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剩下這一幫歪瓜劣棗的,也能湊合組織起一個像模像樣的業餘聯賽。
也恰恰因為是重刑犯監獄,年輕力壯火力充沛四肢發達頭腦也很不簡單的犯人,特別多,你不給他們找點兒業餘活充分發泄剩餘力,轉眼他就給你另尋各種非法渠道發泄去了。
聯賽組織得也特有意思,模仿國職業聯賽的東西分區,他們也搞個分區,一二三監區是東部賽區,隔壁往西五裡地開外的四五六監區屬於西部賽區,簽排出日程,叉循環,每個周日連打八場比賽,甭提多熱鬧了,犯人們打球可開心了。
邵鈞手底下四個班,會打球的人全部拎出來,湊一個隊,實力可也不弱,在他們東部賽區,賽季初始就已連贏兩場。
第三場,勢在必得,他們的對手恰恰就是田隊長手下那幾個班組的隊伍。大夥都住一個監道,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都忒麼是人。越是人,才越較勁,這場誰都不想輸,誰都輸不起,輸了往後在一個食堂裡啃黃瓜都抬不起頭來。
比賽還沒開始,觀眾席上就特別熱鬧。
“邵三爺他們隊一準兒贏,咱們東區奪冠熱門!”
“狗屁,他們隊都沒中鋒,一群小矬個兒!田隊贏!”
“賭什麼的?!”
“一條兒大中華,賭嗎?!”
邵鈞一早上就跑到各間牢號,揮舞著警,做戰前員,幾名主力隊員拳掌,戰鬥/熱火朝天。
邵鈞發覺羅老二有些沉默,跟前幾天逗趣臭貧時判若兩人,耍單兒呆坐在床上。
“噯,你什麼狀態啊?不啊?你可首發!”
邵鈞對這人吼了一句:“給咱直了!我還指著你拿分呢!”
羅強看了邵鈞一眼,神冷漠,眼底有兩塊紅斑,默然地下床,系子,穿鞋。
邵鈞有點兒莫名。雖然接時間長了,他心裡還是拿不準,他覺著自個兒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羅強這個人。最近監獄裡風平浪靜,也不用憋著削人算計人了,更沒人敢算計羅強,這人每天心裡究竟都琢磨些啥?
大夥排隊走出去的工夫,胡巖故意拖在最後,扽了一把邵鈞。
胡巖踮腳湊到他耳朵邊兒,低聲音快速說了一句話。
邵鈞驀地瞪大眼:“真的假的?”
胡巖使勁點頭:“昨晚上送進來的信,當時強哥那臉就全變了。我們都不知道咋回事兒,他就是不說。今兒早上我,我趁他上廁所,我就看了一眼那信……”
邵鈞完全沒想到臨場又出這事兒:“靠,那,那這人……”
邵鈞想了想,趕說:“別讓羅強上了,換別人打,我必須跟他談談。”
可是一進到籃球場邊,比賽的氣氛把大夥的緒迅速調起來,首發陣容擼開袖子系腰帶就上了,這時候邵鈞再想往回喊這人,竟然沒喊住。
這場比賽算是兩強相遇,勢均力敵,首發上場兩撥人,一上去就拼了,從比賽頭一聲哨響,節奏就特別快,爭搶極為激烈。
七班的鐵三角傳接配合默契,但是對方有高中鋒,整海拔明顯占據優勢。
七班打球以前有大黑,1米88的高度,天然一尊空霸,往三秒區裡一站,其他人填鴨似的給這廝喂球,就夠了。可是大黑已經退隊出獄,現有這撥人,順子和羅強倒是很能扛,但是倆人都不高,只有1米77、78差不多,只能打雙前鋒。
比分膠著上升,拉不開差距,雙方都急,羅強帶球往裡突,直接讓對方兩個人合夥撞了出去。
他那個重都能讓人撞飛,懷裡抱著球騰空橫著從籃球架子旁邊飛過去。
“犯規!丫的犯規了!!!”邵鈞踩著凳子嚎。他比誰都急。
羅強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球夾在臂彎裡,沒有直接丟還給裁判,眼神冷。
邵鈞在場邊看著,低聲迅速跟裁判說:“我們隊換人,趕把羅強換下來。”
他是看出羅強緒不對,有點兒要急。這麼些日子風平浪靜,羅老二真的很久沒有如此鬱暴躁。
他本能地覺著要出事兒,他不想讓羅強出事兒。
裁判打手勢換人,羅強強地甩了邵鈞一眼,竟然拒絕下場。
田正義手下那個隊也不是善茬,裡邊兒就有三班的老癩子和王豹,跟五六七八班從來就不對付。
尤其上回王豹被羅強用牙刷/,好多人都瞧見了。羅強現在都正名平反了,王豹那一場一直都還沒找回面兒呢。
胡巖也在陣容裡。這人別看個子不高,勉強才夠個1米73,但是手快腳快,一直是他們班的控衛。
胡巖倆眼睛就盯著羅強,連喂幾個特舒服的球,迅速把分數拉開。
小狐貍在人兒裡鑽,得像條魚,一個轉就甩了盯防他的人,背就想投三分。
冷不丁他後有人了一只手,狠狠抹了一掌,胡巖的三分球手……
就這一掌出了事兒,胡巖怒而扭頭:“……滾!”
“怎麼你啦?”三班的人也橫。
“你他媽我了!”胡巖說。
“打球呢,誰你了?!你就惦記著大爺你呢吧?”
“……”胡巖咬。
球場上犯規了自然要鳴哨,但是規則可沒說個腚算什麼,胡巖吃了個悶虧。
非禮狐貍的就是王豹。羅強扭頭漠然盯了王豹一眼……
正在攻防轉換這當口上,對方利用胡巖這個失手,高中鋒搶了籃板發快攻,轉眼攻到籃下。
老癩子這麼長時間在監道裡讓七班大鋪著風頭,不甘心,卻又不敢炸刺兒,這回可逮著一個在籃球場上逞牛的機會,接了球,眼瞅著越過所有防守,快速奔籃。
球出手的一瞬間,就看羅強從人叢裡拔地而起,迎面生生一記扣,不是扣籃,直接一掌扣了老癩子!
連球帶人一鍋端,這一掌就把老癩子煽趴下了……
老癩子從地上猛地竄起來,怒火中燒,這一下等於讓人扇了子,而羅強眼底通紅……
三班班頭吃了羅強一記火鍋,三班的人能幹嗎?王豹頭一個沖過來,還未及出手,羅強的手臂猛地一甩,又一掌煽飛了王豹!
場面嗡地一聲了。
邵鈞急白了臉,踩著觀眾席的凳子沖下來……
這事兒如果究其過程,羅強這兩下極其惡劣的犯規,應該直接讓裁判罰出去。這回確實是他不對,蠻不講理。
可是當時的場面,誰還顧得上跟裁判理論誰犯規了,羅老二面前就沒道理可講,都掐紅了眼。
羅強雙拳力敵八掌,跟對方四個人戰一團。
胡巖看見羅強被人圍攻,扭頭就抄了個凳子,一聲不吭跑上前去,一凳子狠狠拍上一個人的腦袋,拍出了。
羅強注定不是善茬,狐貍也不是什麼善茬,手都夠黑,好人、善人、菩薩心腸的人能混進清河監獄嗎?
原本是羅老二一個人挑釁,很快就演變群架。
狐貍都參戰了,七班崽子們能眼瞧著小狐貍挨打嗎,七班沒有純爺們兒了嗎?於是順子、刺蝟擼袖子全上了……
有人從觀眾席抄了凳子,從背後襲,砸向羅強的後腦。
這一下要是砸中了,能給羅強砸一坑,濺三尺是肯定的。
邵鈞臉發白,怒吼著沖進人群,一警飛了襲向羅強的那只凳子,再一,把三班那人直接砸趴了。
羅強扭頭看見這一幕,怔了,有些意外……
沒等羅強反應過來,邵鈞又是一子,這一回掄上羅強的肩膀,毫不留,得羅強趔趄了好幾步,脖頸鎖骨一側瞬間腫起一道紅的印子。
邵鈞眼淚都快出來了,吼道:“你就這樣兒,你再這樣兒!”
“打嗎?還打嗎?!你他媽的再打一個?!”
邵鈞那時候想起肋骨折掉兩蜷在小籠子裡的人,想起躺在病床上渾都是傷尿的人,想起老盛被削飛了淋淋掛在牆上的那只手……
“羅強你渾!你再渾?你能好好的嗎!你給我爭口氣嗎!你能不給我犯渾嗎,行嗎,行嗎,行嗎!!!!!!!!”
羅強怔怔地看著邵鈞,倆人眉目分明地瞪著,眼睛都快瞪出。
半晌,羅強垂下眼,眼眶猩紅,咕噥著,聲音哽咽,沙啞,不知道在說什麼。
邵鈞沮喪地放下警,心裡也難極了,突然拉住羅強的胳膊,小聲說:“你跟我走。”
一夥人正打在興頭上,擼著袖管子,看著邵鈞拖著羅強,把人拖走,不打了。
胡巖扔下帶的凳子,使勁兒抹了抹眼睛。
胡巖對大夥說:“……他爸爸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邵小鈞【從屜裡默默地出百變寶尺,啪一量】:“唔,來清河三年有餘,終於找到了,這個最大,爺看上這個了。”
二哥【斜眼瞪攝像頭】:“小樣兒的,甭他媽看了,下來,陪老子一塊兒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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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熱年
一大隊兩支隊伍在籃球場上公然打架,反了天了,賽後雙雙被罰積分,並且停賽若幹場。
邵鈞跟頭兒說,罰分吧,停賽吧,狠狠地罰,我認了,我就不信治不好羅強的病。
那晚羅強在閉室裡度過,邵三爺跟他一起關閉室。
邵鈞甚至沒給羅強上手銬腳鐐。
田正義難以置信地跟邵鈞說:“爺你心裡有數嗎?你不防著這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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