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當值晚班。

    皇帝喊了他進來，大總管便領著人出去了，出門時看了他眼，怎麼楊大人看著不對勁兒呢？這面泛桃花的…

    想想自己沾，收到了人家送來的一小桶雪糕，還是自己最喜歡的香草味的，大總管決定不八楊大人的卦了。皇上又要跟楊大人談，也不知是說什麼要的政務，自己得把四周都看好了。

    大總管親自在兩邊看了看，才坐到大開的偏房裡守著。楊大人這怎麼看著越來越像皇上暗地裡的人手了？一個激靈，莫不是皇上讓楊大人做了暗衛的頭？大總管趕收了心神，好好啊。

    被臆想為暗衛頭領的軒轅，此時坐在皇帝下手的椅子上，端著茶盞，聞一下，傻笑一聲，聞一下，傻笑一聲。連皇帝大人都看不下去了，走下龍案站到他邊盯了半晌，都沒覺察。

    “咳咳，楊浚啊，這茶香不香？”

    “呵呵，香，真香。”軒轅竟然添了角。

    別怪他沒出息，他和楊念慈雖然在一張床上躺了許多次了，但兩人就是拉拉手，抱抱，最多就是軒轅親親媳婦的額頭。嘛…恩，去年惜兒生辰那次，是自己主的，只顧著激了，沒有細品。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好心酸。今天還是惜兒主的頭一回。

    皇帝角了，哈喇子都流下來了，不忍直視。

    “香個屁！這杯子裡有什麼？！”

    軒轅被一聲龍吼震醒了，一低頭，果然，杯子裡是空空幹燥的，就沒倒進茶水。

    起拱手：“臣失儀。”

    皇帝沖著他低垂的腦門子敲了一記：“屋裡沒人了。”

    軒轅腦門子，往後一倒：“杯子裡連茶都不倒，擺著幹什麼。”

    皇帝好氣：“茶就在壺裡，你自己不會手嗎？”

    軒轅一副二世祖的模樣：“手累。”

    皇帝眼角更，你舉著那破杯子一刻鐘，怎麼就不見你手累？

    皇帝在上首坐了下來：“你想什麼呢。笑傻半天了。”

    軒轅又開始傻笑：“我媳婦兒真好。”

    皇帝調侃道，“人好吧？朕賞你幾個。”

    軒轅立即板臉：“先讓們喝毒酒，敢喝下去的再說。”

    皇帝好笑：“你還真敢說，不過是玩。你還想當真…”

    軒轅坦誠道：“我可不用虛假意，我媳婦對我是真的，我對也是真的，誰沒事弄些假的在邊，不怕毀了真的？”說完。似嘲諷的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並未生氣：“人多有時不由己，你若是在朕的位置上，若你媳婦兒是後宮之人…”

    軒轅淡笑：“我不是你，我媳婦也不是後宮那些人，所以，我們必定跟你們不一樣。”

    皇帝審視了他半天，軒轅並不躲避，神坦然。

    “唉，你當然不一樣的。算了，你小子就是來氣朕的？”

    軒轅皺眉：“明明就是你我來的。”

    “你。哼！朕問你，平王跟你親近了？”

    軒轅胳膊：“別這樣說，就是說了兩句話，他上趕著送了幾件東西。”

    皇帝見他不稀罕的模樣，笑道：“平王這是包子打狗了。”

    軒轅黑臉：“我不是狗！”

    皇帝立即道：“你媳婦兒屬狗的。”

    軒轅…

    “看來你媳婦兒很喜歡平王的禮吧？連帶著也給了你好臉瞧。呵呵，出息！”

    軒轅…

    皇帝補刀：“還是平王對人有一套啊。”

    軒轅突的站起：“你沒別的事，我走了。”

    皇帝瞪眼，小崽子！

    “你就讓你媳婦天天在家呆著，跟只耗子似的不敢出門？”

    軒轅不語，垂在邊的手卻攥了。

    皇帝滿意。加了把火：“自己遮頭藏臉，媳婦不敢見人，將來兒子――”

    “夠了！”軒轅煩躁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皇帝笑道：“我跟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

    “不用考慮！”

    皇帝臉上黯了黯。

    “我同意了。”

    “真的？”

    “只是還得過些日子。”

    皇帝沉。“也好，朕也要做些準備。”

    軒轅譏諷：“我為何會遮頭藏臉？”

    皇帝一臉的喜又消散了去變得冰冷。

    軒轅冷著臉往外走，“到時候你可別傷心。”走到門口時，又歪了歪頭往裡瞧，正瞧見皇帝低垂著頭仿佛無限悲傷。

    “咳，反正死不了人。”

    軒轅出去了一會兒。皇帝抬抬起頭來，神複雜：“跟朕鬥，小子還太啊，還是心啊，唉――”

    軒轅下值回府，楊念慈正拿著禮單子看。

    “做什麼呢？你大姐給你送東西了？”

    “哪兒呀。昨個人家平王送了那麼些東西來，咱們總得回禮呀。”

    又是平王。

    “那是錢妃娘娘賞的，你見過誰給宮裡賞賜回禮的？”手就要扯禮單子。

    楊念慈推他一把：“別打岔。那些當然不用回。但那箱子西洋玩意，可正正經經是平王送的，咱們不能失禮。”

    軒轅不說話了，這點子東西給就給了吧。

    楊念慈放下單子頭疼得：“你說，咱們要不要請個通人世故的嬤嬤來？母忙不開，這些人往來我也不是很練，總不能回回都去找舅母吧。這次，我本想著送些咱們自家店出的香膏水或是雪糕點心什麼的，多虧母提了句，人家平王妃懷著呢，這些口和近使用的東西很是忌諱，不送為妙。我又重新挑了禮，這講究那忌諱的，折騰到現在還沒定好。”楊念慈又推了推軒轅：“你能不能請個宮裡的嬤嬤來，專門把這塊管起來。”

    軒轅笑：“虧你有自知之明，知道還有你做不到的事。”

    楊念慈大方點頭：“盡其用，人盡其才。皇帝還是用臣子治國的呢。我呢，一個沒學過中饋的主母，想請專人專用，老爺您批不批？”

    軒轅好笑，還上老爺了，這是諂呢？

    沉下道：“等些日子吧，我手頭上有件子急事。好嬤嬤也是要慢慢尋的，你先辛苦些。”

    楊念慈點頭：“不是急著用，你慢慢尋。尋個可靠且有本事的，我也跟著學。”

    軒轅取笑：“頭次見你如此謙虛。”

    楊念慈也笑：“若是我有三分本事，不說長十分，裝也能裝個九分九。可這確實是我的弱項，一點不懂還怎麼裝？不會就學，有什麼不好？你也要如此才行。所謂言傳教，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先生，康兒可看著咱們呢。”

    軒轅哦了聲：“原來是為了兒子。”

    楊念慈左右看了看，臉頰有些紅：“也是為了你啊。你得皇上看重，不定職還要高升，夫人外，我總是要撿起來的。難道要給楊大人拖後不？”

    軒轅心裡吃了般：“還有沒？”

    楊念慈不自在咳了聲：“等你的事兒都解決好了，我不是還得要跟你家人…”

    軒轅哈哈笑起來，拉起楊念慈轉了三圈：“沖你這句話，我也得多找嶽父大人親香親香。”

    楊念慈急忙道：“千萬別。你在我爹面前，是什麼份？你這時湊上去，我爹還不得急出火來。你還是躲著些吧。”

    軒轅懊惱，這是什麼事兒啊？

    “空悟大師說的一年滿了吧？母可不知道。”

    所以，能圓房了吧，反正老丈人不在這。

    楊念慈笑捂了，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滿了。”

    軒轅大喜。

    “我爹可是丞相。人家啊，早跟母通信了，要空悟大師做場法事給我去晦氣才可，但是――”

    軒轅心裡不妙。

    果然，楊念慈好笑開了口：“空悟大師閉關了，還不知什麼時候出關。”

    軒轅暗罵，狡猾的老丈人，母絕對不會讓自己和媳婦同房的。又把無辜被牽連的空悟大師罵了好幾遍。

    楊念慈不理他失的模樣，又拿起禮單子：“你看看。”

    他能看出什麼來？

    “你定就是了。”

    楊念慈猶豫問道：“我送的多是適合孕婦的東西。端王妃也有了孕，要不要一起送。”

    軒轅驕傲的一擺頭：“惜兒，你真老實。平王送咱東西，咱才回禮的。恩，別回太多啊。端王送什麼了？犯得著爺湊上去討好他？哼！”

    楊念慈無法，道：“別扯著脖子跟大公似的。之前端王妃讓人送過幾次禮來，我才想著是不是就走起來。我跟段四是結了梁子，但人家王妃屈尊好，不好不來往的吧。”

    軒轅不在乎：“隨你，你回了是你知禮，你不回也沒關系，反正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爺疼媳婦。萬事有你男人在，你想怎樣就怎樣。”

    楊念慈聽著暖心，莫名想到第一世聽到的話，把你的人寵壞，壞到沒人能得了，那一輩子都是你的了。

    軒轅這是想貫徹這個行為準則吧。

    楊念慈心的一塌糊塗：“你先洗把臉躺著，我下廚給你做心早餐啊。”

    軒轅頓時笑了牙刷子：“好好，我要那個笑臉的煎蛋，多煎幾個。”

    楊念慈回的無比溫：“好，待會兒我喂你吃。”

    軒轅這會舌子都出來了。

    楊念慈轉微笑，也讓我把你寵壞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