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坐在沙發上,張開吃下我送上去的蘋果,然后慢條斯理的咀嚼。
我趕趁機陪笑道:“好吃嗎?”,后一句,好吃的話我天天給你削蘋果啊,直接爛在里了。
因為齊慕那雙漂亮的眼睛,輕輕橫一眼旁邊的紙巾,我腦子賺了一秒,立刻知道他老人家的意思。馬上放下盤子,然后拿過紙巾遞上去,沒想到齊慕的手甚至都沒有打算一下的意思。
我瞪大了眼睛等了一會兒,在看到齊慕的眉頭皺起來的下一秒,我趕狗的把紙巾湊上去,幫他輕輕的了。
看著齊慕明顯略微滿意的勾了勾角,我心里簡直是恨得牙,這家伙簡直是要全癱瘓了吧,連手都不了了?
剛發一會兒呆,齊慕就輕咳了一聲,眼神還在我手上的蘋果上輕輕的劃過一下。我竭力忍住翻白眼的沖,一塊兒一塊兒的喂上去,心里默默想著,肯定是老巫婆的蘋果,一塊一塊毒死他算了。
“是不是想著干脆毒死我啊?”齊慕冷哼一聲。
我一驚,手里的蘋果都差點掉下去,趕悄悄地看一眼齊慕,他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好不容易給他吃完了蘋果,我拿起果盤準備去廚房收拾,齊慕卻忽然拉住我的手。
“我去收拾啊。”我無辜的說。
齊慕淡淡的看我一眼:“放下,你不是傭人,這種事等會兒有人會弄,坐下陪我看電視。”
我心里微驚,故作鎮定的放在果盤,抬頭去看齊慕的時候,他已經面無表的盯著電視。悄悄緩一口氣,我在齊慕的邊上一些,坐下去。
正松一口氣準備抬頭看電視的時候,齊慕卻忽然一拉我的腰,我整個人摔進他的口。我震驚的抬頭,齊慕卻沒有看我,只留給我一個致完的下:“我喜歡看電視的時候,抱個枕。”
我又看了他好一會兒,確定齊慕沒有一點要看我一下的意思,才默默低下頭,在他口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然后靠好。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的好像就到了以前在英國上學的時候,我好像看見那個曾經一直魂牽夢繞的影了。
恍惚的睜開眼,是齊慕那張無限放大的俊臉。但是又好像不是他,好像是……
“你,你回來了?”我說出口的時候才發現,這張臉上的眼神,越發的冰冷。
“誰回來了?”齊慕冷冷的瞪著我。
我眼睛,才發現自己整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齊慕的上,還以一種大字型的抱著他的腰。我的臉在他的腹部,他上很溫暖,有淡淡的好聞的味道,跟他的表現出來的冷漠不一樣。
“說啊,誰回來了?”齊慕又問了我一遍 。
我趕起,一邊掩飾的說:“什麼回來,誰啊,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要是告訴齊慕,剛剛把他看是別人,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直接踢出別墅去。
我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齊慕,好在他也沒有打算刨究底的想法,顧及以為我就是說個自己都不記得的夢話了。
“收拾一下,馬上就要出發了。”齊慕一邊起,一邊說。
“啊?”我驚呼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機,這才中午十一點啊,出發什麼出發?
“不是晚上的酒會嗎?”我問道。
齊慕不耐煩的說:“改時間了,怎麼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在齊慕看不到的地方,我悄悄的翻個白眼,是啊,這些有錢人的世界,哪里需要經過我的同意,還不是想改什麼時間就改什麼時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哼,原本我不也是這樣,我不也是個驕傲的公主,不也是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理所應當的不為金錢煩惱,理所應當的出國留學?
隨便扯了櫥柜里的一件禮服,就出了門。
齊慕看到之后還一臉嫌棄撇了我:“品味極差。”
我也無所謂了,笑著上去,拉著齊慕就出門:“有什麼,反正你齊是主角,我嘛,只要有個材就行了。”
說著,我還故意扭扭自己的腰,我知道自己的優勢,也知道自己算是個男人會喜歡看著的人。
而齊慕卻忽然黑了個臉,甩開我的手就自己出去了。我真的是習慣了齊慕的翻臉不認人和瞬息萬變的心,看他給我留個背影也沒什麼所謂,直接沒臉沒皮的又跟上去。
到了酒會,才剛到包廂門口,我就趕上前殷勤的準備推門。
可是我的手,才剛放在門上,門就忽然從里面拉開了。我抬起頭,頓時驚在了原地。
安清澤!
我只覺得全世界所有的語言都僵住在了嚨的深,一時間我簡直就是失語了,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怎麼會在這里,他怎麼會出現,為什麼我剛剛在夢里見到他,他就真的出現了!
“干什麼?還不進去?”后,齊慕長手一勾,我就這麼被他帶進了包廂。從安清澤的面前過去,我甚至覺得我剛剛到了安清澤的手臂。
我覺得我到安清澤的手臂,都開始燒灼起來了。
“看到一個男人就走不路了?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手上。”齊慕橫了一眼安清澤,對我說。
我心一慌,我怕他問我是不是認識安清澤,我怕知道安清澤,就會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究竟是誰。
腦子里各種想法七八糟的,腳下一個不穩,后卻出一雙手及時扶住了我。
我慌張的回頭想道謝,卻發現扶住我的人,就是安清澤。
“我,對不起,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口不擇言胡言語些什麼。
安清澤抬頭看著我,那雙溫的眼睛,就像從前我如此悉的一樣,仿佛是能夠融化寒冰的暖。
他和齊慕是完全不同的人,安清澤永遠是那樣的溫,永遠對我那麼好,那麼,永遠……
沒有永遠了,從五年前,我離開英國,離開他,從我靠近齊慕,從我和齊慕上床,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什麼永遠了。
我還能清晰的記得,當年安清澤追回國的時候,卻看到我和齊慕在一起的時候。當時他出的那種表,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他那麼那麼的難過。
那時的他高高在上,不可碰觸;她狼狽尷尬,一無所有。在努力,也是命數,讓她看見他的夢,夢中有她的未來。跨越傲慢和偏見,他們做下一個約定——“有生之年,我一定要看到新的時代和紀年。我要看到海上最高的浪潮!哪怕窮盡一生,也決不放棄!”“好啊,我陪你一起!”他們腳下,車之河流海浪般顛簸流淌。而他們頭頂,星空亙古浩瀚,見證著一切。那一年,尚年少,多好,人生剛開始,一切皆能及,未來猶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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