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素的話並未曾說,但聽在惠貴妃的耳裡,卻仿若是醍醐灌頂一般,很快就理清了頭緒,故而離去的時候連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娘娘與惠貴妃並不算親近,怎麼今天這麼幫?”風息接過安素素遞給的手爐,有些不解。
安素素為太後的這小半月以來,對於宮中的事從來都是不過問的;即使是惠貴妃過來開口詢問,也都是一概敷衍而過不願多提,怎麼今天突然轉了子,專門傳了惠貴妃過來說這件事呢?
“現在宮中傳言之所以鬨鬼,皆因為我這個太後乃不祥之,故而助長了邪氣滋生蔓延。”安素素扭頭看著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飄起的鵝大雪,頓了頓才又繼續去風息開口道:“這場風波因何而起,你我皆心知肚明;原本我以為隻是想出瑞澤苑,不過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的目的不是要搬出瑞澤苑,更是想住進慈寧宮。”
風息垂眸,掩下眼底對安素素口中那位的不屑,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跳梁小醜罷了:“娘娘安心,那人再如何也不過是癡心妄想白費功夫罷了。”
“哀家知道,此事順儀太妃太過急功近利,無天時地利與人和最終肯定不能事。”安素素點點頭,倒是很認同風息的話:“但是順儀太妃的份畢竟擺在那裡,至眼前皇上還不能將怎麼樣;而哀家又不想去浪費力和折騰。所以惠貴妃這會兒就不能退。”
“娘孃的意思是,惠貴妃在這件事的理上並冇有儘力?”風息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安素素話裡的意思。順儀太妃此招雖然用在後宮,但實際上目標卻是居於慈寧宮的安素素;如果惠貴妃在這時候為了自保而退一旁,那安素素便不可避免的會直接對上順義太妃的那些損把戲。
“不,惠貴妃並不是冇有儘力,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安素素手在炕幾上的碟子裡了一顆胡桃,慢條斯理的用一旁的夾子咯吱咯吱的剝起果來:“畢竟不是皇後,中宮之主,空有掌理六宮之權,卻終究還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心高氣傲的順義太妃怎麼會將放在眼裡?可是這件事又不得不和順儀太妃對上,你想呀,如果皇上真的在意順儀太妃,在意瑞澤苑的那些太妃們的意見,他早在瑞澤苑出事的第一天就該下旨安,甚至安排遷宮。”
可是這件事都鬨了這麼久,今上宮祈麟卻一句話都冇有。
想到這裡安素素手裡的作頓了頓,輕輕的歎了口氣:這一層順儀太妃肯定也料到了,竟還能這樣堅持著繼續鬨騰,也實在是難為了。
“所以,哀家不過是順水推舟,給貴妃道懿旨讓添幾分底氣罷了。”安素素笑瞇瞇的抬起頭,將手裡的胡桃夾子遞給風息,示意繼續將碟子裡的胡桃剝完,才又繼續輕言細語的解釋道:“順義太妃輕視貴妃不過是因為貴妃隻是妾室,既然如今轉了子也重視起嫡庶尊卑的規矩來,哀家又豈能在這當口敗了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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