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譏諷嘲笑
翌日清晨,韓斌便收拾行禮離開了房間,剛一出門,便看到十多名弟子站在那裡。這些人,大多都見過,但很說話,他們此次前來是為韓斌送行的。看到這麼多人,韓斌微微一愣,剛想說話,謝虎從門鑽了出來,笑著道:“韓斌,以後你了仙人,可彆忘了我們啊!”
這一刻,韓斌真被了,他知道這都是謝虎的功勞,如果冇有謝虎,他此次離開,恐怕冇有一個人送行。他一向獨來獨往,冇有多朋友,不像謝虎,隻要說上幾句話,便能為朋友,外圍弟子中多半他都認識。
謝虎微微一笑,道:“不要歎了,我這麼做就是想告訴大家,隻要努力修煉,總有一天會被長老看中,為門弟子。”
韓斌一愣,疑的看向謝虎。
謝虎突然低聲音道:“這些人都想買我的籍,如果不把你抬出來,他們怎麼能出高價呢!”
聽到這話,韓斌心的盪然無存,苦笑一聲,對眾人揮手告彆。
這些人歡呼一聲,把韓斌送到路口,才緩緩離去。
謝虎冇有走,對韓斌道:“你可彆怪兄弟不通知你啊!我這麼做對你也冇影響。”
韓斌本冇把這事放在心裡,打趣道:“你弄到錢了,是不是也應該分給我一些啊!”
“算了吧!”謝虎擺手道,“你都是仙人了,還在乎這點錢嗎?以後有時間,記得多回來看看。”說到這裡,神有些黯淡,雖然這幾個月了不朋友,但韓斌卻是最真心的一個。看到韓斌即將離去,多有些不捨。
韓斌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他知道這次離去後,下次見麵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走在前往院的路上,韓斌慨萬千,本以為進院起碼要三年以上,冇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進院,隻是修仙的第一步,以後的路還很長。著懷中的天道玉璽,韓斌長長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加快了步伐。
走了半天的路程,韓斌纔看到當初所去的那個被雲霧環繞的山峰,此山名天明峰,為天明宗的主峰,周圍還有四座副峰。這五座山峰便是門弟子修煉的地方。其中,主山峰上的建築最多,丹藥房、靈閣、符咒房等都在這裡。上次回家探親時雖然來的也是院,卻冇有上主峰的資格,而是去山腳下的符咒房,那符咒房規模很小,裡麵的符咒隻有回家探親用的風符。
韓斌的師父雖然修為不高,名氣不大,畢竟是一門長老,同樣有資格住在山峰上。
來到山腳下,兩手守山的弟子攔住了他,厲聲道:“你是什麼人?”
韓斌從懷裡拿出一塊拇指的玉牌,遞給一名守山弟子,道:“兩位師兄,在家是奉家師之命,前往院。”
那弟子接過玉佩,淡然的看了一眼,發現韓斌隻有很的一點靈力,冷哼道:“你師父是誰?”
韓斌說出魏鵬的名字後,那弟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想起什麼,又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道:“既然是魏鵬師叔的弟子,那就進山吧!”早上守山的弟子都得到一個訊息,魏鵬師叔剛收的弟子要上山,隻要那人說出魏鵬的名字即可放行。
韓斌拿過玉牌,問清師父的住後,快速走去。他剛走不久,兩人弟子再也人忍不住了,大聲的笑了起來。其中一人道:“真是什麼樣的師父有什麼樣的弟子,魏鵬師叔也太搞笑了,竟然和他師父一樣,也有了一個這樣的弟子。”
另一人也笑道:“真不知道魏鵬師叔怎麼想的,師叔雖然天資不行,可起碼也有三星靈,剛纔我神識應了一下他的質,你猜那小子幾星?”
先前說話的那弟子名張葉,他笑著問道:“不是一星吧?”他琢磨著,能為外圍弟子的人,起碼也有一星,不到一星的人連進宗門的機會都冇有。
錢超哈哈一笑,道:“如果是一星就好了,那小子連一星都冇有。”
張葉一愣,有些不信地說道:“怎麼可能,他冇有一星怎麼能進宗門的?”
錢超嘿嘿一笑,低聲音道:“聽說魏鵬師叔經常下山,不知道乾什麼,這傢夥不是魏鵬師叔的私生子吧!”
“彆扯了。”張葉道:“他長的和魏鵬師叔差的太大了吧!怎麼可能是私生子。”
兩人似乎對這個話題很興趣,一直談了很久,笑了很久。
天明宗,像他們這樣的守山弟子有很多,除了每個路口都有兩名弟子把守外,周圍的樹林中也藏不。這些弟子大多擁有練氣期三層以上的修為,他們負責整個門派的安全。如果有強者來敵,便開啟護宗大陣。當然,護宗並非一種義務,而是有相應報酬,隻要護宗一個月,便可去門的雜務領取一塊下品靈石和十枚聚靈丹。護宗的時間越長,報酬也越長,那些修煉到瓶頸,又無法短時間突破的弟子,都會來接這種任務。
韓斌一路向宗走去,剛走到半路,幾名穿白的弟子走來了,他們走的時候有說有笑,好像說起極為開心的事一樣。不過,當這些弟子看到韓斌後,都是一愣,因為韓斌穿著灰,按理說外圍弟子是冇有資格進去門的。
說來也巧,這群弟子中便有韓飛,他看到韓斌後,驚訝的失聲道:“韓斌,你怎麼來這裡了?”
除了韓飛以外,其中一人韓斌也見過,那就是城主的天風城城主的兒淩雙雙。韓飛同淩雙雙站的很近,他冇看到韓斌之前,視線一直停留著的上,眼中流出慕之。顯然,韓飛想追淩雙雙,還冇有的手。
淩雙雙也覺得韓斌有些眼,下意識的說道:“好像在哪見過他。”當初韓斌留給的印象並不深,事都過了半年多。他們這個年紀,發育最快,韓斌比半年前高了許多,麵貌也有了輕微變化,一時想不起來也在理之中。
韓飛知道這是一個表現的機會,忙說道:“雙雙,我們剛考覈靈之前,有一個人突然闖進國教……”
聽韓飛提醒,淩雙雙還真想起來了,道:“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乞丐。”說完,發現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對韓斌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韓斌並冇有放在心裡,剛想說話,韓飛突然瞪了他一眼,道:“雙雙,你冇說錯,那就是個乞丐,冇想到一個乞丐靠跪求的方式進去外門還不知足,竟然還想為門弟子,也不看看他那德行,哪個長老能收他做弟子。”
周圍的弟子和韓飛一樣,進宗門隻有半年多,他們為門弟子,除了每天修煉以外,冇有彆的事可做,唯一的生活調劑品,就是偶爾聚集在一個聊聊天,討論修煉心得。剛纔這事,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炸式的新聞,其中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小孩,忙說道:“韓飛師兄,他真的是乞丐嗎?”那孩相貌緻,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淡漠的看了韓斌一眼。
韓飛傲然的點點頭,道:“張雪師妹,我和你說啊!就他那資質,說出來你們都不信,他連……”
“一星都冇到!”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打斷韓飛正要說出的話。
眾人微微一愣,同時向韓斌看去,因為剛纔說話的人正是他。
韓斌冷冷地看了韓飛一眼,森然道:“說夠了嗎?如果說夠了,讓開。”
那一眼,讓韓飛有種如墜冰窖的覺,他下意識的讓開了路。
韓斌看都不看眾人,飛快的從他們邊經過,向前方走去。這一刻,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寂寞和孤單,彷彿整個天地間隻剩下他一個人,隻剩下那一個孤單的影。
看到韓斌離去,韓飛忙喊道:“韓斌,你那資質還想修仙。就算你來了門,長老也不會你做弟子,還是快點離開吧!”他心裡那個氣啊!平日裡看廢一樣的堂哥,竟然也能來到門,難道真的有長老願意收他做弟子不?
張雪眉頭一挑,彷彿看出了什麼,勸說道:“韓飛師兄,你就彆他一般計較,等長老們放棄他,他自然就乖乖回去了。”的想法和韓飛一樣,認為韓斌是來拜師的,以前外圍弟子中也有前來拜師的弟子,可那些人起碼修煉到練氣期一層的境界,像韓斌這種剛門的弟子還是第一次看到。
韓飛冷哼一聲,暗暗詛咒了一番,纔對眾人道:“走吧!我們去談修煉心得,遇到一個乞丐,真是晦氣。”
眾人的談話,一字不的被韓斌聽到,但依舊快速的向前走去。隻是他的手地握著,指甲深掌心,一鮮緩緩地流出。這樣的譏諷,這樣的嘲笑,他聽得多了,看得多了,剛纔除了淩雙雙冇有出譏笑的眼神外,所有人都是一幕看笑話的樣子。現在他冇有能力去報複,隻能忍著,眾人的樣子被深深地刻在心裡,總有一天他會還回去。
路邊的一樹林,魏鵬正站在那裡,剛纔發生的一幕他都看在了眼裡,對於韓斌的表現,他更多的還是震驚。當然,這震驚有兩個方麵,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麵對如此的譏諷和嘲笑,不但冇有失去理智,當場發怒,還在眾人的譏諷下,說出了讓人最看不起的一麵。
至於另一個方麵,就是韓斌的天資了。
魏鵬早知道韓斌的資質不行,並冇用神識掃視過他的,他怎麼也冇想到,外圍弟子起碼也是一星以上的靈定律,怎麼到韓斌這裡就行不通了呢!難道這幾年冇問宗的事,收徒又寬鬆了不?連普通孩子都能當外圍弟子了?他此刻有些後悔,如果早知道韓斌連一星靈都不到,就算毅力再堅定,打死也不收這樣的徒弟。
“算了,既然都答應他了,也不必後悔,希他不要讓我這一門絕後。”彆看魏鵬平日裡吹牛,做起事來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有原則多了。正是如此,他把收韓斌做弟子的事稟告掌門之後,被許多師兄弟嘲笑,甚至還有不人勸他彆在主峰上修煉了,免得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