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是謀電石火間,我忽然又聯想到,不久前在醫院裡楚煙洲對唐嬈嬈說,那件事跟他姐做的有些過分了。
難不我的孩子並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唐嬈嬈和楚煙霏聯手害死的?
想到這裡,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周彷彿在一瞬間齊齊湧大腦。
我不控製地站起來,一把奪過柳雲毓手中的手機,沖著對方大聲喊道:「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對嗎?你和唐嬈嬈聯手殺死了我的孩子?」
手機那邊忽然陷死一般的寂靜。
柳雲毓也一臉錯愕地看著我。
寂靜過後,楚煙霏罵了一句,「你誰啊,神經病吧!」
接著就把電話掛上了。
我錯至極,神激,各種緒在湧,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隻能對著手機抓狂地喊著「喂喂喂」,可手機裡麵啞然無聲。
我扔掉手機,雙手抓住柳雲毓的手,激地說:「阿姨,阿姨,你幫幫我,幫幫我好嗎?帶我去見你的兒,我一定要見到問個清楚!」說到最後,我早已經淚流滿麵,上氣不接下氣。
柳雲毓被我反常的模樣嚇得怔住了,過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凝著眉頭,小心地組織著語言,「寧小姐,你冷靜一下,有話慢慢說。剛才聽你說煙霏害死了你的孩子?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帶我去見!」
我的緒還在癲狂狀態,機械地重複著,「阿姨,我一定要見到您兒,一定要!」
「見也不是不可以。」
柳雲毓從包中取出一方真手帕,細細替我揩掉臉上的眼淚,溫地說:「你先跟跟阿姨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姨幫你理理思路,理清了,我們再去見煙霏也不遲。」
柳雲毓如水似的雙眸直視著我的眼睛,眸和又包容。
彷彿散發出一能安定人心的神力量。
不知怎的,我的緒在溫眸的注視下,漸漸由抓狂趨於平靜。
這是我以前從未遇到過的,甚至連我媽都沒有這種力量。
我理智回歸,放開抓著柳雲毓的手,重新坐下。
坐下時甚至還朝旁邊掃視了一眼,發現好多人正朝我們的方向看來,大約是我方纔的舉止太過異常。
柳雲毓端起桌上的咖啡杯遞到我手裡,「來,喝點東西先潤潤嗓子。」
我就著的手,喝下一口熱咖啡後,吸了吸鼻子,對柳雲毓說:「阿姨,我現在跟你說太多也沒用,等見到您兒後,事自然會真相大白。」
柳雲毓蹙眉思考了幾秒鐘,神鄭重地說:「好,我帶你去見,有什麼誤會當麵說開了比較好,我相信煙霏不是個壞孩子。」
原以為柳雲毓會找藉口往後推託個幾天,沒想到當下便直接帶我回了家,楚家。
讓我意外的是楚家居然是個大富之家,住的是環境秀麗的山莊。
山莊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匠心,其雍容雅緻程度毫不亞於江家老宅。
柳雲毓帶我直接走進山莊一花香氤氳的暖房,打了個電話之後,楚煙霏很快就來了。
看楚煙霏的神,是不願見我,但又不敢違背柳雲毓的意願。
隻一眼,我便認出了。
那雙冰冷又麗的大眼睛實在太讓人難以忘懷。
我噌地從座椅上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走過去。
抬手抓住的雙臂,激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
楚煙霏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看向柳雲毓,語氣帶著嗔怪,「媽,你怎麼把帶回家了?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可惡?把我嬈嬈表姐害得好慘,不僅搶了的老公,還害死了肚……」
楚煙霏忽然閉上,不說話了,原本不耐煩的眼神閃過一慌。
周圍彷彿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異樣的安靜。
我有霎那間恍惚,以為自己幻聽了,拉拉楚煙霏的袖子,試探地問:「害死了肚……肚什麼?」
「你聽錯了!」楚煙霏拉下臉冷冷地拒絕我,朝柳雲毓坐著的方向走過去。
我盯著楚煙霏的背影,大腦在短時間快速消化著剛才說的所有的話。
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肯定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想回答也是在掩飾什麼。
是想說我害死了唐嬈嬈肚中的孩子嗎?
我何時做過這種孽?
唐嬈嬈懷孕兩個多月時,是有一次來棣園挑釁我。
故意在我麵前假摔,製造巧合讓江鶴棣看到,然後把責任全推到我上。
說我想害流產,之後便去醫院保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胎,後來生下麟麟,還帶著他去棣園找我示威呢。
為什麼楚煙霏卻說我害死了的孩子?
如果真如此,那唐嬈嬈生下的那個麟麟又是誰的孩子?
難道是三個多月前,我在東城醫院剖腹產生下的那個?
腦海中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嚇了我一大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的孩子就沒死。
對,我的孩子還活著!
這個念頭,讓我原本枯萎的心,剎那間變得鮮活起來。
我拔就朝外跑去,激得手腳都在發,連向柳雲毓道別都顧不上了。
我要去見唐嬈嬈,隻要見到,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楚煙霏跟在後麵追上了上來,大聲喊道:「停下!你快停下!姓寧的,楚家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嗎?」
我非但不停反而加快腳步,想及早離開楚家,早一點見到唐嬈嬈。
一想到我的親骨就在唐嬈嬈手上,為邀功的件,甚至為上位的鋪路石,我就心如刀絞。
一刻也不想多耽擱。
以前唐嬈嬈做出的種種怪事,忽然就說得通了。
怪不得那日居然親手把孩子摔到地上,原來摔的不是自己的親骨,自然不會心疼。
老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著我的麵就敢那樣作踐我兒子,私下裡還不知會怎樣待他。
楚煙霏追上來,指著我的背影,大聲朝正在花園裡澆花的幾個傭人喊道:「快,快把逮住,不要讓走了!」
那些傭人一聽大小姐發令了,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跑過來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