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組的頭目,是九鬼平八郎?”
和馬微微皺眉,在得到錦山確認後擡頭向黑崎,雙方默契般的點點頭。
九鬼平八郎早在山道阻截的時候便被和馬砍翻,但九鬼組卻依舊組織了這場對桐生道場的夜襲。
這證明有人早就取代了九鬼平八郎在對九鬼組發號施令,至於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客觀來說,極道幫派也是備組織的實,而是組織實就必然要有據點來滿足其統率調度的需要。
好比錦山組的開發事務所那般,組織據點同時也是其頭目發號施令的中樞。換句話說,幕後黑手大概率就藏在九鬼組的據點附近。
“逮到了。”
和馬角拉出微微弧線,隨即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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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馬沙並沒有立刻採取行,酒宴直到後半夜才結束。
千代子頭上那“道場主人(暫)”的詞條也依舊在閃閃發。
從系統尿來考慮,和馬估著恐怕直到千代子出嫁、又或者他迎娶正室爲止,那詞條都會半永續地給予妹妹加持,這讓和馬咋舌不已。
不過就事實來說,千代子本在修練上就非常努力,對道場傾注的也遠勝過和馬。
今次九鬼組侵襲桐生道場刺激到心中的雌虎,從而踏過心技一的門扉,拿到主人(暫)的方認證,也是相當符合邏輯的事。
馬沙比誰都清楚千代子付出的努力——不管是學業還是劍道,亦或者。
正因爲如此,他面欣,同時也暗暗提醒自己,今後在道場時有事沒事可千萬別去惹千代子生氣。
有錦山組幫忙善後,九鬼組夜襲道場的事被當幫派間的尋常械鬥給擺平過去。
喝醉的錦山平太當晚被手下給架走,千代子也在天亮後出門上學。
和馬也打著哈欠回房間想稍稍睡一會兒,結果瞇沒多久就被晴琉給醒,說玉藻那邊有了進展。
和馬跟著晴琉來到客廳,看見黑崎己早早在那裡等候。
客廳裡凌堆放著開門實驗的資料,另外還有好些手繪的稿紙。
茶幾前的玉藻皺眉盯著稿紙上的圖樣,在和馬進門時正好微微打著哈欠,出難得的慵懶睏倦的模樣。
“況怎麼樣?”和馬在茶幾前坐下,略心疼地看著自家狐貍。
“這個嘛,我想我大概搞清楚了。”放下稿紙的玉藻指著太。
“是,老師辛苦了。”不遠的黑崎亦朝玉藻低頭致敬。
早先和馬給黑崎介紹玉藻時,曾說是通曉神側事務的專家,在那以後黑崎對“神宮寺老師”便分外恭敬。
本來神側相關的事是不宜讓普通人知曉的,不過黑崎本便是開門實驗的害者,而且也跟重弘元司過手,故而才破例讓他參與到討論中來。
不過討論容要求保,另外也不會涉及到玉藻真之類的核心機。
“重弘元司那混蛋,做得相當蔽呢,反覆看了好多遍才注意到……嘖,我不認爲那石頭腦袋的傢伙能搞出這麼高明的僞裝,多半是福址科技幫忙弄出來的。”
玉藻吐出挾雜著怨念的嘆息,順手遞了張著寫著數字的稿紙給黑崎。
“我演示給你們看……黑崎君,能幫我錄像帶快進到這些時間上嗎?”
“是。”接過稿紙的黑崎跑去錄像機前低頭作起來。
盒式磁帶是這個時代普遍採用的影像載,而播放磁帶的錄像機在市面上流通的最新款己經有遙控功能了。
不過桐生道場的錄像機卻是在80年代的現在也顯得陳舊的型號,是錦山平太不知道從哪個當鋪淘出來的。
錦山的本意是讓桐生道場有點先進的現代設備,沒想到這卻了馬沙拒絕晴琉買新錄像機的最大藉口。
每當晴琉哀求說要買個錄像機放演唱會錄像帶的時候,和馬就會語重心長的告訴:再過不久CD就會爲最新銳的載,自家有個破錄像機湊合用就完了。
然而這個“不久”,可能會長達十年。
反正和馬就是變著法子想省錢罷了。
這個破錄像機,本沒有最新款式上那種作面板,也不存在直接跳時間的功能,只能跟錄音機一樣卷帶子來調整。
黑崎照玉藻要求把錄像帶快進到某個時點,隨即電視上播放出森林中潺潺流水的優景。
衆人聚會神地盯著屏幕,看完一段後似乎沒發現異樣。
在衆人困時,玉藻黑崎改用八分之一的速度重新播放了一遍。慢放讓這個破機發出了讓人擔心的噪音。
這次速度放慢過後,衆人再看過去時,果然在一段樹林跟流水切換間的鏡頭察覺到了異常。
“咦?好像有東西閃過?”
“沒錯,和前後風景明顯不一樣……”
“黑崎君,能再放一遍嗎?在出問題的地方把畫面暫停下。”
回答著“是”的黑崎,一時間化爲人形遙控在錄像機前常駐。在重複作五六遍後,終於逮到那一閃即逝的影像把畫面截停下在那瞬間。
衆人舉目去,只見屏幕上顯出一張沒見過的怪異圖案。那圖案由細長短的扭曲黑線構,看上去像某種類型的咒符,整給人頗爲不祥的印象。
“這是什麼?”和馬皺眉問出來。
“嗯,大致可以看某種擾心神的法。注視太久的話會讓人神識昏沉,甚至神錯,你們也要當心點。”玉藻的話讓衆人連忙把視線從屏幕上移開,注意力回到狐貍這邊。
“也就是說,重弘元司把擾神的咒符藏進錄像帶的影像裡,從而讓實驗者不知不覺被影響?”和馬向玉藻確認著。
從生學來說,人眼能分辨的態圖像大約是每秒六十匝,採用技手段在六十匝裡面混進許人眼無法察覺的異,便會讓人的心志在不知不覺中到影響——和馬約記得,穿越前他也曾聽聞過類似的實驗。
實驗方在一段普通影像中混進些許暴力撕殺的畫面,結果看完影像的測試者在毫無察覺的況下紛紛表現出暴躁好鬥的傾向來。
重弘元司做的大約和這個差不多,只是把暴力畫面換更惡質的洗腦而己。至於那些優風景片和舒緩音樂,作用大概是來瓦解參與者的心防,從而讓他們更容易接影響。
“還有這樣的事?”聽完和馬解釋的晴琉瞪圓了眼睛,對酷電視劇的來說這顯然是不小的衝擊。
“我倒是更驚訝警部補居然知道這樣的手法……應該說,果然是不愧是東大生嗎?”黑崎朝和馬投來滿溢欽佩的視線。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多作說明,就直接說結論吧。”玉藻欣快地彈了手指,把一張繪有咒符字樣的稿紙推以茶幾中央。
“那段影像裡有好幾十都被做了手腳,但大致來說只有兩類咒符。一類便是剛剛那類擾神的咒符,其實這類咒符的實際效果更接近於在參與者的神裡埋下一道後門,以方便施者稍後進去做手腳。”
“開門實驗的參與者都有一段頻頻怪夢的時期,那就是食夢貘……重弘元司做手腳的證據?”和馬確認著。
“是的,那傢伙原本就擅長在夢裡搞鬼,埋下後門那當然更方便他肆意妄爲。”玉藻點著頭。
“……彩香那時候也是這樣?”黑崎沉聲問著。
“不,你家彩香的況有些特別,事實上對起作用的是這個。”玉藻說著手指向稿紙上繪著的另一類型咒符,“這類型的咒符是用來刺激靈覺的。”
雖說神法則己比昔日衰退許多,但只要是活著的生,多都潛藏著靈力。人類當然更是如此。
那類型的咒符是通過刺邀靈覺來當事者的潛在靈力,潛在靈力越高的人就越容易到刺激,進而導致強烈的不適。
“以前也有神社用這方法來選拔巫,但因理後癥太麻煩就慢慢廢除了。”玉藻看向黑崎說道,“從描述來看,你家兒的潛在靈力應該相當高,恐怕都不輸給以前主持祭儀的巫。這在當前時代幾乎算是鱗角,所以重弘元司纔會不惜冒險把擄走……我想大概不會有事,畢竟很難再找到的代替。”
聽到玉藻的保證,黑崎長長舒了口氣。
“稍等,讓我整理下。”和馬舉起手喊了暫停,稍稍梳理了下到目前爲止的結集結,“也就是問,重弘元司組織開門實驗的目的,是想找到有潛在靈力的人,再埋下後門來控制他們來做些某事?”
玉藻點點頭,微微瞇起眼睛:“是的,要說那傢伙以前也沒幹過類似的事,但唯獨今次,規模是空前絕後的。”
聽著狐貍宣告的和馬不跟黑崎面面相覷,一直追查此事的他們對此再清楚不過。
到目前爲止東京街頭出現的迷途者己快突破四位數,而曾經參與開門實驗的人更有數萬之多。雖然不知道究竟有多靈能者被洗腦,但無論怎樣都是足以駭人聽聞的規模。
“所以,那傢伙搞出如此陣勢,究竟打算做什麼?”和馬緩口氣詢問著。
“這個嘛,從實驗資料上能看出來的大概就有這些了,至於剩下的……”玉藻搖搖頭,目卻移到手邊的老舊漆盒上。和馬目跟著移過去,發現那漆盒他有些眼。
“剩下的,你就用占卜了?”和馬確認著。對出於旺盛好奇心而習得諸般技法的狐貍來說,各種類型的占卜也是相當得意的特技。“結果怎麼樣?”
“唔,很難說得上是好是壞的呢……你聽過‘降神’嗎?”敲著漆盒的玉藻突然拋出和馬沒聽過的名詞。
“降神?”那是什麼?和馬眨眨眼睛。
“以前巫們用的退魔,借用侍奉神靈的力來退治妖魔,有些時候甚至可局部改變現世的法測……相當難對付哦?”玉藻以深有的語調說著,“不過近代以來神靈跟妖怪都退居到幕後,降神應該早就沒人會用了纔是,我也在奇怪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