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
聽到晴琉說好大,和馬下意識的看了眼的口。
他當然知道晴琉說的是啥,但就是下意識的會看向晴琉的鋼板。
“我覺已經不是大的程度了,簡直就像……”黑崎嘟囔著。
和馬:“就像把帕特農神廟給搬過來的覺?”
不晴琉跟黑崎看得愣住,連和馬也有些呆然。
九鬼事務所的大廳,有著由十二壯廊柱撐起的巨型穹頂,其部空間則是大到足以把標準棒球場連而觀衆席一併塞進去的程度。
至於爲何是希臘的帕特農神宙,則在於那十二撐起穹頂的羅馬風石柱。
話說回來,在日本島國袖珍版的四層小樓塞進帕特農神廟般寬敞的空間,首先從理常識來說就是不可能的。
在衆人對自空間生出強烈懷疑的同時,一陣悠揚的和歌聲突然響起。
隨著和歌聲在空曠大廳迴盪,一隊戴著能樂面的錦舞俑從巨大廊柱後轉出來,在衆人面前隨著和歌聲翩翩起舞。
在舞俑子稍後半拍,又是一隊戴著般若鬼面的鎧甲武士轉出來,拿著太刀配合舞俑們呀呀揮。能面舞俑和鬼面武士搭配的奇妙歌舞,再加上西洋風石柱穹頂的背景,在衆人眼前構一幕匪夷所思、宛如夢幻般的奇異景來。
“嚯,這可不像是臨時排練的水準呢。”
晴琉眨眨眼睛,驚奇看著眼前的和式歌舞。這番話由前搖滾兼音大高材生的說出來,足以證明那番歌舞不是隨便糊弄人的產。
“怎麼說呢,從剛剛起就覺好不真實。”黑崎皺眉打量著周圍景,下意識握短。
“嘖,常黯地嗎。”和馬不住咂舌。
無論是事務所那超乎空間法則的結構,還是眼前悠悠起舞的古典歌俑,都離現世的既有常識,倒讓他想起鮎魚佔據的常黯大湖來。
依眼前景來看,九鬼事務所大概率也了類似那般的常黯地,不過這點也在他跟玉藻的推想中。
“小心,常黯地統治的法則跟現世不同。”
和馬沉聲提醒著兩人,手把正宗拔了出來。
正宗出鞘時出“嘶鈴”的聲響,幾乎同時,大廳彌的樂聲也驟然改變,從悠揚和歌切換三昧線那狂風暴雨般的激烈琴聲。
幾乎同時,前方舞的能面舞俑跟鬼面武士改變架勢朝衆人殺了過來。
“晴琉,別分心!”
急劇切換的琴聲讓晴琉短暫失神,早有準備的和馬拖開晴琉,一刀斬向撲來的鬼面武士。
武士以太刀擋下正宗,但隨即便被和馬擡踢飛。
被踢飛的武士在落地前捱了記牙連擊,然後在低嚎聲中化黑煙消散。
“是假的?”
“不,是真的!”
回答的黑崎正用短擋下舞俑的長槍。舞俑刺來的長槍極其銳利,其力道亦不輸給強健武者。
黑崎著直到肩膀的衝擊,邊回想起以前跟重弘元司在福址大樓對上的景。
“這些傢伙看起來像假的,但捱上一刀卻會真的傷!千萬別手!”
這樣說著的黑崎挑飛了長槍,揮手出數枚梭鏢。梭鏢碎了舞俑的能樂假面,舞俑隨即跟先前武士一樣化黑煙消散無蹤。
“切!裝神弄鬼的混蛋!”
晴琉雖然怕鬼,但對刀劍能通用的對手卻沒啥牴。低喝聲中拔出斷時晴雨,踏著雷欺敵陣,以幾乎著地面的下限放出一記回斬,瞬間讓三名影武士灰飛煙滅。
“別跟嘍囉多糾纏,往前衝!”擒賊先擒王,擺平重弘元司纔是最重要的!
和馬沉聲道,隨即揮起正宗一馬當先地往前衝去,晴琉見狀也扛著斷時晴雨跟上。
靈刀正宗和附喪神的斷時晴雨,一路上兩把日本刀負擔起了團隊的主力輸出,而武專家的黑崎則在後方掠陣,時不時抓住時機打出一記絕妙輔攻。
理應初次配合的三人卻配合得極是默契,一路上能面舞俑跟影武士不斷從廊柱背後冒出來,然而卻被三人砍瓜切菜般的旋即斬滅。
當三人總算衝過十二廊柱到達大廳另一端時,略估計己斬滅了三位數的影傀儡。
這數量可以說遙遙超過尋常的極道械鬥,連和馬都砍得胳膊酸了,而力較差的晴琉更是靠在牆壁上起來。
力不支時晴琉的作變,在左手臂跟肩膀都留下輕傷傷,這時候黑崎正以練手法替包紮。
和馬瞥著黑崎想這貨除了打輔一流外居然還能順便人,真不愧是全能型選手,組團刷怪的寶貝。
“看來對方是想打消耗戰呢,警部補。”
察覺到和馬視線的黑崎擡頭說著。
“啊啊,畢竟我們都攻進他老巢了,會拼命抵抗也是理所當然的。”
和馬聳聳肩膀,那邊己被清空的大廳。好歹重弘元司也是跟玉藻說得上話的古老大妖,眼前佈置應該說在他預料中。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安排,但他們也只能見招拆招。瞥見那邊晴琉呼吸己恢復過來,和馬隨即把目移向大廳後方。
“走了。”
**
和馬本以爲穿過大廳會迎來又一的消耗戰,沒料到卻是一段格外平靜的路程。
三人沿著走廊往前行進,等察覺到時兩邊的走廊邊界己然消失,眼前呈現出一塊相當開闊的平原地貌來。
原本的走廊化一條往平原展的黃土道,黑崎低頭看著土道邊上隨風飄搖的草花,不住吸了口涼氣。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離譜的東西,如果不是跟著警部補砍進來的話,小這會兒肯定會懷疑自己有沒有發瘋了。”
“這個嘛,格局大點沒什麼不好。畢竟我們常識以外的世界是確實存在的。”和馬聳聳肩膀道。
這番話聽起來沒啥病,但和馬知道自己多有點撐的覺。
重弘元司搞出的常黯地跟鮎魚佔據的大湖明顯不是一個層級的事㸫,後繼會是什麼樣的展開他亦無法預測了。
“我覺得,那東西已經超過格局不格局的層次了吧?”
這時候,擡頭遠眺的晴琉突然以近乎飄渺的語氣說著,並舉手指向前方。
衆人順著指的方角過去,隨即亦瞪圓眼睛,臉上同時浮現出難以置信和去你媽的神——
只見土路前方不知何時聳立起了一座巍巍如山的巨大城堡。
城堡底部用堅青石築起高高城垣,上部則是墨瓦白牆的城,其廊形制跟臣秀吉修築的大阪城相似,但規模上卻要大上許多。
那宛如帝國大廈般的巍巍積,讓人不懷疑那樣的東西在現實中究竟能否存在?
“喂喂,那是什麼鬼?”
“是大阪城……不對,規模上還要大得多!?”
“和馬,我們應該不是在做夢吧?”
眼前遙遙超乎常識的景,對晴琉和黑崎的神構無以言喻的衝擊,甚至連和馬也不臉鐵青。他實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造一座城堡出來!?如果說先前那些能面舞俑和影武士多還在應付得來的層度,那眼前的宏偉城堡則是徹底突破了那個水平。要比喻的話,大概就跟極道幫派械鬥時突然扔出一枚戰略核彈清場差不多。
“該死的。”
和馬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心裡則是懊惱異常。
食夢貘是擅長夢的妖怪,也是和玉藻同時代的古老大妖。
雖然他在攻進來前便己知曉這點,然而對方擺出的陣勢還是遙遙凌架他的預想——那座巍峨城堡的出現足以證明九鬼事務所確實己變爲常黯地,爲夢源鄉的主人,重弘元司在這裡要什麼有什麼,底力幾乎是無窮無盡的。
所以現在已不是要怎麼打的問題,而是這種層級的對抗究竟還有沒有可能立?
和馬舉目上,超乎尋常的視力讓他能輕易看到那巍峨城堡的細部。
只見城堡各皆有手持長刀火銃的重兵把守,而在城堡最頂上的天守閣位置,著華服的重弘元司正憑欄眺著這邊。
在天守閣上還有一著和服的小孩,重弘元司時不時會低頭跟說兩句。手指點時重弘元司的視線偶然跟和馬對上,隨即笑了下,微微舉起手來。
隨著重弘元司的作,震耳聾的戰鼓聲從城堡裡響起,甦醒的巍巍城堡宛如怒吼的巨人般震著大地。
在驚愕的衆人眼前,城堡大門轟然敞開,隨即數以萬計的軍隊化一黑從城堡大門涌出。
奔出城堡的軍隊在前方的平原匯聚,其中有持長矛的足輕,也有著戰馬的武將,全副武裝的軍團,其數量幾乎鋪滿了目所及的平原。
“喂喂……”
衆人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在城堡頂端,重弘元司彷彿熱待客的主人般殷勤鞠了一躬,然後轉返回天守閣。
他旁小孩亦被侍扯著往回走,卻有些不捨地向遙遠下方的人影。
在孩的視界中,鋪滿平原的軍隊正隨著戰鼓聲改變著陣列,向兩旁徐徐展開,堂堂皇皇地擺出殲滅包圍的陣勢來。
馬沙嘟囔:“這就是大妖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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