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其實杜若也不確定究竟要離開多久才能治好心傷。

當然還有其他盤算，傅亦琛害的杜家這麼慘，讓怎麼甘心，那天在咖啡廳放的狠話并非只是說說而已。

蘇嘉和傅亦琛兩人一個也不想放過，只是還沒有找到可以回擊的方法而已。

“那還會回來嗎？”問這個問題的陳子明是在盤算是否跟著離開，畢竟他來江城是為了，如果不在了，那他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里。

“會。”明澈的眸子閃著灼灼的晶亮，帶著仇恨和憤怒，還有深深的傷。

聽到肯定的回答，陳子明堅定且意綿綿的說道：“那我等你。”

“學長……”

“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我喜歡你，所以，我在這里等你。”

不知該如何拒絕他的深厚誼，杜若顯得有些無措：“學長，謝謝你喜歡我，真的很謝謝，可是……”

“杜若，你不是想要徹徹底底的忘記傅亦琛嗎？想要忘記一段的最好方法就是開始一段全新的。我知道，現在讓你接我太過唐突，所以我給你時間考慮，多久我都可以等。”

對于這段，陳子明有的是耐心，只求對方敞開心扉讓他走進去。

“學長，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好。”自然不值得他這樣癡心，今后的路都還不知要怎樣走下去，更無心談說。

想要復仇，可是卻缺砝碼，不想把他卷到和傅亦琛這段糾葛當中。

其實知道他們兩個不可能，在眼中陳子明像是暖心的大哥哥，即便升華兩人的也不過是像親一般的，絕不是。

而且清楚的很，無論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他們之間的仍舊會停滯與此，如果真的適合，那早在大學時期試圖忘記傅亦琛的時候便可以和陳子明在一起，但是并沒有。

可是面對陳子明的癡一片，又不敢將話說的太重，怕傷了他的心。

“我心里有數，你值得我這樣對你。”陳子明緩步走到的面前，小心溫的執起的小手，深款款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他那樣，我會全心全意你，寵你，保護你。”

傷的心總是容易被，冷掉的心臟在到溫暖話語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做出回應，杜若頓時紅了眼眶，清麗的眸子閃著淚。

如果這些話是他說的該多好？目中氤氳的水汽漸濃，眼底劃過一抹悲的傷。

陳子明牽著的手微微扯下自己的方向，俯在額間落下一枚尊重的吻。

這一幕恰好被坐在角落里的傅亦琛看到，“啪”的將擋臉的報紙狠摔在桌在上，倏地起就要沖過去，秦星見狀立刻攔住暴怒的他。

竟然敢親他家小杜若，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嬸嬸忍得，他忍不了。

“找死。”傅亦琛周生圍繞著戾的暗黑之氣，隨時可能會暴走的狀態。

“總裁，您冷靜點。”秦星已經用盡全力從后抱住他，可是仍舊被拖著走，暗暗苦不迭，他家總裁怎麼力氣這麼大，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節奏。

雙拳握嘎嘎作響，氣息沉得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傅亦琛憤怒的低吼：“怎麼冷靜？嗯？”

當著他面親他人，這讓他如何冷靜的了？

“總裁，您現在真的不能過去，醫生不是說了嗎？夫人現在懷著孕不能刺激。”雖然被他懾人的氣場震得頭皮發麻，可是秦星仍舊堅持把要講的話說完。

話音剛落，傅亦琛停住了腳，眼不遠已經坐下的兩人咬咬牙坐回座位。

這個死人，昨天還對他說他喜歡他，今天竟然讓別的男人親臉，就不知道躲一下嗎？傅亦琛臉鐵青的瞪著不遠的倩影。

不是不想躲，而是杜若就沒想到陳子明會親。

傅亦琛只顧著生氣，所以沒看到被親后杜若迅速推開陳子明的畫面。

“杜若，對不起，剛剛我……”似乎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冒犯，陳子明不好意思的道歉。

兩人氣氛有些尷尬，杜若不太自然的笑笑，努力給兩人找臺階下：“學長大概是剛回國不久還沒適應國的生活吧，西方告別的方式確實在國會被很多人誤解，不過我不會這麼想，畢竟我也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我懂。”

“不，你不懂，那本不是什麼西方的離別之吻，那是……”

還沒等陳子明說完，杜若便打斷了他的話，不想聽他把實話說出來：“學長，就當那是，好嘛？”語氣充滿了懇請的意味，這樣起碼不會太過尷尬。

“杜若……”

“好嗎？”

陳子明已經知道答案，即便他等的再久，兩人的關系也只能止步于此。

如果他強行越線，那后果只有一個，連朋友都做不，很顯然這并不是他想要的。

“好。”于是他艱難的做出了回答，聲音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

“學長，謝謝你……還有，對不起。”面對無果的，杜若不想給他任何虛妄的承諾，這樣做對誰都是最好的。

陳子明溫和一笑，帶著苦，故作輕松的說道：“傻丫頭，跟我還說謝謝，無論今后怎樣，我都還是那個會一直對你好的學長。以后無論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

一句話將兩人關系再次變了學妹與學長的關系，即便會不甘和失落，可是這也是唯一可以繼續保持聯系的方法。

沒有再說話，杜若只是一直激又歉意的看著他。

緣分就是如此，注定的朋友緣無論如何都變不人緣，而命定的人無需多久的相，只看一眼足夠相一生，這是經歷種種后留下的悟。

“我送你吧。”陳子明滿含期待。

“不用了，學長，我打車回去就好。”仍舊不變的拒絕，想了想杜若又補充了一句，“像從前一樣。”

陳子明不舍的眸輕的打在的上，聲音暗含祈求之意：“你這次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就讓我送你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