塊錢,可現在一看,這明顯是禍不是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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