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對著他,轉看過來,夏梵音腳步未停,並不關心他們要什麽。
可是浮塵拿出書信時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皇上,京城傳來消息,太子殿下溺水……”
驀然震了一下。
權傾九臉變了變,“怎麽回事?”
浮塵瞥了眼夏梵音失神的臉,不敢抬頭,“信上沒有細,隻是好像……跟如笙姑娘有關。”
男人嗓音一沉,“跟有什麽關係?”
浮塵急忙道:“皇上恕罪!一封書信是蘇太傅那邊傳來的,信上什麽沒有細。另一封信是青桑給屬下的……隻是青桑的話或許有失偏頗,還是要等皇上回京才能有所論斷。”
倒不是他不信青桑,可是這樣的指控如果沒有證據,隻怕青桑會倒黴。
“給我看看。”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安靜的人忽然開口。
浮塵愣了愣,又補充了一句,“青桑的。”
浮塵,“………”
他隻好暗暗的在男人冷的目下,把青桑的信遞過去。
可是隻遞到一半,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中途截住。
夏梵音原本就泛冷的眸忽然更冷了,“怎麽,不敢給我看麽?”掀起眼簾,定定的對上他的雙眼,眉梢眼角都被嘲諷與冷意覆蓋,“怕我針對夏如笙,還是……怕我發現信是偽造的?”
偽造?
權傾九眼神又是一沉,“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好笑的道,“難道這種事你沒做過麽,冤枉嗎?不是你謊稱非離重病不治嗎?”
是,他是騙了。
因為這麽長時間找不到,沒有其他辦法。
可不是做得很好麽?
用最決絕的方式回敬了他這場假戲,甚至——如果不是那封來曆不明的信,他就連親也不會知道,隻會永遠蒙在鼓裏,等到哪一幡然醒悟或是找到的時候,早已是別人的王妃。
嗬。
權傾九闔了闔眸,“因為我昭告下非離病重,所以你寧可用用一場婚禮跟霧落換取絳珠草,也不肯回北狄?”
是吧?
大概就是這樣。
不是不願意去看非離,而是不相信有這麽巧合的事——剛走,非離就出事?
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逃離那座牢籠,不想再自投羅網的鑽他的圈套。所以寧可用一場虛無的對而言本沒有任何意義的婚禮,從霧落那裏換絳珠草,換取永遠的自由。
而非冒險回京,再見到他。
夏梵音抬起微垂的眼眸,嗓音沁著涼意,“答案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權傾九眸一暗,手中的信就這麽被搶了過去。
夏梵音認得,那是青桑的字。
字裏行間,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對夏如笙的控訴語氣也很像青桑。
不像是旁人偽造的。
瞳眸微微收起來,所以……非離真的出事了?
夏梵音著手裏的信,得紙張都變了形。
就在男人將將要開口時,驀然抬眸,冰冷的目如刀如箭,“看來,你是真的照顧不了非離。既然如此,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