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眾人紛紛神彩萬分,神龍教眾當然是沒膽量表現出來,刀老祖等人名義上是神龍教的盟友,自然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但玉真子可沒什麼顧忌了,哈哈大笑道:「有的人連自己老婆也不敢認,眼睜睜看著千百的娘子倒在其他男人懷中,真是好大一個蛋啊。」剛才蘇荃為了阻止宋青書,連忙拉住他的手臂,雖然算不上倒在他懷中,但神態之間的確頗為親。
洪安通平日裡在教中予取予求,哪過這等閑氣,頓時大怒,測測地看著玉真子:「你說什麼?」
玉真子將拂塵一搖,嘿嘿冷笑道:「我可沒指名道姓,有的人心虛什麼。」
一邊的刀老祖也適時地出聲:「兩位又何必為了這些小事做無謂的意氣之爭,我們還是來商討一下怎麼答覆寶親王吧。」說完趁機肆意飽覽了蘇荃婀娜飽滿的軀一眼,心想這娘們果然夠夠,在島上這段時間得找個機會一親芳澤才行。
洪安通神驚疑不定,萬萬沒想到刀老祖居然會如此說,他的話看似公允,其實卻是完完全全站在玉真子那邊,洪安通想不明白,自己和刀老祖他們名義上都是投靠了蒙古的阿裡不哥王爺,為何對方反而幫著玉真子這個外人。
聽到宋青書剛才的話,耶律南仙頓時大失所,心想這個宋青書怎麼覺傻乎乎的?
此時隻聽蘇荃一陣笑,「這位玉真子道人好大的威風喲,不過我聽說上次閣下在盛京,可是一招就敗在我這位弟弟手中哦,不知道道長可有興趣一雪前恥呢?我可以讓弟弟陪你玩玩。」
玉真子臉尷尬,第一次在平西王府中被宋青書一掌震飛,還可以說是一時輕敵大意。但上次在盛京王府酒宴之上,自己連攻宋青書數十招,結果連他角都沒上,然後對方一出手,便刺中自己膝彎……多年行走江湖,玉真子不是沒輸過,但他自詡武功高強,卻輸的如此之
慘,一方麵惱怒宋青書,一方麵也對他產生了深深的懼意。今天見到他和西毒歐鋒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更是不敢再生挑戰之意。
一念至此,玉真子連忙打了個哈哈,起抱拳道:「宋大人武功蓋世,乃我大清第一高手,貧道早已甘拜下風,心服口服。」
江湖中勝敗乃兵家常事,很會有一個高手親口承認自己不如另一個高手,那往往會被人認為是奇恥大辱,但今天眾人聽到玉真子坦坦直言比不上宋青書,反而覺得他是明磊落之輩,暗起了幾佩服之意。
蘇荃目異彩連連,剛才宋青書豪萬丈的英姿在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不是他話語間不同於平日的囂張跋扈,蘇荃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本沒有中自己的之。
「今日廳中太,議和一事暫且擱置,明日繼續商討。」洪安通開口說道,一方麵,他驚懼於刀老祖等人態度曖昧,一方麵有很多話想問蘇荃,所對方真的控製了宋青書,那自己可就底氣大增了。
場下眾人各懷鬼胎,都很有默契地同意了這一決定。
「夫人,你派人安排好各位的住,再到我房裡來,本座有事問你。」洪安通話一出口,便心知要遭。
果不其然,宋青書聽到他的話頓時睜大了眼睛,語氣中充滿了憤懣:「姐姐要和我住一個房間,你是什麼東西!」
蘇荃本來也不想單獨麵對洪安通,趁機對洪安通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洪安通抬頭去,見神龍教中人紛紛抵著頭,彷彿老僧定一般,其餘各方勢力的高手,都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由心中暗怒,「讓你們先得意幾天,本座讓你們誰也別想生離此島。」隨機拂袖而去。
蘇荃微微一笑,目掃視眾人,聲說道:「各位請隨我來。」
被那彷彿脈脈含地目拂過,莫說玉真厲真子、刀老祖這樣的老,就是耶律齊這樣的正直小青年,也覺得有些脈噴張,連忙低下頭去。
刀老祖卻沒這麼自覺,心中念頭極為齷齪:他孃的,要不是宋青書這貨,老祖我半夜將這個風的洪夫人捉來好好爽上那麼一番,我就不信在此關鍵時刻,洪安通就算知道了又敢說些什麼。他孃的,宋青書這狗日的變傻了也能把當臠,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玉真子同時也在想:按道長我的手段,本想半夜潛進的香閨,製住便跑,以我神行百變的輕功,就算被洪安通現了他也追不上。隻可惜如今宋青書這個大魔頭在這裡,看來這個艷的教主夫人,我是沒戲了。
神龍教中廂房眾多,蘇荃將幾路人馬遠遠隔開,安置在相距較遠的地方,一來保證安靜,二來避免互相產生衝突,幾路人馬倒也認同,很快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且說耶律南仙和耶律齊回到他們的院落去過後,便聚在一起討論起來,「仙兒,沒想到這個宋青書居然如此厲害。」
耶律南仙也點點頭:「上次蘇大人和他在盛京城中過手,回來後對他的武功也是極為稱道。」
耶律齊羨慕地說道:「以蘇大人的武功,都如此稱讚他,想必是沒錯了。今天見識了他和傳說中西毒一戰,哥哥我一邊覺得彩,一邊又覺得有些心灰意冷。枉我自負天資卓絕,在國年輕一代除了比不上仙兒你之外,已經是難得的年高手。哪知道這個宋青書不過年紀和我們相仿,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怎麼練的。」
耶律南仙見他意誌消沉,連忙正說道:「堂哥你這麼想就錯了,宋青書武功再高,也不過是別人手中一把利刃而已。而堂哥你乃堂堂皇族,所學的乃是經世治國平天下的本事,你將來要做的是握刀的人,而不是想為一把鋒利的刀。」
耶律齊神一,連忙對耶律南仙行了一禮:「多謝仙兒妹妹當頭棒喝,我已經想明白了。」
耶律南仙連忙側一讓,笑道:「哪有當哥哥的給妹妹行禮的,我可不起。」
耶律齊終究是年心,很快便恢復過來,忍不住問道:「仙兒妹妹,以你的武功,和宋青書比起來,孰高孰低?」
耶律南仙在遼國年輕一代中可以說是一個傳奇,年紀輕輕一個,武功卻近乎宗師境界,不知道是多年男兒的夢中人。耶律齊若不是的哥哥,說不定也會加的追求者之列。
耶律南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剛才你又不是沒看過他和西毒的比武,連西毒都輸了,我怎麼可能是他對手。」
尷尬的訕笑幾聲,耶律齊不好意思地說道:「仙兒你是我們整個耶律皇族的驕傲嘛,哥哥自然希你能打贏宋青書。」
回想了一下剛才那場決戰的細節,耶律南仙微笑道:「如今大遼國,恐怕隻有蕭大王和蘇大人纔有可能勝過他了,我還差點火候。不過今天目睹此曠世一戰,我倒是有種突破的覺,我想不出三年,我應該可以和宋青書一戰。」
「三年這麼久啊。」耶律齊失地說道,「你可是我們皇族第一高手耶,金國是我們的世仇,滿清又和他們源出一脈,想到他們的第一高手這麼厲害,我心裡就堵得慌。」
聽到他的話,耶律南仙也沉默了,當年金國打得遼國近乎亡國,曾經擄掠了大量後妃公主,們其中下場好的就是被金國宗室或者王公大臣收為姬妾,下場悲慘的便是被流放到浣局,充當軍,盡辱。
這段堪比宋國靖康之恥的災難被每個遼國人牢牢記在心裡,所有人想的就是覆沒金國,一雪前恥。
不過如果以為遼國人與宋國同病相憐那就錯了,遼國人所恨之人排第二的並不是滿清,而是宋國。
百年前的檀淵之盟,遼宋互相結為兄弟之國,雖然宋國每年要貢獻歲幣,但遼國也謹守盟約,不再南下攻宋。誰知道真族一興起,宋國那群昏君臣便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暗中和金國結盟,瓜分遼國。
遼國皇帝數次派使者向宋國君臣強調百年的兄弟之,再陳明利害,直言寒齒亡的道理,哪知道宋國君臣利慾薰心,終於還是派兵和真族南北夾擊遼國,纔有了那場滅國的災難。
耶律南仙那時尚在繈褓之中,的母親就是被金國擄走的,至今下落不明。
耶律南仙眼中閃現淚,整理了一下緒,開口說道:「先不談這個了,堂哥你絕不覺得今天刀老祖那邊態度很奇怪?」
耶律齊聞言點點頭:「不錯,按理說刀老祖和洪安通都同屬於阿裡不哥手下,為何卻反而拆洪安通的臺?而且桑結自始至終都不一言,態度實在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