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老大能夠走出來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可要實在是不能走出來，那就不如把所有的事都給他理吧。

這樣一來，張明心裡的覺也沒那麼複雜，也不會糾結，也不會不忍，自然也就不會因為這個哦有人而遭到崔山的猜疑了。

“人我已經送回幫裡的暗室裡頭了。”

張明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了我們的話。

他雖然上一直說著自己已經走出來了，可那到底是他放在心尖尖兒上面這麼些年的人，哪裡能夠做到提起的時候都波瀾不驚呢。

張明自認沒有這樣子的本事，索也就不怎麼遮遮掩掩的，只記著把事說清楚就了。

況且也不是他真的狠不下心去傷害楚紅，只是到底也曾經是崔山寵過的人。

他們這些做人家手下的，清理急之下理一次沒有問題，可要是管的太寬了，那就有些過猶不及了。

“到底份特殊，不是我們輕易就能夠料理的。”

“您是不是……”

阿四忍不住用充滿懷疑的目打量了一陣兒張明，也不是他不願意相信張明，只是那些往事都還曆曆在目呢。

張明聽不進去勸解的樣子，張明為了楚紅願意豁出一切的樣子，張明總是心心念念的樣子。

就算張明真的還是沒有放下楚紅在他看來，那都是完全能夠理解的事。

“我早就說過的，我和之間再無關系，我不會食言。”

張明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看著阿四輕輕搖了搖頭，他說出口的話是不會收回來的。

他的心是真的已經被給傷了，他的時間已經太長太長了，長到沒有得到回應的都慢慢兒不自知。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對於離開這件事，他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接不了。

雖然他的心頭有些空落落的，可是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心上一直著的那塊兒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整個人都比之前輕松了不。

或許對於他們彼此而言，不在意真的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想到這兒，張明忍不住出了一個苦的笑容，顧慮著我和阿四還在呢，他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開口和我們分析了他這麼做的原因。

楚紅就算再怎麼不濟，代表的也是崔山臉面中的一部分，在上頭的命令下來之前，他們是沒有這個權利置的。

“你們也不用瞎想了，只是因為畢竟和崔哥有關系呢，我們要是手置就有些越俎代庖了，容易惹人厭煩。”

“老大你說的對，我已經知道錯了。”

阿四這才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原以為是張明還沒有徹底放下呢，才會把楚紅給送回去留一條活路。

現在想來，其實更多的張明也是為了自己和他們著想，畢竟誰也不能夠保證崔山還會不會對楚紅有舊。

阿四微微歎了一口氣，他還是想得太淺了，這樣子的他要如何能夠強大到保護張明的命呢，他還得再努力一些才行呀。

“你也沒錯，你不過就是擔心我罷了。”

張明一把抓住了阿四的手腕兒，他是最清楚阿四的子的，知道他肯定又是轉到牛角尖兒裡面去了，開口勸解了起來。

阿四這麼敏又一心一意想著要為著想的子，於他而言是福也是禍。

好在他們都還年輕著呢，說也有二三十個年頭了，以後再慢慢兒把阿四的子給扳回來也不是不行的。

而且現在每每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要是沒有阿四作為一個旁觀者的份一直在勸阻他，他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得被崔哥給厭棄到什麼地步呢。

“以前，都是我太混賬了，總想著我們到底是認識了這麼些年頭的，可沒想到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了。”

“老大，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怪自己不爭氣，只看到眼前的富貴榮華，卻不知道什麼才是真心實意。”

阿四皺了眉頭，原本他還有些自怨自艾的，現在聽了張明說的這話，他卻滿腦子都只想著怎麼把自家老大給勸回來了。

他們老大已經是對那個人再仁至義盡不過了，分明是那個人不知足了，做出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事來。

以前是礙於張明的面子他不能夠多手，現在可不一樣了，等他逮著了機會，一定會把楚紅那個人往死裡整的。

“我都知道的，這些年苦了你了，夾在中間一定很難做吧。”

張明深深歎了一口氣，要說這些年來，因為自己的一己私他最對不起的人是誰，那就肯定是阿四還有阿五這兩個了。

他們兩個已經跟了他這些年頭了，不知道幫他收拾了多爛攤子，又不知道幫著他做了多關於楚紅的糊塗事。

可他們兩人還一直這麼無怨無悔的樣子，他只要想到以前那個糊塗的自己，就覺得心裡是有愧疚在的。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阿四頷首低眉，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責任，只有應該不應該，沒有辛苦不辛苦。

只是那個人，早些年他就應該不顧張明的反應給弄死的，不該因為心讓順風順水活了這麼些年頭，如今還做出了這樣子的錯事。

“哥，人都送進來了。”

張明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正要說話的時候，外頭就有弟兄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張明對著那人點了點頭，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到他們應該出去幹正事兒的時候了，沒功夫繼續在這裡閑聊了。

“咱們還是先過去旁聽著吧，當務之急還是應該把這件事給查清楚才對。”

瞅著時機差不多了，我這才出面充當了和事佬的角。

他們到底兄弟深和我這個後來者是不一樣的，是以對於剛剛的那個話題我是本就不方便的。

好在這些人來的及時，這才免了另外一番苦戲的上演。

“子說的對，阿四，咱們一起去吧。”

張明也點頭表示了贊同，他們就應該一起過去旁聽才對，也算是起到了一個監督的作用。

更何況阿四是原本就擅長審問人的，有他在局面也能夠來得更穩定更迅速一些。

“我問你，事發生的當天晚上你在哪兒？”

在張明的示意之下，很快阿四就坐到中間那把凳子上開始了他最擅長的事。

他低垂著眼角專心盯著自己的幾手指，問話的語氣也是隨意又散漫的，看著不像是審問犯人，倒像是在和人閑聊一樣。

倒是坐在阿四旁邊兒的那胖子是個急子，說話的嗓門兒比起阿四來也大了不。

“我回家去了。”

年輕男人怯生生地看了阿四一眼，很快又低垂著腦袋回答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回家？”

阿四依舊散漫，有一下沒一下地拿兩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