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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在這里?
連翹起床,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邊,悄悄的揭開窗簾,看向院子方向。
院門外,悉得不能再的Lykan車開著車前燈,雨水飄灑在車上,似紗幕。
他果然在這里。
接著,又一陣短信鈴聲響起,連翹翻開短信看了看:三分鐘,我上去!
靠!
估計是睡覺開床頭燈的原因,哪怕燈再弱,哪怕這窗簾再厚,但在這凄風苦雨的夜也是清楚之極。所以,他能肯定在這里。若要裝作說手機開了靜音沒聽到,以他那說一不二的子……
連翹快速換好,穿上鞋子,‘噔噔噔’的下樓。
待推開院門,助理已撐著一把雨傘站在院門口迎接,掛著職業的笑,“大小姐,請。”
大小姐?呵呵……
和助理共著雨傘行至車前,后座的男人已推開了車門,“上車。”
“什麼事?”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連翹的角一個哆嗦,這第二句話可比‘上車’復雜多了,哼哼,男人的通病,以為這樣就顯得霸道、深沉?!
哼,稚!
滿腹牢中,連翹還是上了車。
自從相逢以來,連翹看到的秦琛幾乎總是黑黑,再未見他穿白襯衫過。整個人也因了這黑顯得深沉了許多,那雙眼似乎比五年前更黑了,黑得深不可測。
不得不說,秦琛真是老天的寵兒,五年時間過去了,他就像是吃防腐劑似的,樣子一點也未老,臉上一點皺紋也沒有,連眼角都不見一魚尾紋。特別是這完的骨架,那些時裝報刊雜志上的模特只怕還要羨慕嫉妒三分。
在連翹謹慎打量秦琛的功夫,助理上車便啟了車子。
“哎哎哎,干什麼?去哪里?”連翹有點懵,還以為就在車上說些話、談些事。
“佛寺。”男人回答。
“佛寺?”得幾個小時車程的地方?去那里做什麼?連翹驚呼過后要下車。
奏琛一把拽住,黑若曜石的眼直盯著,再度啟,“落鎖。”
助理汗滴滴,急急落下中控鎖。
“放開,我要下車,門還沒鎖呢。”
“大小姐放心,院門已經鎖好了。”助理小心翼翼的回話。
“我明天要上班。”
男人眼中出嘲諷,不冷不熱的提醒,“明天是周末。”
連翹甚是抓狂,頗帶火氣的看著秦琛,“為什麼要帶我去佛寺?”肯定不會是什麼周末短程游之類的好事。
男人只是看著,半晌,放了拽著的手,坐到了最左邊,扭頭看著窗外急馳而過的黑黢黢的崇山峻嶺,不吐一詞半字。
這Lykan車的功能最悉,既已落了中控鎖,強行跳車本不可能。可是,三更半夜的,他帶去佛寺是為什麼?
連翹百思不得其解。
見秦琛本不予解釋,連翹甚覺郁悶,是以靠在了最右邊,亦扭頭看著窗外。
車中的氣氛沉悶至極,開車的助理只覺得力山大。
白天累了一天,本就睡得晚,方才被秦琛嚇飛的瞌睡蟲重新回歸,一個小時后,抵不住睡意甚濃,連翹終于靠在車窗上閉上了眼睛。
“總裁……”助理從后視鏡中看了眼睡得像個孩子似的連翹,好心提醒。
秦琛卻仍舊看著窗外。
“總裁,這車中雖然有暖氣,但……將這服替大小姐披著吧。”說話間,助理遞過來一件風。
秦琛這才回頭看向睡的連翹,就那般睡著,沒有任何戒備。車里雖然有暖氣,但可能是溫度偏低的原因,整個子蜷一團,像一只小貓。
“啊啊啊,秦琛,這車我喜歡,要不我們在這車上搞一回試試?”
“呃,什麼眼神?好像我是十惡不赦的彩花大盜而你是那種吃齋念佛的齋公似的?”
“哎哎哎,在家里我主,在外旅游也是我主,在這在車上,好歹你也主一回不?”
“唉呀,好歹是夫妻,別客氣。”
“嘿嘿嘿……覺不錯哦……”
那時的子,在這車中極盡能事的逗他,就像一只來自雨夜的妖。
“秦琛,孩子流掉了……”子毫不留的將手單丟在了他的臉上。
“……我覺得你惡心,所以毫不猶豫的便流掉了你的孩子。我不要那麼惡心的種子在我的肚子中生發芽……”歸來的,話更惡毒。
秦琛就這麼看著,一幕幕過往在腦中迭,只覺得自己一半火焰山,一半卻冰川地。
明明是想掐死的……
最終,他手接過助理遞過來的風,輕輕的替披上。
睡夢中的連翹只當是終于抓到被子了,立馬將被子的抱在懷中。又覺睡覺的姿勢不對,干脆又轉了個,躺下,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于是繼續睡。
助理從后視鏡中看到連翹居然躺在了總裁的上?!
這樣的場景,五年前不是沒有,甚至是習以為常。
只是現在,總裁的一張臉沉得像那萬年沒化的冰,那雙漆黑的眸中似乎升起了萬丈火焰。
助理的心一一的,生怕總裁一個忍不住將連翹就那麼推下車,任走在風雨漆黑的夜。
助理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中控鎖,確定總裁也開不了門,于是專心的開車。
盯著躺在自己上的睡,聽著平穩的呼吸,秦琛的理智終于戰勝了怒,他僵的子慢慢的變得和,眸中的火焰也慢慢的平息。腦中飛速的掠過一幕幕往事,最終卻總是停留在將那紙手單丟到他臉上的一幕。
那一幕,了他一生的劫,怎麼也過不去。
“我應該對你殘忍的。”
“我應該將你丟在這里,讓那些野狼拖走你。”
“我應該……應該……”
曾經,他以為是風箏,是獨屬于他的風箏,無論飛得多高,只要他牽一牽繩子,就得回到他手中。
曾經,自詡連翹花,稱他是天空,是可以包容下整片連翹花海的天空。
只是,曾經,一切不過是曾經罷了。
自從五年前,一切就都變了。
不再是他的風箏,因為他無論怎麼收線都不回來!
他也不再是的天空,哪怕那片天空下有片片的連翹花海,但偏偏就沒有了這一株連翹。
不是他找不到。
而是變了,變了罌粟。
罌粟,是最的花,也是最毒的花,上它的人大都無法自拔。
而,就是他的那株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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