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梳著馬尾髮型的梟哥在聽到電話鈴聲後,回頭看向衚衕,豎起兩手指。
旁邊,兩名青年將康哥塞進車裡,另外倆人從懷裡拽出噴子,嘩啦一聲擼了槍栓。
黑皮夾克男子表很張的看著梟哥說道:“不會有人看見我了吧,那樣麻煩了。”
“有人就幹掉他。”梟哥應了一聲,衝著拿槍的兩人擺手。
持槍的兩人得到指示,立馬散開位,端著噴子就走向了衚衕。
梟哥跟在後面,步伐從容。
寂靜的衚衕中泛起沉悶的腳步聲,兩名持槍青年,推進了大概十幾米遠,扭頭看向了左側,見到樓房後面有一個木板門是敞開的,裡面出些許亮。
梟哥著脣上前,先示意兩名同伴別,隨即側臉往門掃了一眼後,突兀間就拉了一下門把手。
門開,一油煙子味兒傳來,梟哥面無表的往裡掃了一眼,才發現門是一個小餐館的後廚,裡面有一個西餐廚師正在煎著東西。
廚師聽到聲響回頭,胖胖的臉頰掛著笑意:“餐廳正門在前面。”
梟哥掃了一眼廚師,遲疑半晌後點頭:“走錯了。”
廚師聞聲回頭,繼續煎著食品。
梟哥往屋掃了一眼,在沒發現異常的況下,就關上門,帶著兩個兄弟離去。
人剛走。
廚房的儲間房門就被打開,齊麟用槍指著另外一個廚師,目兇惡的威脅道:“做好你的菜,不要讓自己死在上。”
“明白,明白。”竈臺旁的廚師連連點頭。
“從正門走。”秦禹收好槍催促了一句齊麟。
……
街邊。
梟哥坐上車,扭頭衝著黑夾克青年說道:“那裡是個餐廳後廚,剛纔應該是店裡的人出來打電話,沒事兒的。”
“哦,那就好。”黑夾克青年鬆了口氣。
“有事兒打電話吧。”梟哥扔下一句後,順手關上車門命令道:“走了。”
開車的同伴掛上檔,猛踩著油門離去。
黑夾克青年見汽車消失在了路上後,才雙眼興的從兜裡掏出剛纔梟哥給他的錢,一邊走著,一邊吐著唾沫沾溼拇指點查了起來。
……
正門口。
秦禹低頭快步行走著說道:“這幫人有應,不然不會把活兒乾的這麼利索。”
“穿黑夾克的那個,”齊麟腦袋轉的非常快:“店裡的人?”
“肯定是,他剛纔還拿錢了。”秦禹點頭。
“你的意思是?”
“我給老貓回個電話,讓他先開車過來。”秦禹聞聲掏出手機,撥通了老貓的號碼。
數秒後,電話接通,秦禹立馬破口罵道:“虎啊,你是不是虎?明知道我倆在幹活,還他媽瞎打電話,差點害死我們知道不?!”
“火氣那麼大幹什麼?你朋友現在也不方便接電話。”可可的聲音響起。
秦禹聞聲頓時愣了一下:“你誰啊?”
“我是康哥的老闆。”可可話語簡短的說道:“我們剛纔在包廂見過。”
秦禹記憶力很好,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只短暫回憶了一下,就張問道:“你是那個回來取包的?”
“對啊。”
“……你什麼意思?”秦禹有些不著頭腦。
“阿龍沒了,我們原本已經要放棄了松江的線,可康哥好心,非要幫幫你們,而你們卻幹了壞規矩的事兒。”可可黛眉輕皺的說道:“把人還回來,我要你這朋友一條,事就算結束了。”
秦禹懵了一下後,立馬強調道:“你這是往我們上扣了一口大鍋啊!”
“是不是你的鍋,你心裡清楚。”
“放屁!康哥沒在我們手裡,他是被別人綁走了。”秦禹瞪著眼珠子解釋道:“我們剛纔還沒等見他……。”
“康哥今晚就約了你們,見面的時間地點,除了我就你們知道。”可可聲音冰冷的迴應道:“你們剛拿槍一上樓,他就出事兒了,你跟我說不是你乾的,誰信吶?”
秦禹聞聲百口莫辯,心裡憋屈的都快炸了。
“我不管你們是袁家的人,還是哪個藥公司的馬仔,總之康哥要是出事兒,我保證你們連這小子明天埋在哪兒都不清楚。”
“真踏馬不是我們乾的!”秦禹幾乎是吼著迴應道:“我們來這兒是爲了搭上進貨渠道的。”
可可左手五指輕輕在上敲打著,右手拿著電話沉半晌迴應道:“我和你們沒有信任基礎,你說的話我很難相信啊。這樣吧,你要說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那你來找我,咱們當面談。”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現在不信,那我去見你,你就信了?”秦禹擰著眉回道:“我們兩個人要也落在你手裡,那腦袋還是自己的嗎?”
“人你不還,面又不敢見,你當我真是陪酒小妹呢?”可可冷笑著說道:“那就不談嘍,明天我告訴你在哪兒,給你這朋友燒紙吧。”
“你等會!”秦禹額頭冒著汗:“你給我點時間,我可以證明這事兒不是我們乾的。”
可可愣住,仔細斟酌半晌後,看了一眼手錶:“天亮之前,你要還沒來電話,咱們就不用聯繫了。”
說完,秦禹就聽到電話傳來了被掛斷的忙音。
“怎麼回事兒?”齊麟見到秦禹將電話從耳邊拿走後,立馬語氣急迫的問道。
“他媽的。”秦禹罵了一聲,表喪氣的迴應道:“今晚陪老貓那的就是康哥的老闆,懷疑康哥出事兒是我們做的局,所以把老貓抓了。”
“艸!”
齊麟聽到這話,一腳就踹翻了路邊的垃圾桶:“怎麼這麼背啊,就沒一件順心的事兒。”
……
街道上。
可可雙疊著坐在車,右手托腮,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有三個師父,他們分別姓李、王、徐,可我的故事從被借走三十年陽壽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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