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天聞言,卻是愣了一愣,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安排?什麼安排?”
路小優也被君凌天這話弄得有些發懵,“不是您安排我爺爺去君家療養院的嗎?”
“沒呢,我才剛剛知道你爺爺這事,還沒來得及吩咐什麼,大概是夜寒安排的吧。我還正有這想法,他倒是作比我還快。”君凌天的語氣帶著幾分滿意。
是君夜寒安排的……
路小優想到了說這話的人是沈莊,沈莊是君夜寒的助理。要真是君凌天安排的,怎麼會是由沈莊過來告訴。
所以,這是君夜寒做的,卻沒讓沈莊告訴這是他的吩咐?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路小優心一時有些復雜,這些天對君夜寒的埋怨不滿頓時都散去了大半。
盡管他對冷淡,但也確確實實。為做了一些讓激的事。
和君凌天又聊了一會兒,路小優也沒等路老爺子醒過來,確定他沒事,起回了家。
路小優剛剛離開,沈莊便安排了人過來,打算等路老爺子醒來后,送他去君家療養院。
這個下午,路小優都沒出門,只托了保姆替買幾樣菜回來,打算親手下廚,好好謝一下君夜寒。
這麼想著,路小優在下班前兩個小時便開始下廚了。
這一頓菜,路小優做得很是致,每一道菜都被擺出花樣來了,酒店里做的菜總喜歡放些花草做擺設,變得更觀,路小優也效仿了起來。
三菜一湯,香味俱全。
路小優這還是第一次做菜做得這麼致。自己看著都有些不舍得下手。
君夜寒還沒回來,路小優又切了些水果,西瓜、哈瓜、火龍果、芒果放在碗里各持四分之一的容量,看起來也很是人。
然而都已經過了下班時間許久,君夜寒都沒回來,眼看著菜都要涼了,路小優心里有些著急。
正思索著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君夜寒的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路小優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輕聲問:“你還沒吃飯吧?我剛剛做好了飯菜,現在可以吃了。”
君夜寒冷冷地瞥了一眼,沒說話,看都沒看一眼餐桌上的菜,抬步便繞過上樓了。
路小優轉頭看著他毫不遲疑的背影,滿心的期待頓時被失落給取代了。
他這是還在生氣嗎?
路小優等了好一會兒,然而半個小時過去了,君夜寒也沒有下來。
為他做的菜,他不吃。路小優也沒有食,但這畢竟是心做了幾乎一個下午的菜,還特地向傭人和管家打聽了君夜寒喜歡吃的,這一桌,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
“爺大概是吃過了,夫人先吃吧。我再上去問問。”
路小優應了一聲。坐到了餐桌前。
管家上去一會兒就下來了,君夜寒沒有跟著下來。
路小優心里更是失落,一頓飯食之無味。
吃完一碗飯,菜也沒有多,路小優實在吃不下去,把留不過夜的菜都給倒掉了,拿著餐盤就進了廚房。
傭人連忙上來道:“夫人我來吧!”
路小優拒絕了,躲過了的手,征求道:“我今天想洗洗碗。行嗎?”
傭人也知道心里不舒暢,有些于心不忍,還是點了頭。
路小優把碗碟放到洗碗池里。按了些洗潔,拿起餐盤。
有些心不在焉,手餐盤也油。頓時有些拿不準,直接了下去。
路小優下意識就要手阻止,誰知道反而讓餐盤往洗碗池外邊砸。
“哐當!”
清脆的碎裂聲有些清脆,路小優還被砸到了腳,腳上有了些刮痕。
這聲音有些大,外面的傭人連忙迎了上來,“夫人沒事吧?看這腳都傷到了!趕出去看看。”
路小優抖了抖腳上的玻璃碎,傷得不算嚴重,也就是有些痕跡,頂多疼兩天。
臉上出了笑,傭人:“我沒事,一點小傷。”
“怎麼回事?”冰冷沉穩的聲音冷不丁響起。路小優的笑容僵在臉上。
傭人轉頭看君夜寒沉不悅的臉龐,心里卻有些慌張了起來,“夫人不小心傷了腳……”也都怪,怎麼能讓夫人做這些活!
路小優怕君夜寒責怪傭人,當即道:“是我自己要洗碗的,都……”
的話還沒說完。君夜寒已經走到面前,濃濃的迫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隨即路小優便被他打橫抱起。
被當著傭人的面這麼抱起,路小優臉頰頓時不好意思地紅了起來,輕輕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的聲音糯,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君夜寒薄輕啟,眸寒冽,“閉!”
走出廚房,他看了一眼管家,命令道:“馬上讓周鴻鑫過來。”
路小優想說不用,但看著君夜寒一臉沉,又有些心驚膽戰地不敢說話。
后邊,管家看著君夜寒抱著路小優,臉上卻出了笑容。
總算有了些好轉,年輕人啊,就是別扭。
明明都互相關心在意,非要玩什麼冷戰。
無奈想著,管家也給周鴻鑫打了電話。
而樓上,君夜寒把路小優放在床上,冷眸警告地看了一眼,“好好躺著。”
說完,他進了浴室,拿出一條沾了水的小巾,打算給路小優拭一下傷口。
路小優像是瑟了一下,腳踝卻被君夜寒寬厚的手掌給攥住。
傷口確實不算嚴重,但是有一點玻璃渣沾在了傷,君夜寒眉頭皺了皺,小心翼翼地弄出來。
路小優注視著他俊冷冽的面容,突然忍不住道:“謝謝你,君夜寒。”
君夜寒作一頓,卻沒抬頭看,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專注著弄著傷口。
他果然只是面冷心熱。
路小優心里暖暖的,這些天的氣這會兒竟是全部消退掉了。
“我已經知道爺爺去君家療養院的事是你安排的了,我真的很激。還有,以后我不會再隨便發脾氣了,忽略了你、吼你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路小優小心翼翼地說這話,看著君夜寒的目也帶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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