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樣的事,會讓素來冷靜的二兒語冰當眾對著準姐夫說出‘你不配’這樣的話,不需要多問也能猜到八九分。
大兒要強,如果真是那種事的話,絕對不肯告訴旁人。
知莫若母,三言兩語幾個作和眼神,顧傾城就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了。
“傾城,這事兒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今天我就當是朋友帶孩子來家里吃頓飯,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孩子們都還年輕,談分分合合的很正常。”
顧傾城出手來,起的作雖然自然不著痕跡,但卻還是表現出了幾分疏離。
兩家長輩的關系再好,涉及到兒在上了傷這事兒,總不能真的就一笑置之,兒又不是撿來的。
“我去看看廚房怎麼樣了,估計可以吃飯了。”
說完這話,顧傾城便直接朝著廚房去了。
“傾城……”閔忙跟過去,大有要把這事兒扭轉回來的意思。
客廳剩下一幫小輩,邵家的三姐妹對一個劈實錘的關楠。
關楠攥著手機,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安安,要不我們出去單獨聊一下?”
邵安安瞥了他一眼,“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聊的?昨天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這就是你回去的理結果?”
關楠眼角的余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側邊那兩個妹妹,倆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呢,仿佛稍有不慎自己就要被生吞活剝了似的。
他打了個冷,“不是,我是照實說了,可我媽一聽完我說的就罵了我一頓,連我爸一塊兒都被罵的狗淋頭的,安安,我真的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你別跟我說這些,我沒興趣知道,我們到此為止了。”
“安安。”
邵安安丟下剛剛那話,便上樓去,頭也不回。
關楠想追上去的,卻被楚小慢一個閃彈到面前直接攔住了,沒好氣道,“去哪兒啊?我看你就別白費心思了,安安姐什麼脾氣你不知道麼?眼睛里面不得沙子的,你干出這種缺德事兒來,還敢登邵家的門,這得虧是我干爸不在家,不然有你好看的。”
“小慢,你別攔著我,我有事要和你姐說。”
邵語冰冷冷道,“我姐說了沒什麼要跟你說的了,退婚的事,我爸回來會理,看在閔老師的面子上,你還可以留下來吃頓飯。”
對上邵語冰冰冷的神,關楠只覺得脖頸都發涼,“不……不用了。”
事都鬧這樣了,還留下來吃什麼晚飯啊?
此時,閔那邊顯然是也沒和顧傾城說的通,母子倆走的時候氣極低,鮮發脾氣的閔一直掐著關楠的胳膊數落個沒完。
“你看你做的這什麼事?你爸那是愚孝,爺爺給你安排的人你說見就見,像話嗎?”
母子倆剛出門,就聽到餐廳傳來顧傾城的聲音,“宋嫂,關門。”
‘砰’的一聲關上門,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呸!”楚小慢沖著外面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啊,給安安姐提鞋都不配,還敢腳踩兩只船,真當自己門庭顯赫,不得了了,干媽,咱們家以后都不要跟他們來往了,太壞了。”
顧傾城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這種劈的事在眼里都是小事了,惱火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兒。
“安安呢?”
“上樓了,”邵語冰朝著樓上邵安安的方向指了指。
“你們先吃飯,我上去看看,”顧傾城拍拍兩個兒的肩膀,“別擔心,這不是什麼大事,我邵家的孩沒那麼脆弱。”
說完,提著子上樓去了。
邵語冰和楚小慢兩個人對視一眼,均是神復雜。
臥室里,邵安安剛點了一煙,就聽到外面敲門聲,“誰啊?”
“我,能進來麼寶貝?”是母親的聲音。
邵安安立馬掐了煙,順手去把窗戶給開了,拿了本書往外扇風,試圖將煙味驅散。
在外怎麼放浪形骸都無所謂,邵家的規矩還是很大的,父母都是正經人,書香門第,見不得孩子煙。
確認煙味散了后,邵安安這才沖著門口喊,“進來,門沒鎖。”
顧傾城開門進屋,一進門眉頭就皺了皺,眼角的余瞥見了藏在書桌下面的煙灰缸,煙灰都沒倒干凈。
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輕松道,“你閔老師走了,要不要下樓一起吃晚飯?”
邵安安說,“媽,您知道的,我減,晚上不吃東西。”
“常年減,瘦的都不像話了,原先你演戲我當你是找個好也好的,你卿卿阿姨也演戲,也是常年減,腸胃老不好,所以你先前說想轉行當編劇,家里更支持一些,以后打算轉幕后嗎?”
“還沒想好,我都喜歡的,能兼顧。”
“太累了,”顧傾城拉著兒的手在床邊坐下,“我和你爸都不希你這麼累,當個普通人就好的,再任點兒的話,我們也托得住你,沒關系。”
“人家爸媽不都是希的麼?”邵安安笑笑,“你們怎麼反著來啊?”
“你小時候績就不好,每次去參加家長會啊,都是看別的孩子拿獎,尤其司言哥家的陸西洲,拿獎拿了一屋子,我那個時候還跟你爸說人家孩子是怪胎來著。”
“您這……”邵安安都有些無奈了,“我聽著也太酸了。”
“是酸,不過后來想想還是只要你們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了,你還記得小時候自己排的那舞臺劇麼?白雪公主?”
邵安安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回憶不起來了。
“小學四年級的時候,話反轉劇,當時我可為你自豪了,雖然那個時候沒有現在那麼多人認識你喜歡你,但是當時你逗笑了臺下所有的人。”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
“太小了,不過應該是有錄像的,改天我找找,找出來一塊兒看看。”
“嗯。”
話題說完,空氣有些安靜。
顧傾城著邵安安的頭發,心良多,“轉眼的功夫,我的安安都這麼大了,當年懷著你的時候,我還在Y國,在我肚子里你就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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