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江崢手指的方向，杜若果然看到了那抹悉的影，很確定那個人就是傅亦琛。

認真了那麼久的人，即使只看到他冰山一角也認得出。

“是他。”的視線不由得看向坐在他正對面一臉笑的人上，刺痛了眼，更疼了心。

“那個人不是蘇嘉嗎？他們怎麼會在一起？親的，你決定和那個混蛋離婚簡直太正確了。”想到哥哥江嶸告訴的部消息，江崢氣不打一來，憤然將手中的購袋丟在地上，擼胳膊挽袖要打架的樣子。

太過生氣，江崢直接怒口：“還真他媽是狼狽為，可恨至極，老娘今天就要替天行道。”說話間就打算過道沖過去。

看過于沖，杜若急忙拉住：“你要干嘛去？”

“替你出氣。這兩王八蛋太不要臉了，害的杜氏破產，現在竟然還有閑雅致在這約會？”向來可以為朋友兩肋刀的江崢，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這麼欺負的閨杜若。

“你剛剛說什麼？是傅亦琛和蘇嘉害的杜氏快速破產？”毫不知的杜若聽出端倪，追問道。

這則勁的消息讓大腦瞬間空白，不敢相信的瞳孔都有些抖，臉倏地失去。

江崢怔怔的看著，這才知道本不知，慌張的否認：“親的，不是那樣的，是你聽錯了，我就是看他們兩個又在一起……”

“告訴我！”看出想要瞞，杜若憤怒的大喊。

現在只想聽事實，杜氏破產的事實，原本以為杜氏只是正常破產而已，被查封也不過是在盤點的時候才出現的問題，原來不是。

“親的……”江崢此刻后悔的要死，當知道不知的時候，江崢便明白了杜威的用意，可是這一片心，卻被這張破給毀了。

“告訴我，是不是他們兩個加速了杜氏的破產？”杜若雙手抓著的手臂，澄澈的雙眸死死盯著，眼淚在眼圈中打轉。

“親的……”

“說呀。”

最終，江崢只好說出實。

抓著的雙手無力的下垂，杜若向后踉蹌了幾步，落寞的看著仍在就餐的兩人，怒極反笑，傷的喃喃自語：“傅亦琛，原來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放過杜家。”

為了三年前的事，報復還不夠，竟然賠上了杜氏和父親的一條命。

突然想起那天求傅亦琛救父親下跪的場景，此刻卻顯得尤為諷刺。

“我真傻，竟然相信他會真心救我父親，一個想要置杜家于死地的人，哪來的真心？竟然還他的死去活來，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雙手握拳，杜若澄澈的眸子劃過一抹狠厲，雖和弱的氣質有些違和，卻符合此刻的心境。

“親的，你沒事吧？”看到有些失常的，江崢很是擔心。

輕慢的掉臉上的眼淚，杜若角溢出一抹冷笑，絕的臉冷若冰霜，明澈的眸子斂去所有代表脆弱的神，徒留淡漠的冷然。

巨大的打擊讓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此刻的像是一個毫無的冰娃娃，多了幾分冷艷之。

從小一起長大，江崢可從來沒見這樣過，跟在后，怕出事。

……

“兩位，好久不見。”悄然站在傅亦琛和蘇嘉面前的杜若冷冷的說道，眼底一片涼薄。

玩味帶著恨意的睨了傅亦琛一眼，轉而涼涼的看著盛裝打扮的蘇嘉。

這個吃飯的機會可是借工作由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傅亦琛約來，卻沒想到杜若半路殺出來，徹底破壞了剛剛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氣氛，蘇嘉恨恨的瞪著，想要起。

杜若不屑的冷嗤，一把將按回座位。

傅亦琛狹長的眸填滿了濃濃的意和思念，眸一直黏在杜若上，不曾有半分離開。

好像又瘦了，是不是沒有乖乖吃飯，回娘家好幾天也不知打個電話，他打又不接，讓他思之如狂。

這幾天忙著和蘇氏合作的事，他也沒時間去杜家看看，很擔心。

“杜……”他剛想和杜若說什麼，就看到杜若將一整杯咖啡澆到了蘇嘉的頭上。

“蘇嘉，別以為我不知道杜氏加速破產是你在背后搗鬼，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凌杜家的人。”杜若按在蘇嘉肩上的手迅速收，死死的抓著。

聽了的話，傅亦琛心中一凜，那個誤會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很是擔心。

此時的蘇嘉十分狼狽，心打理的發型慘兮兮的打了綹，褐的咖啡順著發尖滴滴答答的落在漂亮的紅子上，一滴一滴綻開暗的花朵，修的妝容也被咖啡毀于一旦。

想到杜若已經要和傅亦琛離婚，杜氏也已經倒閉，無所依仗，蘇嘉立刻無所顧忌的反擊。

蘇嘉用盡全力將按住的杜若推開，口中大罵：“賤人，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不放過我？”

“小心。”傅亦琛迅速接住險些摔倒的杜若，并立刻護在后。

想到加速杜氏倒閉他也有份，杜若一把將他推向蘇嘉，冷嗆：“假惺惺。”

傅亦琛愣住。

蘇嘉角劃過一抹殘忍的冷笑，趁杜若不注意襲，猛地用力將撞向桌角。

原本想要過來幫忙的江崢晚了一步，眼看著杜若撞上桌子，接著就看到紅的從下蜿蜒流出，嚇得江崢愣怔。

“杜若。”看到下流，傅亦琛臉大變，迅速跑了過去。

失過多，杜若的瞳孔逐漸渙散，腦海中的畫面最終定格在傅亦琛一臉的擔憂。

“傅亦琛，我恨你，為何要毀了我的一切？”

親手毀掉了完整的家，毀掉了的，還有拼命想要保護的小生命。

迷迷糊糊中有人一直在呼喚的名字，那麼溫，那麼好聽，很想看看這個聽起來像天使的人是誰，可是奈何眼皮太過沉重。

“學長，你騙人，什麼先苦后甜？苦過之后還是苦的，甜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