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挑了挑眉,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夙王幽幽道:「醒了?」
金針還在頭頂,夙王並不能,不過眼神卻很好的證明他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
「解開。」嘶啞的聲音響起,祁君夙眼底深閃過一疲憊,不過接著死氣沉沉的眼眸卻是亮了一分,待金針取掉後,他問:「既然已經有解藥了,什麼時候可以除。」
「王爺,這並不是治的解藥,隻是暫緩。」唐卿一邊捂著傷口,一邊想著男主邊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待的,必須要儘快找到主,於是齜牙咧道:「這葯雖能暫時減緩王爺的痛苦,不過卻並非長久之計,時間久了葯的效果便減弱了。」
祁君夙聽著話中有話,便直接了當道:「重點。」
「王爺應該聽說過毒王吧。」唐卿忽地莞爾一笑,「毒王手中有一妙人,那可是全天下唯一的葯人,若是有做藥引,王爺的病,說不定就有辦法治癒。」
祁君夙並沒有因為毒可以解開而高興,反而危險的瞇起眸,聲音冰涼道:「你怎會知道有那葯人。」
這奴纔在自己邊也有數月了,若早知道有辦法救治,怎會拖到今日才開口?祁君夙不蠢,否則也活不到今日。
唐卿麵平靜,心卻是在求助係統,「係統,統統!男主對炮灰瞭解多,比如世背景?」
係統道:「放心,資料上顯示炮灰都殺了他心之人,他都懶得去追究炮灰來自哪裡,隻是將五馬分罷了。」
唐卿:嗬嗬,為什麼聽到這解釋沒有半點高興,反而陣陣涼意呢。
似乎是到宿主的害怕,係統難得安道:「放心,係統商城裡有痛苦減半藥丸,大死的時候我可以送你一顆。」
「嗬嗬,還真是謝謝了。」唐卿鄙視完係統,麵上卻淡定道:「我的母親曾經醫了得,我的一醫也皆由指導,至於葯人,我也是無意間聽說起過。」
對於這解釋,祁君夙似乎是並未起疑,「這葯人本王會想辦法,你退下吧。」
唐卿輕籲一口氣,總算不用在麵對這蛇病了。
「是,民告退。」
唐卿走的安心,卻不知道在走後,祁君夙麵上的寒意又重了幾分,「調查雲芷的份。」
***
次日,唐卿正四仰八叉的睡著覺,忽地,覺得脖間傷口有些微,似是有人在輕一般。沒多想,本以為隻是個蟲子,直接用手拍了過去。
驀地,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驚得床上的人兒倏然坐起了。
「王……王爺?」
祁君夙雖被打了下手,不過他並未將手離開的脖子,反而還在似有若無的輕著,「怎麼,見到本王很害怕?」
「不不不,民怎敢害怕。」唐卿一邊說著,一邊卻往後退。
這大清早見到這麼一尊煞神,不害怕那定然是騙人的!
然,祁君夙不等後退,親啟薄,涼涼道:「你若再往後退,本王可不確定你這脖子還能否安好如初。」語畢,見對方不在,他竟出一抹邪魅笑容。
這笑容可將唐卿嚇的不輕,「係統大大!本寶寶害怕!」
係統道:「主會保佑你的。」
「不,你的主隻會懲罰我。」唐卿哭哭,主係統可是比係統這個小biao砸還要冷酷無呢。
祁君夙見低頭不語,便再一次開口,「你說的毒王,本王考慮了一下。」
聞言,唐卿立刻抬頭,大大的明眸好奇的看向對方。
「待會兒你與本王一同前去尋他。」
「啥?」唐卿一陣驚呼,一個夙王已經夠了,毒王辣麼變態的人,可不想見啊!
「你不願意?」
聲音徒然變冷,就連周圍的溫度都覺下降了不,頓時,唐卿十分慫道:「哪敢哪敢,王爺看的起民,這是民的榮幸。」
本來還想著讓祁君夙自己將主找來,再做一些輔助之事,屆時就能混吃等死了,這世界的任務估著也完的差不多了!可誰知這該死的男主莫名增加任務困難!能拒絕嘛!
然,氣得再牙,也不敢有半分表,就怕他再次黑化,畢竟脖子上的傷口到現在還疼著呢。
唐寶寶心裡苦,但唐寶寶不說。
尋找毒王不易,可夙王是誰,世界認定的男主,所以不出兩天,毒王的下落便已經送到了夙王手裡,而唐卿隻能心不甘不願的一同前往。
這日大早,唐卿看著夙王府門口孤零零的馬車,微微一愣,「怎麼就這一輛車?」
「本王喜歡清靜。」祁君夙冷漠的撇下這一句,便快步走上了馬車。
唐卿小臉崩潰,這讓每時每刻與這麼一尊即將黑化的男主在一起,這不是要命嘛!
然,一旁的奴僕纔不懂的痛,見遲遲不生怕王爺一怒之下牽連了他們,於是也不管拒不拒絕,直接強行攙扶著送上了馬車。
馬車,唐卿大眼瞪小眼,最終隻能尋一離他最遠的角落,瑟瑟的一團,好在如今天氣微涼,一團倒也算暖和。
祁君夙被那不願的小樣逗樂了,「離那麼遠作甚,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唐卿可憐兮兮的嗅了嗅小鼻子,小聲道:「哪裡不會吃,脖子上的傷口還沒好呢。」
祁君夙第一次無言以對,可角卻有些上揚,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道:「本王這不還留著你,並沒有將你吃完。」
聞言,唐卿氣極,自己這般盡心儘力的替他解毒,他居然還想著要吃自己!
好吧,雖然這毒解的並不算盡心儘力,可也比那群庸醫厲害多了好嗎!
「王爺吃了民,可沒有人替您解毒了!」
看著對方氣呼呼的樣,祁君夙越發覺得有趣,有多久他的眼前沒出現過這般靈的人了,見慣了那些唯唯諾諾不就下跪求饒的廢,夙王覺得日後若是小東西犯了錯,隻要不是太致命,他都可以繞一命。
所以,小東西你可得乖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