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正好有意，用過晚膳後，不待段四開口，便溫和道：“中秋那日累得你也沒在娘家盡興，正好明日本王休沐，便帶你同去如何？”

    段四激了，盈盈拜倒在地。

    端王低頭看，只見淺紅的罩裡面，兩團雪白的若若現，小腹便起了反應。

    段四一抬頭，就迎上了他曖昧的視線，面上頓時紅，想著自己讓人弄來的冊子上的東西，微微歪頭使了個眼，屋裡服侍的人悄無聲息的出了去。

    段四聲道：“王爺――”

    端王呵呵一笑，並未起，卻是了手探向的前。

    段四子一，自己送了上去，任他，待得他呼吸重了，一點點挪到他前，小臉慢慢上他的大…

    端王訝異，並未拒絕，配合著折騰了一夜，人累得籲籲，他卻是前所未有的盡興。滿意的起，只轉的時候不由疑，段四的功夫著實不錯，難道是親娘使人教的？不由想到便宜丈母娘的份，搖頭一笑，心裡揶揄了段相幾句。

    因為端王隨行，段四自然不會讓他看到自己為難姐妹的一面，便沒有讓人去楊念慈。

    段相為賑災的事忙得腳不沾地，即使休沐也要去衙門裡加班加點。聽得端王陪段四回了娘家，想了想，還是留在家裡，在外書房忙公事。

    端王見段相沒出來迎接，笑著對段四道：“嶽父必定是在忙賑災的事宜，本王不宜去後院。彤兒跟嶽母過去吧，本王直接去書房。”

    段四見他面上平和，知道他真的沒在意，才放心的跟劉氏走了。

    端王被引到外書房，卻見段相迎了出來。

    “王爺這邊請，咱們去旁邊的花廳烹茶。前個兒三婿才送了幾兩新奇的茶葉來，臣還從未吃過。正好請王爺一起試一試。”

    端王卻沒，笑道：“在這裡不是一樣？”

    段相讓了讓子。道：“屋裡太，事還沒忙出頭緒來，也不好讓下人打掃，不好請王爺進去。還請王爺移步。”

    端王抬頭往裡看了眼。只見裡面大桌案上堆了很多的冊子，仿佛是賬冊，桌案四周的地上零的鋪著些寫滿字的白紙，裡面還落了算盤。

    恭敬一揖：“段相勤勉。”

    這話卻是皇子對大臣所說。

    段相忙讓道：“王爺過獎。聖上對臣有知遇之恩，臣自當廢寢忘食報答聖恩。”

    端王眼神暗了暗：老狐貍！

    段相微微一笑：你還！

    段四在後院。不耐的跟眾人寒暄完，便給劉氏使眼。

    劉氏讓人都散了去，母倆進到裡屋，讓丫鬟在門外守著。

    段四將自己的境都道了出來，哀求道：“…娘，兒還是有幾分眼的。知道這事兒事關重大，更是關系到兒以後的前程。我自是不能過王妃，可也不能便宜了秋側妃。兒的嫁妝您心裡也有數，出了這筆錢，兒真是在王府後院寸步難行了。日後還怎麼差遣人？還怎麼籠絡住王爺？”

    劉氏也發愁，狠狠咒罵：“當初若不是餘府來人，找什麼玉佩，娘的私房也不會被你爹都抄了去。待你出嫁時陪送了去，連王妃都比得，一個秋側妃算什麼！”

    段四也變了臉：“娘，我跟你講，這裡面絕對有段三那個小賤人的事兒，不然怎麼餘府好端端的上門來？”

    劉氏一愣，疑道：“不會吧？餘府是為了跟武寧侯府的親事才…”

    “哎呀。娘――”段四不滿的扭了扭子：“跟餘府什麼關系？跟武寧侯府的丫頭又是什麼關系？那個小崽子不是認了幹親？再說了，若老老實實在府裡呆著，不出門半步，餘家人哪還會記得？更不會想起什麼勞什子玉佩。”

    劉氏恍然。深覺兒說的有道理。母兩個又一起咒罵起楊念慈，渾然忘了當初楊念慈是怎麼出的相府。

    段四又催：“娘，您可幫幫兒呀？”

    劉氏歎氣：“現在你爹查的嚴了，雖然公庫的鑰匙還在娘手裡，可每月都有人進去對著冊子清點。你說娘有什麼辦法？”

    段四皺眉，深思。目飄向窗臺，正好看見一對青花花瓶，裡面著月季花。眼前一亮，拍手道：“有了。”

    劉氏看。

    段四捂著笑道：“娘，爹只是查公庫，外面可沒查呢。”手指了指窗臺：“若是這對花瓶不小心打了去，娘當然得換一對，誰還能說什麼。”

    劉氏聽懂了兒的意思，想想覺得是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段四又囑咐了句：“娘，您可得揀值錢的來弄。不然――”

    劉氏拍的手：“娘連這個都不懂嗎？你只管放心。”著脖子看外面並沒有人，從櫃裡翻出個小匣子來。

    “來，這個給你。原本你上次說要回來，娘就準備好了的。可你走的急，沒機會給你。你這次正好帶上。”

    段四接過打開一看，是幾張銀票，最上面的一張是五百兩。還有幾件貴重的首飾。

    “娘，你又攢了私房？”

    娘可真厲害，這才幾日啊。

    劉氏橫一眼：“當你爹是吃素的呢。這是以前，娘隨手放在外面的，自己都忘了去，更沒被你爹發現。你拿著花用。”

    段四滿滿，紅了眼圈伏在劉氏懷裡低低哭了出來。

    劉氏憐的著的頭發，妾室不好當啊，沒事兒，只要會忍會謀劃，一樣能像自己般最終做到那個位置上。

    劉氏眼裡閃過一道狠，為了兒，什麼都能做！

    所謂眾志城，有了朝野外的各路支持，很快，錢糧等源源不斷的運往災區。只是南邊的道路很多有了損毀，運糧怕是要耽擱些時日。但朝廷的賑災文書飛快的下傳了過去，失去家園的老百姓總算有個盼頭。

    上一世時，被人為刻意按的洪災消息，這一世在楊念慈有心提醒、段相的積極運籌、還有些人的暗地裡關注下，災及時傳到了京裡。皇帝也沒有如上一世一般被遲緩的重大災氣得大病一場，朝廷手忙腳，江南百姓民怨載道後來更是幾萬災民湧往京城方向。一切都張而又有條不紊的迅速進行著。

    皇帝為了防止賑災錢糧下發的過程中被人貪墨，還派了欽差大臣持尚方寶劍隨行。

    這位欽差大人正是平王！

    端王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跟外公抱怨：“本來這次能一子將他打死，可他竟哭爹喊娘全不顧臉面的求了父皇當欽差。怕是…”

    徐太師不以為意的笑笑：“當了欽差又怎樣？現下皇上心思只在救災上，等騰出手來…哼哼，那麼大的災，是誰人的責任誰也逃不了，皇上心裡有數著呢。”

    端王還是覺得不舒暢，如果此事能落到自己人手上，他豈不是能痛打落水狗，讓他再不得翻？

    “唉，哪怕是段相得了去也好呀。”

    “恩？”徐太師撚須：“如今以段相的地位，皇上哪會輕易讓他離京？再說，京裡的事兒也確實離不得他。”

    端王很是沉悶，跟外公抱怨：“段相真是油水不進，我都娶了他兒做側妃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對我沒毫親近之意…”

    徐太師慨：“所以說，段相是個人呀。他若是對你有了親近之意，恐怕第一個容不下他的就是皇上。”

    端王臉上一整。

    “你也不必在意了。在平王那派看來，段相就算不會幫你，可也絕對不會幫他們。平王是絕對不會拉攏段相，咱們就是省了心了。”

    另一邊，平王的舅舅忠勇侯也在叮囑。

    “…從得來的消息來看，是有人給咱們早就下了套，不然怎麼會明面上有大問題的都是咱的人？你此去必要小心經營，若是能在民間得了好名聲，咱們未嘗沒有翻的機會。”

    平王磨牙：“我的好皇兄！”

    “唉――”忠勇侯歎氣：“你說那些人當初千叮嚀萬囑咐的，怎麼就出了問題？”

    “肯定是那邊挑唆的！”

    “咱也沒了他們的銀子呀。”

    “所以說――”平王冷聲道：“一個個心都大了。舅舅，趁著這次機會，把咱的人好好看看，省的再出個心大目短淺的，害了大家夥兒。”

    忠勇侯點頭：“我知道的，你在外可一定要小心。”想想又加了句：“千萬不要沾染！”

    平王有點兒小鬱悶。

    忠勇侯心裡來了火，這點兒要求很過分嗎？

    “你放心，舅舅已經讓人給你選西域人去了。你不是不喜歡江南的了嗎？換換口味。”

    外甥這個好真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勸誡吧，人家從來沒耽誤過正事。由著去吧，萬一哪天招禍了呢？

    平王想想不放心：“舅舅，你說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再下黑手？”

    忠勇侯冷冷一笑，一戾氣：“他們既然有法子要拉下你，我也有法子讓他們咬一屎。”

    平王默，舅舅您沒別的詞來形容自己嗎？

    “只是――你要記得，兩敗俱傷的法子能不用就盡量不用。所以，你這次下江南，一定要做出績來。”

    平王嚴肅點頭，都到了這最後關頭了，肯定要咬牙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