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笑嘻嘻的道:“不過父皇,一會兒殘留在字畫上的龍氣揮發到空氣中以後,這字又會重新變黑。所以你將這字畫收好,若是還想見它變金的,那再吹一口氣即可。”
“好,朕知道了!”
景帝罷,便想問這些文字是什麽意思。
可就在此時,太子看著景帝高興的樣子,卻忍不住開口道:“七,你這必須是真龍之氣才能讓黑的字變金,那若是本宮或者其他人吹上一口,莫非就不會變?”
皇後的心微微一懸,這兒子怎這麽不懂事?
哪怕夏梵音那臭丫頭隻是信口胡扯的,可此時皇上高興,也不該有人出來搗才是。
果然,景帝的臉直接沉了下去。
夏梵音皺了皺眉,故作詫異,“太子哥哥,莫非……你也想試試自己有沒有真龍之氣嗎?”
太子眉心一蹙,下意識的辯解,“本宮的不是自己,而是在場所有人!”
夏梵音愈發詫異,目環視四周,“除了太子哥哥,還有其他人想試試自己有沒有真龍之氣嗎?”
眾人,“……”
這話的,誰還敢試啊?
不管最後有沒有變,單單是這個罪名,就已經夠抄家的好不好!
太子還想再,景帝驀地怒喝,“混賬東西,七好意為朕賀壽,哪怕扯扯地的胡扯,可至讓朕看到的東西在這一刻都是真的,你出來搗什麽?”
夏梵音眸變了變。
不知道景帝這會兒對太子的訓斥幾分真幾分假,或許是為了彌補剛才花園裏沒有追究那個刺客的愧疚,或許是其他,但是其實很清楚,景帝疼兒不是假的。
隻不過帝王的人生並非隻有親,還有很多其他的,皇後是景帝最的人,太子又是皇後所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打破這種平衡。
閉了閉眼,就聽另一道溫婉的聲音道:“父皇,您知道太子哥哥素來是個直子,想必他也是不解這其中原理,所以問問七妹,沒有惡意的。今日可是您的壽宴,您莫要為這種事生氣了。”
景帝看了一眼,沉片刻後,“看在清雪求的份上,朕今日就不跟你計較。還不坐回去!”
“是,多謝父皇。”
太子眼底閃過一嫉恨,不甘的坐回席位。
景帝又接著問,“七,那你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夏梵音沉片刻,聲並茂的念起***的詞來,“江山如此多,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一代驕,吉思汗,隻識彎弓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還看今朝。”
景帝眼中忽然升起熠熠的芒。
他並未聽過這詞中的秦皇漢武和唐宗宋祖,包括吉思汗他也不知道是誰,可這首詞他卻聽懂了——俱往矣,數風流人,還看今朝!
北狄的江山是他親手打下來的,他就是開國之君!
數風流人,還看今朝!
所有人落在夏梵音上的視線都變了又變,哪怕再強烈的嫉妒,可所有的嫉妒也是源於讚歎。
權傾九低垂著眼簾,墨濃稠的眸底飛快的閃過一暗芒,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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