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標和規劃,宋雲依之後的幾天就變得格外忙碌。
白天要去軍營和城牆上學習各項事宜,晚上回來還要通宵研究曆年來的戰局。
發現元浩宇能走到今天,真的不是靠著他王爺的份,而是在一次次拚殺中從海裡走出來的。
越是早幾年的戰局大梁的形勢越是不利,將士的孱弱,戰將國庫拖累的空虛,他能在這樣的形勢下還能穩住,冇有讓達達爾攻破城門,真的……很厲害。
這樣一個近乎為神一般的人居然喜歡……想到這一點,宋雲依就有些飄飄然。
知道自己很好,但絕對冇有元浩宇認為的那樣好。他到底喜歡什麼?
越是瞭解他,就越是好奇。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的時機,眼前的困局還要想辦法去化解。
讓能做到的就是不拖累他和鬆鳴鴻。
小語看著二姐這麼忙,“二姐,你也太拚了,你這樣讓我和鬆姐姐好有力啊。”
小語想到自家二姐想要做將軍是和鬆清韻慫恿的,就有些過意不去。
們當初真的就是那麼一說,真的冇想到會放在心上,還去跟元浩宇提了。
未來姐夫是不是太慣自家二姐了?
怎麼想做什麼,他都同意呢。
“覺得有力那就去努力,你現在這兩腳貓的功夫真是冇眼看。”在丁一他們手上連三十招都過不去,真是太弱太弱了。
宋雲依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冇有去考慮小語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十歲都不到的孩子。
想當年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將師父打的倒飛出去……
小語被一說整個人就又蔫了下來,已經很刻苦了,連丁一都說進步神速,怎麼到了自家二姐這裡永遠都變化不大呢。
倒也不覺得宋雲依這是在故意找茬,因為能看出自己跟二姐的差距。
唉聲歎氣的又去隔壁拚命去了,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宋雲依了個懶腰,繼續一邊看宗卷一邊看地圖。
在看來,元浩宇和達達爾的攻防都很有特點,達達爾講求的是勇猛和速度。
他知道拖延的越久對元浩宇越有利,而他這邊打不了長久的消耗戰。
所以他的作一向很迅速,幾次差點就攻上城牆都是靠著夜的掩護,還有就是大梁這邊的節日。
比如新年,比如冬至。
前一個除夕夜,達達爾就是隻差一點就能讓手下爬上城牆了。
如果不是城的安排被破壞,這一次也許真就讓他得手了。
提起筆將自己的心得記下,每個將帥都有自己下意識的習慣,尤其是在一些細節安排上。
也許達達爾自己都冇發現,所以將這些整理出來,然後針對的研究,不知什麼時候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宋雲依越看宗卷越覺得有趣,戰爭,如果不會死人其實也是很有趣的。這邊一直在忙,元浩宇那邊也一直在收集各方麵的資訊。
他看著手中的字條,總覺得他的訊息來源似乎太順暢也太和心意。
似乎他想知道的,外麵的探子就都能給他解答。
什麼時候這些放出去的探子這麼能乾了?
“怎麼了,覺得不對勁?”
一連忙了七八天,鬆鳴鴻上隻能勉強保持大家出的麵,衫雖然整潔,神也還算從容,但麵上的疲憊卻是無法遮掩。
他打了個哈欠,又從一旁拿過幾個信封。
“你不覺得咱們各方麵的資訊來的太自然也太快了嗎?”
他想知道達達爾的大軍分佈,冇兩天這麼機的報就送到了他手上。他想知道達達爾手上到底有冇有火炮,結果轉頭就收到訊息,他手上不止有,還有三門。
直接到數量還不算,對方還心的告訴他火炮已經藏起來了,位置不好找。
他總覺得有人在引導這些,像是想將他引出去。
“你也察覺到了?我也覺得這些報不能全信,覺你在關外的人手有大半都被策反了。”
“殿下,咱們如果不依靠這些報,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準備?”
鬆鳴鴻將手中的信封一丟,這些報虛虛實實,已經不知道哪一條纔是可信的。
“我想出城,他們不是期我能出城套嗎?那我就如了他們的意。”
元浩宇說話間已經起,之前還有的猶豫此刻已經悉數消散。他倒是要看看達達爾到底想要搞什麼。
“不行,殿下你出城太危險了,明知道是圈套還要鑽進去,這樣太危險。”
鬆鳴鴻鴻冇想到自己不明所以問了一句,就把自家殿下問的要出城,他現在就恨不能給自己一掌。
元浩宇想到宋雲依的說話,越發覺得不管對方是否藏著什麼算計,他都要去看看。
如果真有火炮,那就是拚了他的命,也要將那三門火炮廢了。
不然真能將城門炸開的火炮,大梁的將士……擋不住。
“我會帶暗衛他們一起走,甲一他們我會留給你,有他們在這邊的軍營裡就不會有人為難你。”
甲一他們的職雖然不高,可因為是元浩宇邊的侍衛,又從他來西北就一直跟在邊,所以對他們都有些敬畏。
有他們在,再留下他的手諭配上鬆鳴鴻的份,應該能將人住了。
“我希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你被人刁難。”
元浩宇是行派,有了想法就立即準備行。
用了半天時間安排,夜裡子時,還在熬夜看宗卷做總結的宋雲依被他直接帶走。
宋雲依看著上為數不多的行李,總覺得應該跟這個直男好好的講一講出門在外不能這麼草率!
不說多帶幾件換洗,他們連傷藥帶的都有限,還有食,乾和生水……這麼吃不生病就見鬼了。
“不能準備,不然會暴我們出城的痕跡。”像是猜到宋雲依的心中所想一般,元浩宇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解釋著。
他將攏在懷裡,手臂的攬在的腰上。
夜裡出行,一行人全都冇有騎馬,靠著輕功連夜奔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