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這輩子還從未見過這麼奢侈的宴席。
餐廳裡除了許大鵬父,就只有劉雨生這麼一個客人,滿打滿算的三個人,桌子上卻整整擺了十八道菜。
先有涼菜八碟,名為鴻運八味,乃是八珍玉食,然後是話梅竹節蝦、黑椒牛仔骨、花雕油蟹、清蒸海石斑和毒龍片皮鴨,還有極品佛跳牆、遼參拼熊掌、蠔皇澳洲鮑、濃湯金鉤翅和木瓜清燕!許靈雪家裡的廚子每上一道菜,就要報一聲菜名,別說吃了,單單聽著名字,就讓人垂涎滴。
劉雨生對著這些味佳的珍饈味,自然食指大,許大鵬才只說了一個“請”,他就上手大快朵頤,把許大鵬晾在那兒好不尷尬,自己只管使勁兒吃。
許大鵬勸了幾次酒,劉雨生都不搭理他,他也不生氣,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就看著劉雨生狼吞虎咽。
許靈雪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可沒想到劉雨生這麼沒素質。見許大鵬一臉的平靜,看不出喜怒,又有些為劉雨生擔心,生怕他這樣不知輕重惹怒了許大鵬。
許大鵬名義上是一家大型百貨公司的老板,資產過億,是t市的知名企業家,還是市裡的人大代表,但實際上卻是t市**上的龍頭,手底下馬仔數百,他手上沒沾過腥,人送外號“金翅鳥”。
金翅鳥兇猛無匹,以龍蛇為食,人們用這個外號來稱呼許大鵬,可見其手段的狠辣。惹怒了他的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還用多說嗎?
曾經有一次許大鵬在家宴請幾位客人,有一個禿子喝醉了酒竟然調戲許靈雪,許靈雪看在他是父親請來的客人的份上,並未當場發作,只是冷著臉拂袖而去。從那以後就再沒見過這個禿子,人們都說他失蹤了。
盡管許大鵬不想讓許靈雪知道太多,但龍生龍,生,做父親的手眼通天,做兒的又怎會蒙昧無知?
劉雨生是死是活,許靈雪並不介意,但卻不想他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了父親,糊裡糊塗的就被幹掉,他要死也得死在那只鬼上,這樣才不枉許靈雪一番苦心把他弄到家裡來。盡其用,這就是許靈雪在許大鵬上學來的世哲學。
劉雨生一直吃到滿流油,連打了幾個飽嗝,這才放下手裡的筷子,了個懶腰說:“好吃,沒白來!”
許靈雪俏臉含霜,瞪著好看的大眼睛氣呼呼的說:“哥哥也太不懂禮貌了,坐在這兒就知道吃,難道就沒考慮過主人家的嗎?”
劉雨生一臉愕然的說:“怎麼?這飯菜擺上來,只準看不準吃嗎?”
許靈雪表面上在質問劉雨生,其實是在給他打掩護,給他一個機會道歉,到時候在從旁周旋幾句,許大鵬或許就不會計較了。沒想到這貨簡直是一筋,那一臉的驚愕表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揍兩拳。
許靈雪急的指著劉雨生說:“你!你……”
許大鵬溫和的打斷了:“小雪,不要對客人無禮。小夥子,吃的還滿意嗎?”
劉雨生點了點頭,大大咧咧的說:“恩,吃的好,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的一頓飯。”
許靈雪眼睛都看直了,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在父親面前如此囂張,更未見過父親如此的忍讓一個人,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傭人在收拾餐廳,許大鵬把劉雨生讓到客廳裡,遞了煙給他。許靈雪在旁邊說:“還不快謝謝我爸爸,他還從沒給人敬過煙呢!”
劉雨生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擺了擺手道:“別客氣了,我不煙,咱們還是說點正經事吧。”
他再三的無視許大鵬,把個許靈雪看的心驚跳,實在搞不懂這貨憑的是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許大鵬死他比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嗎?
許大鵬把煙收回來,自己點上一,毫沒有惱怒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劉雨生說:“好一個年輕人,那咱們就來說點正經的,你劉雨生,今年歲。你是大崖山劉家村的人,父親劉大年,你從t大理系畢業之後,找工作四壁,最後在人民醫院看守太平間,我沒說錯吧?”
對於許大鵬對自己的況知道的這麼詳細,劉雨生一點都不到意外,要是許大鵬事先沒做過調查,那才真的會讓他意外。他懶洋洋的說:“這些都在我的簡曆裡寫著呢,您能住在這種地方,調查這些還不簡單?”
許大鵬好奇的問道:“讓我許某人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醫院太平間自從你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出過事?你真的可以見到那些髒東西?”
劉雨生歎了口氣說:“我說以前我本從未見過那些東西,您信嗎?”
許大鵬面一冷,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小子,我幾次三番的忍讓你,難道你以為我許某人好糊弄?”
幾個西裝男應聲出現,迅速的把劉雨生圍了起來,其中一人冷笑道:“這小子敢惹老板生氣,兄弟們把他給我剁八塊拉去喂魚!”
許靈雪上前攔住幾個要手的家夥,焦急的對劉雨生說:“你傻呀?還不快向我爸爸道歉!問你什麼你就好好說,在我家你還這麼拽,不想要命了是麼?”
劉雨生看了看面無表的許大鵬,站起來愁眉苦臉的說:“許先生,容我您一聲叔叔,我又不是什麼大人,您何苦玩這樣的把戲?快他們下去吧,我膽子小,經不起嚇。”
劉雨生說著自己膽子小,但面對一群西裝男卻一臉的滿不在乎,毫沒有一點膽小的樣子,許大鵬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襟,夠坦,夠豪氣!你們都下去吧,沒事別進來。”
許靈雪此時方知許大鵬是在嚇唬劉雨生,卻把也瞞住了,不有些不高興的說:“爸爸你真過分,連我也騙過了。”
許大鵬好言兒一番,然後正道:“雨生,許某人最疼我這唯一的寶貝兒,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雨生歎了氣說:“許叔叔,您這麼禮賢下士,我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可也得鞠躬盡瘁的報答您了。不過,靈雪的事我只能答應盡力,至於結果如何,卻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許大鵬厲聲道:“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功!”
劉雨生無奈的點點頭:“好吧好吧,一定功。那麼我有幾句話想問問許叔叔,您能認真回答我嗎?”
許大鵬滿意的說:“你問吧,許某人知無不言。”
“鬼這玩意兒一直都只是個傳說而已,但許叔叔卻對靈雪的話一點懷疑都沒有,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劉雨生嚴肅的問道。
“鬼”這個字一說出來,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分,許靈雪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哆嗦,靠到了許大鵬邊才覺好了一點。許大鵬神凝重的四下裡看了看,低聲道:“不瞞你說,本來我對靈雪的話是不相信的,這世上哪有什麼鬼?若是死了的人會變鬼,怎不見有鬼來找我索命?”
深吸了一口煙,許大鵬繼續說:“但是,那天晚上在太平間的人,除了你和靈雪之外,其他人都已經死了,一個個死的莫名其妙,而且死狀極慘。有個張誠的孩子,死在了學校的廁所裡,口鼻都被屎尿糊滿,是被活活溺死的!”
劉雨生到了力,他沒想到那只鬼行這麼快,如果被它殺了太多人的話,豈不是要變厲鬼?
“叔叔,消息都確認了?全都死?一個也沒活下來嗎?”劉雨生抱著一線希問道。
“頭死在他們家客廳裡,齊永平死在了自家閣樓上……”許大鵬有些沉重的說,“確實全死了,一個都沒活下來。”
劉雨生眉頭皺起:“這樣一來可不好辦了,不好辦了。”
許大鵬站起來說:“雨生,死的還不止這些人,你跟我來。”
劉雨生跟著許大鵬出了別墅,來到外面的車庫。兩個西裝男從一輛車的後備箱裡抬出一個蛇皮麻袋,麻袋口打開,裡面竟然是一!一滿臉驚恐的中年,穿著一道袍,臉上還有一顆黑痔。
“這是我知道那些孩子死了之後,為小雪請來的道士,據說他會驅邪捉鬼,這混蛋鬼沒捉到,反被嚇死了。”許大鵬沉聲說。
劉雨生了被抬出來的地方,那裡有一個中年人,一道袍臉上一顆黑痔,正一臉茫然的看著兩個西裝男,似乎想過來,但又不知在畏懼著什麼。
搖頭歎了口氣,劉雨生對許大鵬說:“叔叔,人死為大,還請為他燒些香火冥錢,讓他早日投胎,不然也是個禍害。”
許大鵬用詢問的眼神的看向劉雨生,後者微不可查的點頭示意,許大鵬心中一寒,揚聲道:“你說的對,我這就人來敬些香火冥錢。”
劉雨生點了點頭,回頭掃了一眼,頓時一愣:“叔叔,靈雪呢?怎麼沒跟著過來?”
車庫裡只有劉雨生、許大鵬和兩個西裝男,一直跟他們在一起的許靈雪,竟不知何時消失了!
我有三個師父,他們分別姓李、王、徐,可我的故事從被借走三十年陽壽說起……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清朝末年,局勢動盪,連年戰火不熄,上有外敵侵略,下有官兵匪患,更兼之草寇橫行,致使天下百姓困苦不堪,流離失所,人人自危。 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之下,普天下的老百姓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除了飽受戰亂之外,更有天災人禍無數,致使餓殍滿地,橫死遍野,易子相食也不足為奇,客死他鄉者亦是不計其數。
那一晚,爺爺讓我睡在一個棺材裡,後來棺材裡出現個大姐姐,她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