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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夫君》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有故事的田丫

    京城的八卦頭條又一次刷新,據說侍衛統領楊大人的夫人請了高手將楊大人的救命紅痛毆一頓,可憐紅變豬頭,掌小臉腫了三圈沒個能下眼的地方。沒有生命中的天神楊大人做主,弱無依楚楚可憐的小楠姑娘只能在角落裡默默垂淚獨自舐傷口…

    小楠摔,當你家楠爺是狗還是貓?

    楊念慈:你應該搖著腦袋飆著眼淚哽著咽說,求夫人把小楠當阿貓阿狗,隨便丟在哪個角落好了,只要能讓我默默看著心中的天神…

    各種腦補版的八卦流言充滿街頭巷尾之時,事件的主角小楠姑娘蒙了一層白紗晃悠悠出門子,終於出現在了下,用弱的姿堅強的影向正室抗議,只要活著一天,就要為好的未來爭取一天。

    白紗啊,那可真是紗啊,能擋住啥啊?長眼睛的人都能過那薄薄的一層看見下面還青紫著的臉。人民群眾截然分兩派:一派認為楊夫人不止善妒還出手狠毒,不守婦道犯了七出,這樣惡毒的婦人不要也罷,這一派人的主要特征為:男。另一派認為楊夫人心不夠果決,對上這樣的賤人就該一子打死再潑上一盆黑狗讓小狐貍魂飛魄散永不得超生,這一派主要特征是:為或目標為正室的人。

    至於已經為或目標為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們,們此時不需開口,只要掉兩滴淚就足以表明立場。

    堅強不死的救命紅站了出來,晃在京城的各大主街上,大家都睜大眼睛等著看楊夫人有何反應。

    楊念慈沒讓人們失,於是,小楠走到哪兒,都能被一群口條子利落的娘子軍圍追堵截,一個個指桑罵槐意有所指的串串兒溜著國罵俚語,眼角明明朝著小楠,偏偏話裡一點兒都不提名道姓。小楠每次對著周圍一張張陌生卻火熱的看熱鬧的臉,聽著劈頭蓋臉惡毒尖酸的汙言穢語,憋得心口生疼恨不得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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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的,楠爺這輩子就這時候最狼狽了吧?那群喪良心的,出的什麼餿主意?大嫂哪請來的這群殺神,一個定力不夠分分鐘撞牆重新投胎啊!!!

    暗地裡關注此事的人自然也長了脖子,暗自盤算自己該什麼時候出手能得到最大利益。

    終於,在第若幹天,小楠已經恢複原貌,楊念慈采買單子也買的差不多的時候,經過暗地裡的商議,小楠托人給平王府送了封信。

    平王詫異接過信,展開一看,頗是無語,竟是軒轅留下的紙條,托平王在小楠需要時能出手相助一二,他日必有重謝。

    平王,呀,本王差點兒忘了這事兒。當初都答應那小子了。

    多大點兒事啊!

    於是,平王在一次散朝後,不待文武百散開,找上了段相,朗朗乾坤之下,跟段相“閑話”了一二。

    至於閑話容嘛,呵呵,大家都長了脖子聽著呢,平王真是太不見外,連段相閨的家事都敢手,嘖嘖,等著看好戲吧。

    最終,段相甩著袖子冷著臉大步走了。但隨後,小楠上街再也沒娘子軍攻擊了。

    大家恍然,平王勝了一回。

    唉,可憐的段相啊,怕是憋了一肚子火吧。

    怎麼不幹脆憋死他?秋相如是想。

    小楠終得清靜與自由,對平王不勝激。親自去古玩街上,買了些珍貴的字畫古董送到平王府上。

    平王角直,這位救命紅的眼真是…獨特。十件古董裡九件是仿的,最後那一件,呵呵,等過個幾百年自然就古了。那鋪子是連仿都懶得做了吧?

    平王暗自尋思,楊浚那小子到底是看上什麼了?這樣的水平,也只能當個寵的妾,絕對不能放出來見人的。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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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王眼風一掃,怎麼還有第十一件?

    “這是什麼?”

    管家:“說是買的多,那店家送的。小楠姑娘看著畫得好,就一起送了來。”

    平王…什麼時候本王是能用添頭打發的了?

    可能想進一步驗證傳說中的救命紅的欣賞水平,平王親自把那一看就十新的畫軸打開。

    “咦?這畫…”

    管家湊了過來:“好?”

    平王:“…通俗的。”

    管家…

    這是一副悠然田園風圖。

    有山有水,有田有人,還有村莊上空嫋嫋升起的炊煙。有年男子在田裡勞作,有婦人在河邊洗,也有兒老人在村口大樹下說笑乘涼。

    “王爺,這是江南的景兒吧?這麼些水道子水子,是南邊的。不過,這畫紅一塊綠一塊的,熱鬧的讓人心煩。”

    高雅的畫作都講究意境,尤其是水墨。

    平王端著架子點評:“這畫用突兀卻大膽,筆鋒糙卻狂放,人簡單卻生,咳咳,適合…”

    管家求教:“適合掛在哪裡?”

    平王咳了聲:“適合莊戶人家過年時掛著喜慶。”

    管家…給您掛到莊子上去求收?

    平王又咳了聲,將畫卷了起來,指著桌子上一堆贗品,示意管家:“把這些找個旮旯理了。留著拉低王府的格調。”

    管事看著倒背著手只拿走“年畫”的平王,心裡吐糟,這些雖是假的,好歹花了銀子的,王爺您倒是把個一文不值的當寶貝了。得,您是王爺非一般人能比。

    平王握著畫軸,一直到了田丫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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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丫迎上來:“王爺,您怎麼來了。”

    平王笑道:“得了個有趣的東西給你看。”

    說著,平王便將畫軸放在桌上打開。這畫是橫幅的,平王展開一邊,示意田丫來看。

    “你不是想家嗎?本王現在不得帶你回去,湊巧得了一副江南水鄉圖,與你一解鄉愁。日後有機會再帶你回去。”

    田丫一笑,沒有說話,低頭去看。

    “確實是奴婢家鄉那邊的模樣。”

    田丫再一細看,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眼睛。

    沒錯,那田塊之間的水道上浮著一群鴨子!

    再往別看。小村莊的一邊有一條大河,河邊有蘆葦,有婦人墊了青石板在洗。另一頭有一汪荷塘,長了半邊的荷葉,調皮小兒在戲水捉魚。但,這兩一只鴨子都沒有!

    田丫暗暗搖頭,鴨子進了田,不是禍害苗子嗎?心頭暗暗發,看見還有未展開的畫卷,手推開。

    山,一片起伏不斷的青山,正是山花爛漫時,火紅一片的山花,紅得熱烈,紅得耀眼,紅得沉重…

    田丫睫急劇抖,這花,和那鴨子…

    平王也順著看了去:“這山花倒也好看,不知是哪種?”

    田丫小聲道“杜鵑,最的山花。姑娘出嫁的時候,轎子都滿了杜鵑,頭上上也戴杜鵑。象征著嫁人後的日子紅紅火火。”

    平王奇道:“竟是杜鵑?在你們那裡倒是好意頭。文人筆下卻是淒然的意思,有鳥杜鵑,聲聲泣花,其名也為杜鵑。”

    田丫子微不可見一僵:“是呀,這花是的,所以才這麼紅,這麼烈…”

    聲音幾不可聞,平王以為了心事,緒不好,便笑道:“也不知這畫匠是不是打翻了料,這朱紅用的太多了些,看著太凝重了。”

    田丫凝視著那漫山遍野的紅:“是啊,都發黑了。”

    平王以為還難過著,拉過攬在懷裡:“原是想逗你開心的,反而讓你又傷心了。是本王不是,本王這就將畫拿走。”

    “別,”田丫一笑:“奴婢很喜歡這畫,多謝王爺有心了。”說著燦然一笑,圓圓臉上瞇瞇的笑眼,並沒有一勉強傷歡笑的模樣,顯然是真心高興的。

    平王胳膊:“既然你喜歡的,那如何謝過本王。”

    田丫低了頭,濃的睫語還休:“任憑王爺吩咐,奴婢全力…”

    究竟是不好意思說出後面的話。

    平王大笑,的臉頰:“準備好了等本王過來。”

    田丫俯首行禮。

    平王大笑離去。

    田丫並未送他,只呆呆站在畫前,著那片火紅出神,良久,一滴淚緩緩流下。

    平王來到外院陸先生的住,沒看見他,問伺候的人。

    “陸先生呢?”

    陸先生的事並不避諱左右,因此他們對陸先生的特別好也知曉,陸先生去做什麼也會告訴他們。

    “說是尋到一個特別好的苗子,陸先生親自去看了。”

    什麼苗子,大家心裡都有數。

    平王心裡一曬,這陸先生對實在太上心,比自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平王也不在意,陸先生這一去,如無例外,要兩三天才能回,平王只得離去做別的事

    京城最破敗最荒涼的一廢棄宅子裡,幾個人穿過周圍同樣荒廢無人的屋舍匯聚到這裡。

    進了還算完整的屋子,其中一人道:“東西小楠已經送進去了,只是不知那丫頭會不會見著。”

    另一個人懶洋洋道:“要我說,送什麼送?過會兒直接把東西送給看了自然也明了是我們做的。難道還有人為了們的事兒得罪皇子?偏偏你們多此一舉。”

    第三人歎道:“自然會猜到。送東西不過是個幌子,當初咱也問過,事之後想法子將救出來,不願。好歹是條命,再問問又何妨?”

    第二開口的人冷漠道:“值得活著的人都不在了,會怎樣選?”

    一陣靜默。

    一直沒開口的那人說話了:“聽說平王對不錯,人最是心,若是反悔了…就是不反悔,也難保不被富貴日子迷了眼,還會不會做?”

    又是一陣靜默。

    最先開口的人道:“不管做不做,那個渣滓罪該萬歲,必不能讓他再活著了。若不做,咱們再想別的法子就是了。那個丫頭,姐姐是個烈子。”

    嘛,或許也是吧。

    “人呢?該手了。”

    “在地窖裡。早做完了早回去。”

    四人相隨著進了破舊的院子,一人上前長的胳膊一個用力,拔起堆滿泥土的一塊木板,出黑黝黝半塌的口,先下了去。

    “嗚嗚嗚――”

    裡面很幹燥,空無一的地上躺著一個男人,聽見靜掙紮起來。男人被黑布罩子罩著頭看不清模樣,聽聲音也被堵了

    一人上前,將男人頭上的布罩掀起一半來,出脖子和半張臉。他一手抓著男人後腦的發髻往後拉,使得男人將頭向後仰起,另一只手握了把匕首,指指男人下頜靠近脖子的地方。

    “這裡吧。那丫頭可是記著這個記號呢。”

    三人皆點了點頭。

    “啊――”

    盡管被堵了,男人還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喊,隨即被疼暈了過去。

    傍晚,田丫下晌派去買脂的丫鬟回來了。因寵,平王允自己派人去購置東西。左不過是些胭脂水綾羅綢緞之類的不要的東西。田丫別的不要求,卻是時常要人去特定的一家鋪子買胭脂的。

    田丫將人都退出去,拿起幾個盒子罐子仔細查看,終於在一個白瓷圓肚小瓶子底部看見一只像是用刀尖劃出的幾筆,湊一只鴨子的簡單模樣。

    田丫手都抖了起來,晃了晃瓶子,悉悉索索的聲音,裡面裝著的是水樣的東西。

    田丫拿了只小碗來,將瓶子上的木塞拔掉,底朝天倒了個幹淨。

    一塊卷著的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田丫手更了,拔下頭上的兩只小短簪子,輕輕將那東西展開。那東西,沒幾下展開來,淺黃的底子上一顆黑突起,那顆突起上還有幾的黑

    這竟是一塊長了痣的人皮!

    田丫一點兒都不害怕,臉上反而出狂喜的神大張著,笑倒在地上,一兒聲音都未出,下神經質似的張合著,眼淚仿佛濤濤河水一樣流淌不盡。

    過了半天,已經笑到子僵不時搐的田丫才慢慢緩了過來。爬起來,將那塊人皮扔到火盆子裡,盯著它一點兒一點兒燃盡,臉上的瘋狂表也一點兒一點兒去。隨著最後一灰燼消失,田丫已恢複了平靜的模樣。鼻子,厭惡的打開窗戶,讓風將屋裡的怪味帶走。

    田丫鄭重的將案上的畫卷卷起,想想搖頭,也扔進火盆裡燒掉。才坐到妝臺前仔細看自己的臉。眼睛紅腫了許多,不能讓人看到。

    “來人,備水。”

    外邊的丫鬟聽了高興的去了,屋裡的主子要備水沐浴,說明王爺今晚仍是留在這邊。跟對主子,下邊的人也水漲船高,說不定哪天還能被王爺看上呢。

    田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銅鏡,忽而勾起角一笑,我的好王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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