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嗎？”慕則寧問。

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不算重要，但是有名字的話，覺更像個人啊。”

說罷，臉上流出忿懣，“那老頭一直管我乖閨，土氣死了。”

養小鬼的人，大多把自己養的鬼做兒子或兒，若是養得細些，會特意取名字，但是里的老頭，顯然是靠販賣小鬼牟利，自然不會費心思去取名

慕則寧想了想，問：

人撇撇：“名字當然是你來取，我自己取有什麼意思？”

慕則寧淡淡的笑笑，沒說什麼，收起修容膏，而后去了衛生間。

他仔細洗了手，再出來時，發現客廳已經空無一人。

慕則寧默然站在原地，良久，來到餐桌邊，打開慕靈送來的午餐，一言不發用餐。

他的鬼，越來越不管束了……

若非它對人的有獨鐘，只怕他也遲早會淪為它的口糧。

慕則寧想著心事，不覺吃完午飯，覺有些力不濟，去樓上房間睡下了。

這一覺睡到傍晚，太西斜，昏暗的房間里涼如水。

慕則寧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八九歲的小孩蹲在床邊，臉上臟臟的，手指著他的床沿，眼角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慕則寧蹙起眉，“哪來的？”

“路邊撿的，”小孩展一笑，“很合適對不對？小孩子好呀，能用很久。”

慕則寧有些無奈，扶著額頭從床上坐起，小孩也隨之站起來，衫襤褸，連頭發也是灰撲撲的一團一團，看來找了個小乞丐。

“去洗一下吧。”慕則寧無奈道。

扯了下打結的頭發，喃喃：“好像不太容易。”

慕則寧想了想，領去了浴室，用剪刀一點點剪掉常年不曾打理的長發，然后幫洗澡洗頭發。

小孩的非常纖細瘦弱，小豆芽兒一樣營養不良，皮也不似同齡人的細，略顯糙。

但是的眼睛很好看，烏黑明亮，神采奕奕。

慕則寧扶著站在鏡子前面，一時怔愣。

顰眉瞧他一眼，說：“我知道你喜歡長得和相像的，但是不好找哎，我還是覺得小孩子更適合我……”

慕則寧將浴巾搭在上，神淡淡的走出浴室。

忙從里面追出來，赤著腳站在地板上，寬大的浴巾包裹著瘦小的。

“喂，給我取個名字。”舊話重提。

慕則寧轉回看，沉良久，說：“棠棠吧。”

問：“怎麼寫？”

“你過來，我教你寫。”

慕則寧領去書房，手握著手教寫：“梓里尚前日，棠還長舊年枝。”

頗不耐煩：“怎麼這樣多？”

慕則寧愣了愣，回過神來，將那張紙扔到一旁，又專門寫了一個很工整的“棠”字。

拿起紙心很好，說道：“我要學寫字！”

慕則寧給了紙筆，隨折騰去，這鬼的脾與頑無二，想要做什麼，就必須做什麼，他管不了，也就懶得管了。

學寫字，也好過出去找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