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黃炳耀
“哪個是黃炳耀啊。”
中環警署,一大早上大家剛剛上班,便有惡客上門,隻見郝仁一帥氣西裝,耀武揚威的走進警署,十分囂張地道。
見郝仁麵不善,幾個軍裝警上前攔住問道:“你誰啊你,找我們啊頭乾什麼?”
郝仁拿著自己的證件晃了一下:“我是ICAC,有些況想找你們的黃警長瞭解一下。”
“靠!有沒有搞錯啊,反貪腐反到我們啊頭的頭上來了。”
“這算什麼,柿子啊!”
“誰不知道黃sir嫉惡如仇,從來不貪黑錢,你搞什麼啊!不敢抓大頭,抓小的來頂罪啊。”
“你信不信黃sir用奪命剪刀腳夾你的腦袋!”
這是脾氣不好當場就炸的。
還有人上前殷勤地遞上一煙,道:“長,這裡麵是不是有誤會,實不相瞞,這件警署裡麵,一百個警察裡哪怕有九十九個該死,隻剩下的那一個好人一定就是我們啊頭,就連藍爺也對我們啊頭欣賞信任有加,您一定是搞錯了吧。”
郝仁見這些軍裝警這麼維護黃炳耀,郝仁心中反而還高興了起來,這說明,黃炳耀不但個人品格過,辦事做人一定也有其獨到的一麵。
郝仁笑道:“你們放心,如果黃sir真的是無辜的,我保證他平安無事,我們的原則是,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靠!說的那麼漂亮,誰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我看啊,他們ICAC分明就是打擊報復。”
“對,不能讓他把黃sir帶走。”
郝仁笑著不說話,他相信黃炳耀隻要在警署裡,一定很快就會出來,不會讓自己難做。
果然,一分鐘後,穿著軍裝配著槍,肩上掛著警長級職銜的黃炳耀推開人群,沖軍裝警們喊道:“都乾嘛?阻攔廉署長辦案,抗旨造反啊?!”
“啊頭,他們太欺負人了,不能跟他們走啊。”
“你想怎麼樣啊,人家隻是找我調查一下,又不是要直接定我的罪,況且我正不怕影子斜,被調查一下又有什麼不好,你們這樣阻攔長辦公反而顯得我心虛,長,我跟你走,你能不能等我收拾一下東西。”
郝仁自然不會不同意,點了點頭,示意他快去快回。
五分鐘後,黃炳耀拿著一個黑的塑料袋子回來,從槍袋裡將手槍拿出來給一個夥計,隨後跟郝仁點了點頭,道:“走吧,用給我上銬子麼。”
“不用,隻是問一點事。”
“好。”
兩個人走出警署,黃炳耀詫異地問道:“長,你的車呢?”
“還沒配。”
“不是吧,難道要走著去廉署啊。”
“誰跟你說要去廉署,就是問你點事,請你喝早茶。”
黃炳耀一臉懵,但他很配合,乖乖地跟郝仁來到一間生意非常火的早茶店,兩個人點了兩籠蝦餃,還很懂事的幫郝仁倒上了茶,問道:“你找我不是因為貪汙?”
“你貪黑錢麼?”郝仁反問道。
“有時候也收的。”黃炳耀開啟隨手的黑塑料袋,裡麵竟然滿滿的都是鈔票,道:“人在江湖,有時候也是不由己,我當了六年的警察,能不收的黑錢我盡量不收,但有些錢本躲不過去,全在這裡,一共是十三萬八,我一分錢都沒過,就是等著某一天出來證明我的清白,能不能從輕發落啊。”
郝仁很詫異,反問道:“真的一分錢都沒花過?”
“真的沒有,這些錢都是按月發的,我以前尋街的時候一分錢都不收的,不過後來當了警長,我不收,下麵的兄弟都沒得收,那樣我的位子就坐不穩,我不是貪警長的位子,隻是想盡量為市民多做一點事,這些錢都是有數的,我保證一錢都沒有。”
郝仁將塑料袋封起來,想了想,又還給他道:“你是個好警察,這個錢你先自己收著,回頭到廉署,可以給你開個特赦的檔案。我就不接手了,你直接給嚴長,今天找你來不是為了這事兒。”
“長什麼吩咐?”
郝仁醞釀了一下緒,道:“黃sir,我知道你是個好警察,也想為市民們多做幾件好事,聽說你跟雷還有過節?”
“是,三年前,有個義群的混蛋跑到學校裡去發展散莊,還看上了一個學生,那個學生不乾,他還把人給活活死,當時哥讓我放他一馬,小弟來頂罪,可這樣的人渣犯到了我的手上,我不辦他還當什麼警察!”
郝仁詫異道:“坡豪的人?怪不得雷要保,坡豪呢?他沒報復你麼?”
黃炳耀道:“剛哥幫我出了頭,他還要調我去當便,我拒絕了,不過他還是舉薦我做了警長。”
“無頭很罩你啊。”
“剛哥喜勇將,警隊裡所有人都知道。”
剛哥就是四大探長中的無頭,也是全港警隊中雷唯一忌憚的人,之所以這麼個外號,一方麵是因為此人平時喜歡開無厘頭的玩笑,和誰都能打一片,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每次辦案都彷彿把腦袋別在腰帶上一樣,專辦大案要案,有一子拚命三郎的勁兒。
有雷映襯著,這貨在市民中的聲還真高的,許多市民都覺得雷是壞人,但無頭是好人。
“黃炳耀,想不想為市民做更多的事啊。”
黃炳耀瞅了他啊一眼,“你到底想我做什麼啊”。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ICAC行科,特別行小組的小組長,我們這個組,專門招募警隊中不願與雷同流合汙的有識之士,有沒有興趣過來幫我啊,如果不算黑錢的話,ICAC的薪水是你當警察的兩倍。”
“靠!原來你讓我給你當二五仔啊。”
“我不喜歡這個說法,你既然從來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汙,何來背叛?警隊現在這個樣子,哪裡有好警察出頭的機會?不辦了雷,港島市民永遠也沒有好日子過!”
郝仁站起來,學者嚴國良的樣子給黃炳耀洗腦:“我知道這分差很危險,我們會麵對恐嚇!威脅!暴力!我們的對手狡猾、殘忍、惡心!但我們將會化作一束劃破黑暗的,給港島三百多萬市民帶去溫暖。”
“我拒絕。”黃炳耀毫不客氣地說。
第七章 黃炳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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