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聽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宋青書大喜，滋滋地跑了出去。

不過剛出門宋青書就頭疼了，究竟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往左邊去是周芷若的房間，往右邊去是夏青青的房間。

想到周芷若，宋青書便唏噓不已，一直一來他對周芷若的就頗複雜，起初是被欺騙的憤怒，後來意識到一切是誤會之後，反而心存一愧疚。

隻是張無忌像一座山一般，在自己心裡留下了一塊巨大的影，所以宋青書一直想變得更強大，將這個所謂的敵在腳下。

後來隨著宋青書武功越來越高，再加上最近會了當皇帝時那種唯我獨尊的覺，宋青書才現以前的格局是多麼小。

想到之前所做的一切僅僅是為了報仇，宋青書無奈的搖搖頭，如今他已經看淡了一切，就算日後要對付張無忌，也僅僅是因為芝蘭當道，不得不除，而不是為了兩人的私人恩怨。連張無忌都不在乎了，又何必擔心麵對周芷若呢？

忽然之間，宋青書覺得心豁然開朗，決定先去放了周芷若，至於對方願不願意原諒自己，那就隨吧。

當宋青書推開門，現周芷若猶如空穀幽蘭一般靜靜地躺在被子裡，纔想起了們的服都被多隆吩咐宮掉了，不由心中一跳。

看到他進來，周芷若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眼神無比平靜。

宋青書不由大奇，在床邊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你就不害怕？」

「我為什麼要害怕？」周芷若冷冷地答道。

宋青書一時語塞，心中倒也頗為鬱悶，東方暮雪不怕，還可以說猜出了自己份，周芷若這又算怎麼回事，莫非也猜出了自己的份？

「比如你如今著子躺在朕的床上，朕隻要輕輕掀開這張被子，，你不怕麼？」宋青書手指拈著被子一角，作勢掀。

一顆心全放在他的作上，周芷若臉一陣紅一陣白，聲音終於有了一波：「難道怕就能阻止你麼？既然不能，反正害怕也無濟於事，幹嘛要讓你看笑話。」

「咦？」宋青書聞言收回了手，「你這個人倒也有意思。」

周芷若沉默不語。

「聽說你是宋青書的妻子，你這次是來為他報仇的麼？」本來是打算乾脆利落地將放了，宋青書卻突然心中一，忍不住利用康熙的份，來探聽周芷若對自己的看法。

「韃子皇帝，人人得而誅之。我為漢人武林中名門正派掌門，來刺殺你又什麼奇怪的。」聽到他提起宋青書，周芷若眼神中有一難明的意味，是麼？肯定不會認同，是恨麼？似乎也不太像。

「你不承認是為了宋青書，」聽到周芷若不提起自己，宋青書覺得有點煩躁，「那為何之前你不來刺殺朕，偏偏在朕殺了宋青書過後，你就來了？」

「我也不知道。」被他連番追問，周芷若眼中閃過一茫然，也開始重新反思自己此行究竟是為了誰。

「如果你是為了宋青書報仇而來，朕可不能放了你，」宋青書冷哼一聲，「正所謂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宋青書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周芷若的反應，見冷冷地盯著自己，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麼，朕早就知道你們其實是貌合神離的假夫妻。隻要你不是為了宋青書而來，朕念在你勇氣可嘉，倒也可以破例放了你。」

「你怎麼知道我和他的事？」周芷若眉頭一皺，和宋青書親，並未按照正常夫妻那樣同房――當然被宋青書強迫的那兩次不算，這件事連峨眉派弟子都不知道，康熙又從何而知。

宋青書一驚，知道自己說了，連忙解釋道：「朕其實一直很欣賞宋青書，曾經有意給他賜一門婚事，無奈他毫不猶豫拒絕了。」

「為什麼，莫不是他覺得賜婚的那人太醜了？」周芷若冷笑道，心想以宋青書好無恥的樣子，還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呃，」宋青書被搶白一句，差點沒噎著，隻好鬱悶地說道，「自然不是，他說他已經有妻子了。」

周芷若睫微微抖了幾下，不聲地繼續聽他說下去。

「朕就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周掌門的，」宋青書嘆了一口氣，「朕問他，既然有妻子，為何不接來燕京一起住，朕還可以賞一個誥命夫人。」

「他沉默不語，朕再三追問，才知道了你們夫妻間複雜的關係。」宋青書出一副唏噓不已的樣子，「朕和他說，既然如此，那重新娶一房妻子又如何，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拒絕，說他這輩子的妻子隻會是峨眉派周芷若。」

「朕有時候在想，要是當初宋青書答應了朕的賜婚，他是不是就不會背叛我，也不至於落到被挫骨揚灰的田地。」

聽著康熙緩緩述說，周芷若躺在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兩行清淚止不住落了下來：「他真的那樣說？」

出於某種惡趣味，睜著眼睛說瞎話，饒是宋青書臉皮較厚，也忍不住臉一紅，幸好有麵擋著，不至於被看出什麼破綻，連忙點頭道：「朕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事，欺騙你一個流之輩。」

周芷若回憶起之前種種，心極度震著，想到了之前宋青書對自己百般護，想到了自己說過的那句「宋青書會背叛天下人，也不會背叛我周芷若，」又想到了宋青書趁機汙了自己子，還想到上次皇宮中自己半推半就和他在床上……

宋青書見周芷若一會兒麵帶微笑，一會兒麵若寒霜，前也急劇起伏著，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穿越而來，佔據了真正宋青書的，雖然並非出於本意，但對那個消逝的靈魂還是充滿疚，既然原本的宋青書一生都著周芷若，自己趁此機會，讓周芷若將他永遠記在心中，想必對他而言，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自己也可以藉此機會和周芷若做一個了斷。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周芷若突然好奇地看著宋青書。

「朕也不知道，」宋青書苦笑一聲，「也許是朕有些懷念他吧。」

「你想好沒有，究竟是為什麼來刺殺朕的？」宋青書盯著周芷若的雙眼，覺自己居然突然有了一張。

「我……我為了給他報仇而來。」周芷若一開始還有些猶豫，說到後麵越來越堅定。

「你確定？」宋青書心中不閃過一竊喜，「你知道，朕本來是想放了你的。」

周芷若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一淡淡笑容：「我雖然恨不得他死，但是全天下也隻有我能殺他，其他人殺了他，我自然會為他報仇。」

「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死人搭上命。」宋青書皺眉說道，「現在改口還來得及。」

「我本來就是打算殺了他之後再自殺，他既然已經死了，再大的仇怨也煙消雲散，我的心願已了，死了倒也求仁得仁。」周芷若突然神一變，看著宋青書冷聲說道，「如果皇上給我一個痛快，我會很激你。不過如果你想對我…...對我做出一些無恥的事，我就算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無恥的事？」宋青書了鼻頭，自己看起來真像那種人麼，都怪多隆，辦出這種事，人家怎麼會不誤會，「周姑娘多慮了。」

「其實不管你怎麼選，朕念在昔日和宋青書的誼，也不會為難你，你走吧。」

「你放我走？」周芷若一臉錯愕，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宋青書站了起來，負手而立看著窗外，頗為落寞地說道：「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心中同時對自己說道，就這樣徹底和周芷若一刀兩斷吧。

後沉默一會兒，突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走。」

宋青書恍然大悟，連忙吩咐宮拿來了一套宮裝放在床頭，順便出一塊金牌放了上去，「你穿好服後，拿著這快金牌可以順利出宮……朕先走了。」

說完起正離去，卻聽到周芷若略有些焦急的聲音：「我還被你點了道呢。」

「差點忘了，」宋青書一拍腦袋，突然又遲疑起來，「你道一解開，不會又來殺朕吧。」

「好不容易纔躲過一劫，我沒那麼傻。」周芷若冷笑一聲。

「也是。」宋青書湊過去正解開的道，哪知道此時異變突起，被子之下突然出一纖纖玉快指點在了他腰間。

「你道解開了？」宋青書一愣，很快醒悟過來，周芷若學過九真經，其中某一篇講的正是解之法，自己沉浸在徹底和周芷若離別的緒中，居然一時忘了這個。

周芷若並不答話，抿著，又快點了他前幾個大方纔放下心來，這才小心翼翼裹著被子坐了起來。

「你也真夠拚的，連走都不怕。」周芷若剛才抬手點一瞬間出來的雪白，以宋青書的功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被你看幾眼也沒什麼，反正你馬上就死了。」周芷若臉一紅，下意識又扯了扯周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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