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走上證人席時，旁聽席上人們竊竊私語。

他長得很斯文，戴著眼鏡，干凈的西裝外套，一副公司高管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殘忍之人。

從神看來，徐麟坐在證人席上頗不自在，大約是沒想到自己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徐麟臉上有些愧與尷尬。

慕紫問他：“徐麟先生，請問你認識坐在那里的老太太嗎？”

徐麟點了點頭：“認識。”

“怎麼認識的？”

“我去餐館吃飯，每次都會看見那個老太太，在附近撿破爛……”

慕紫又問：“請問你看見時，有沒有看見一只小狗跟在邊？”

這次徐麟略有猶豫，回道：“看見了。”

“能否向陪審團形容一下，那是一條什麼樣的狗。”

“白的……摻點雜，像是京串串。”

“是照片里這條狗嗎？”慕紫突然舉起一張照片，展示在陪審團員們面前。

慘狀使人下意識目閃避，不

徐麟的臉變白，抿住了。

辯方律師也愣住，隨后立即站起來：“反對！法大人，陪審團已經知道我當事人殺死了狗，事實清楚，沒必要在法庭上公開展示這種令人不適的照片！”

等法說話，慕紫說道：“法大人，我可以換照片。”

說罷換了一張照片，接著又換一張，每一張都是老太太和小狗在一起的場景，溫馨而平靜。

與方才那張形鮮明對比。

辯方律師：“……”

“徐麟先生，是這條狗嗎？”慕紫再次問他。

徐麟點頭：“是的。”

“能否請你講述一下事發當天的經過？”

“我晚上加班回來，在那附近的餐館吃飯，要了一罐啤酒，然后看見街對面有條小狗，它一直在看我……”徐麟慢慢說道，“我想，它應該是在看我手里的易拉罐，我見過它從路上撿空瓶子給老太。”

“后來發生了什麼？”慕紫問。

“我朝它招手。”徐麟說道，“那條小狗大概以為我要把易拉罐給它，很快跑了過來，我彎下腰……把啤酒放到它鼻子前面，問它要不要喝一口，然后它了一下。”

“只是了一下嗎？”慕紫問道，“警方的報告上，您的說辭似乎不是這樣的。”

徐麟抿了抿，似有些為難，接著說：“它過之后，我肯定不能再喝了，所以……我拎起它，把剩下的啤酒灌進它里。”

慕紫問：“灌了多？”

徐麟搖頭：

慕紫淡淡笑了笑，“徐麟先生，據警方的記錄，你當時跟警察說，你喂了差不多四罐啤酒，加上之前喂的半罐，我們姑且算作四罐半，對嗎？”

徐麟不自在的偏開臉，“算是吧……”

慕紫繼續問：“后來你做了什麼？”

“那只狗……看上去有些不好，我把它放下來，它……”徐麟像是有些口干，反復抿，猶豫著，“它躺在地上，搐，一直在抖，我猜它是不是要死了，于是用腳輕輕踢了踢它，它打了個滾，還是搐……”

“徐麟先生！”慕紫的聲音突然揚高，“請你在作證時盡量準自己的用詞！是輕輕的踢，還是重重的踩？或是狠狠的踹？任何含糊不清的證言都將涉嫌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