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珩越打越吃力,眼前黑人卻越打越多。黃泉看出不妙,拉著羽珩一邊招架一邊後退:“小姐,後面有條河,咱們往那邊撤。”
“好。”不敢多說話,不敢浪費一點力氣,就任由黃泉拖著機械般地往那條河邊跑去。
有刀砍過來,就辨著風聲偏一下頭,有的時候偏得慢了,會被削掉一小攝頭髮。
依稀聽到有流水聲耳,心想離河也不遠了,可是到了河邊又能怎樣呢?還沒有告訴黃泉自己本不會游泳啊!
走神的工夫,一名黑人晃至前,羽珩一陣惱火,也發了狠勁兒,甩開黃泉的手照著那黑人的頸脈就霹了過去。
黑人本沒把當回事,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雖然看起來會幾番招式,但弱小的子怎麼看都不像有殺傷力的樣子。所以羽珩這一掌,對方本沒躲。
可人往往就是輸在大意上,羽珩的確累得已經沒什麼力氣,但那黑人沒想到的是的手裡還夾著幾枚銀針。最關鍵的,那些本就是從空間裡調取出來的麻醉針。
幾針齊頸脈,那人突然間就像被時間定格了一般停下所有作,連刀都從手裡掉了出來,然後眼一閉,昏死過去。
黃泉嚇了一跳,還以爲羽珩出事了,轉過頭一看竟是羽珩解決了一個人,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小姐厲害!”
苦笑,能近的機會不多,不一定遇到的每一個對手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更何況……真是累啊!肺都快累炸了。
兩人一路後退到河邊,那是一條很寬的大河,水流靜緩,流得不急不徐。羽珩記得當初從西平村回京的時候也在這河邊經過,沒想到再來一次,卻是被人追殺。
黃泉扯住的手,又打退一個敵人後大聲道:“小姐你跳河先逃!我來斷後!”
羽珩很想開口說“我不會游泳”,可還沒等說呢,就見那羣黑人突然改變了戰,紛紛後退,變刀爲箭。那箭頭上個個都染了墨綠,明顯是淬了毒。
羽珩心道不好,當下再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游泳,拉著黃泉用力一躍,撲通一下就跳到河裡。
黃泉拽著羽珩迅速下沉,以求避開那些破開水面進來的毒箭。
羽珩努力地睜大眼睛看著水面,有綠的毒逐漸蔓延,看了一會兒,沒發現有紅花,這才放下心來。
可惜,最後一口氣也憋到了極限,咕嚕咕嚕兩下之後,意識就開始陣陣模糊。
依稀看到黃泉張地抱住拼命往前遊,想跟黃泉說別怕,可惜一張,河水瞬間灌涌進來,羽珩無奈地閉上眼,失去了最後一意識……
家二小姐到街面上查看鋪子,直到傍晚仍然未回。
京城裡謠言四起,也不知道從何時何開始竟有人說二小姐被歹人劫了去,這眼瞅就要夜了,再找不到只怕名節不保。
其實哪裡用夜,只要被功劫走,一個姑娘家的名節就已經沒了。
此刻的府,所有主子全部集中在牡丹院的正堂,一個個表肅穆,就連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一會兒,有丫環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將一隻沾滿了泥的鞋子捧在手上:“有人說這是在城外河邊拾到的。”
黛最先湊過去瞧,一眼之下便認出:“是二姐姐的鞋子,我看穿過,今天王殿下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雙。”
想容皺了皺眉,“四妹妹可莫要說,二姐姐今早明明穿著一條墜地的長,何曾將腳面出來給人瞧過?”
“怎麼就沒有。”黛堅持自己的眼力,“我就是看到了,就是這一雙。”
“行了。”瑾元一擺手,“把鞋放在這,你下去吧。”
那丫頭將鞋子放在屋子中間,匆匆離去。
瑾元看了看老太太,道:“母親,這件事你看該怎麼辦?”
老太太就覺得最近真可謂是流年不利,沈氏被弄到宮裡了,羽珩又跟著失蹤了,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家?
“你可有一直派人去找?”老太太問瑾元,“這件事可馬虎不得,王府那邊可都在看著呢。”
瑾元點頭,“自然是一直在找的,兒子派了好幾撥人出去,可都沒什麼消息。至於王府那邊……只怕已經得了消息了。但也有可能殿下還在宮裡,未曾聽說。”
沉魚抹了一把眼淚,悽悽哀哀地道:“二妹妹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怎麼又出了這樣的事,這以後可怎麼辦。”
黛附合道:“是啊,殘花敗柳了,人家王爺肯定是要退婚的。”
子睿縱是再小,也聽得懂黛這句話不像是說姐姐好,立馬不幹了——“我姐姐纔不是殘花敗柳!那個很厲害的殿下不會不要姐姐的!”
“切。”被人用椅擡著才能坐到正堂的子皓不屑地白了子睿一眼,“娶一個被用過的人,那對皇家來說可是奇恥大辱,你小小年紀懂什麼。”
“大爺到是長大年,可爲何要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來?”姚氏忽然擡起頭,怒目瞪向子皓,“二小姐無論如何也是你的妹妹,不友也就罷了,怎的到這種時候還落井下石?更何況人只是失蹤,老爺和老太太都沒開口,大爺爲何就這樣急著下定論?”
“喲!”子皓沒想到在他眼裡一向隨意欺的姚氏也有敢爲兒出頭的一天,不由得
來了神,“那姚姨娘你說說咱們這位二小姐是幹什麼去了?啊?嘖嘖,鞋都了,說清白,誰信哪?”
姚氏不太會與人吵架,特別是跟這種混人,更是三句都說不到頭。到是子睿小小年紀言無忌什麼都敢說,竟張口又來了句:“大哥哥再這樣說姐姐,那個很厲害的殿下還會用鞭子你的!”
一說到這個,子皓就覺白天被玄天冥的那一鞭子又開始火辣辣地疼。他心裡暗玄天冥恨得要死,可又拿那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家是皇子,是龍生的兒子,他是什麼?
不由得看了一眼瑾元,見瑾元也正將一雙怒目直向他,子皓當下嚇得一脖,再也不敢多說話。
老太太的權杖重重地點了一下地,輕咳了兩聲道:“姚氏說得沒錯。眼下還不是下定論的時候,派出去的人不是還沒回來麼,且再等等。另外,”看向瑾元:“瑾元,你得想想辦法堵住京里人的口,照這麼個傳法,假的都被傳真的了。”
瑾元點頭答道:“是。”
而後衆人再度陷沉默。
羽珩睜開眼時,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是在哪裡。
眼前一片水晶珠簾幾乎讓以爲自己又穿越回了現代,可再看看屋擺設,才放棄了那個大膽的想法。
檀木爲樑,水晶作簾,榻上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似明月一般散著和綿的。
起下地,卻不知何時已換上全新的裡,棉織得鬆,穿上上舒服至極。
再一低頭,地面竟全部由羊脂白玉鋪砌而,裡嵌著琉璃寶珠,每隔一步便雕著一朵蓮花,細膩萬分,竟連花蕊都清晰可辨,讓人一眼看去,心都跟著靜了下來。
羽珩驚奇不已。
縱是的同生軒,用了那麼些玄天冥送來的好東西裝飾,也沒奢華這個樣子。
著腳下地,一踏上地面,只覺那白玉地面竟微微泛著暖意,綿,直讓人有一種想趴在上面的衝。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愣在當場,呆呆地看著進來的陌生丫頭。
說是丫頭又不像丫頭,這裳穿的,料子看上去比府裡的姨娘都要好,小模樣也生得俏,還化著淡淡的妝容,看著十分舒心。
見羽珩醒來,小丫頭將手中茶盤放在桌上,然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姑娘醒啦!”
心下升起疑。
姑娘,而不是二小姐,就說明現在這個所在不是家的勢力範圍,這小丫頭行的禮儀也很到位,不是普通大戶人家調教出來的丫頭能比得起的。
見羽珩愣著,那丫頭也不多問,只走上前攙扶著到椅子旁邊坐下,給倒上了茶水,然後又去榻邊取了鞋幫穿好,這才又開口道:“姑娘先喝口茶,廚下已經有飯菜備下,就等著姑娘醒了說便可以端上來。”
小丫頭一邊說一邊走到門口,衝著門外招了招手,立即又有與穿著同樣服的丫頭上前,將手裡捧著的遞過來。等那丫頭再回到面前,羽珩這才發現,被捧在手裡的那些正是自己今日離開府時的穿著。
“姑娘先前落水,奴婢將姑娘上的裳都換過,原本這套也洗了乾淨並用香料薰好。另外鞋子缺了一隻,殿下已經著人照著原樣去做,雖說短時之做不到一模一樣,想來瞞過人們三眼五眼的打量還是可以的。”
“殿下?”羽珩皺皺眉,“哪個殿下?”
只認識玄天冥這個九殿下,可玄天冥那人跟之間向來沒什麼玄虛,爲何不直接進來與說話?
“這是哪裡?”又追問了句。
小丫頭微笑著答:“這裡是雲妃娘娘的月寒宮。”
微微鬆了口氣,雲妃娘娘是玄天冥的母親,既然人是在月寒宮,那救的殿下肯定就是玄天冥了。
誰知小丫頭跟著又加了句:“姑娘適才問的殿下,是七殿下。”
“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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