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茂正在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話,余瞥見劉隊,連忙道:“劉隊,你回來了,這個律師是于可彤的辯護律師,他想要見于可彤一面。”
“你好,我是于可彤的辯護律師汪尹航,這是我的名片。”西裝革履一副英模樣的汪尹航和劉隊握了一下手,遞給他一張名片。
劉隊接過,點頭道:“讓人帶他進去吧。”看了一眼汪尹航后面站著的男人,“這位是……”
汪尹航指著他后的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助手顧向文,我獨自進去就好,讓他找外面等著。”
剛度過實習期轉正的顧向文沖劉隊笑了下,雖然穿著西裝,但笑容里還是難掩剛畢業的青。
劉隊的目在他上停留一下,心里慨,這才像是剛畢業的人該有的模樣嘛,像安姐那樣的才是特例。
汪尹航被苗茂帶走,劉隊往沙發上一坐,瞧見顧向文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樣,揚了揚下指著對面的沙發,“坐吧,估計還要等久的。”
另一邊,落后劉隊不的衡玉走出樓。
正要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打算嘗試側寫今天上午那宗兇殺案,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用驚訝的語氣說道:“安衡玉?”
衡玉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顧向文已經站起,“我是顧向文,和你是高中同學,你還有印象嗎?”
如果是不太的高中同學,衡玉是沒什麼印象的。
但對顧向文有印象,畢竟每次上課做學習以外的事時,這家伙都出一種興的表,詭異得讓衡玉印象深刻。
“是你,我記得,你怎麼到警局來了?”衡玉停下腳步,走到沙發邊坐下。
顧向文笑道:“我現在在律師事務所上班,剛轉正。聽說你出國攻讀心理學和犯罪側寫師了,現在是在警局工作?”
“對,犯罪側寫師。”
“你也是剛轉正?”顧向文把代到自己。按照正常的速度算,他們同一屆的出來工作都是剛從實習期轉正。
榮明走過來,一只手搭在衡玉后的沙發扶手上,和衡玉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安姐可是被我們局長從國外特聘回來的,不僅在犯罪側寫這一行天賦高,心理學也學得特別好。”
話剛說完,榮明就被劉隊瞪了一眼,“你很閑嘛,今早那個案子整理好了?”
榮明連忙賠笑走人。
顧向文聽完榮明的話后卻是眼前一亮,他激得有些語無倫次,“那個……你平常有沒有時間,我的意思是我想邀請你到我家做客,也不是。”
顧向文抬手拍了拍頭,才組織清楚言語,“方便留個電話號碼嗎,我有些事想請你幫忙,當然,如果你愿意幫忙,我會按照時間給你報酬。”
他的神顯得有些迫切,衡玉的目從他臉上收回來,“幫忙什麼的再說吧,我這邊還有工作,不過可以先留個聯系方式。”
換完聯系方式后,衡玉還要繼續側寫案子,和顧向文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回辦公室了。
的桌面被清出一大片空地,清洗出來的照片在桌面上擺滿。
命案現場附近發現有好幾個腳印,一直延到一個地方就消失了。取證的時候,這些腳印全都被拍了下來。
衡玉把照片拿起來,盯著照片里的腳印。
果然和陸楠說的一樣,腳印的力點不對——兇手有反偵察意識,穿的鞋子不合腳,看鞋子花紋也很普通,大街上隨便都能買到的那種。
突然,衡玉眉梢微揚,目在兩張沒什麼區別的右腳印照片上來回打量。
敲門聲響起,衡玉收回目,“請進。”
榮明拿著盒飯推門進來,把盒飯往衡玉面前一放,“幫你帶的。”
“麻煩了。”衡玉笑著道謝,繼續盯著手里的照片。
的目太過專注,榮明不免生出幾分好奇,“安姐,你有什麼發現嗎?”
“腳印有些不對,我懷疑兇手是兩個人。”
照片里,一只右腳腳印的花紋后半部分更深,一只右腳腳印的花紋前半部分更深——每個人的走路方式不同,有些人習慣把著力點放在前腳掌,有些人會習慣放在后腳掌,所以就算是穿著同一雙鞋,因為高、重和走路方式等方面存在區別,不同的人留下的腳印也是存在區別的。
榮明湊過去,認真盯了一會兒,不好意思說自己沒看出來有什麼區別。
他咳了咳,“安姐,我先出去了,你記得吃午飯,等會兒飯菜都要涼了。”走出去時輕輕把門帶上。
衡玉又盯著兩張右腳腳印照片看了兩分鐘,終于能肯定兇手是兩個人。
把照片放回去,打開電腦,在電腦上把畫畫出來,用一些手段在高的國外論壇里搜索類似的圖。
大概過了五分鐘,一個帖子彈出來。
帖子主樓附有一張圖——圓圈里畫著一堆蝙蝠。
這個帖子的名字翻譯過來,“吸鬼殺人游戲”。
沒過多久,法醫那邊的尸檢報告出來了,榮明親自跑了一趟取來給衡玉。
尸運回警局后,陸楠開始詳細檢查尸,最后在一個附近搜尋到不屬于死者的發,現在那發已經被送去做檢查,但檢查結果至要明天才能出來。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太值得探究的線索。
沒過多久,范局再次組織大家開會。會議一開始就是老生常談,說一下市領導的指示,再員大家的士氣等。
然后范局開始點名,他先讓劉隊總結案件況。
劉隊的位置就坐在范局邊,他咳了咳,說道:“我們的人走訪過周圍,死者人緣不是很好,有好幾個人都有殺人機。不過我看了尸檢報告,兇手手段兇殘,反偵察意思強。”
范局問道:“你的意思是兇手是在逃犯?”
劉隊也不能夠確定,“只能說這個可能比較大。”
范局蹙起眉,看向衡玉,期待那邊的側寫結論。
“兇手不是在逃犯。”衡玉把尸檢報告放在一邊,從檔案袋里取出三張剛洗出來的照片,讓邊的同事幫忙往范局那里遞。
范局拿到照片,一一翻看起來,發現是兩張腳印照片,和一張滿是英文的帖子截圖照片。
“范局,你手里那兩張腳印的照片都是右腳。一張照片里,前腳掌的鞋子花紋更深一些,另一張照片則是后腳掌的鞋子花紋更深。所以我推測兇手有兩個人。”
“第三張照片,是一個帖子的標題,這個帖子做吸鬼殺人游戲。顧名思義,這個游戲是蠱未年手殺人練膽,并且將人殘忍放,讓人活生生失過多而死,最后兇手還要用收集來的作畫,留下吸鬼到達人間的標志。”
在傳說中,吸鬼這個種總是和蝙蝠聯系在一起。
衡玉這話一說完,榮明、苗茂等人,甚至是劉隊、范局這些老江湖都忍不住抬頭看向,莫名覺得后背有些發涼。
人命和游戲聯系在一起,顯得人命都變得輕飄飄的。
榮明不回想起今天上午看到的那幅畫,鼻尖好像還能聞到那濃郁的腥味,猛地捂著在旁邊干嘔。
劉隊搖搖頭,挪開凳子遠離他一些,也沒理他的失態。
衡玉的聲音還在繼續,“兇手對爛尾樓周圍環境很悉,懂得該如何避開攝像頭,也懂得在哪里殺人、作畫,鬧出的靜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我剛剛查過了,爛尾樓附近有一所高中。”
劉隊覺得嗓子有些干,端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口潤,才說道:“我有個問題,兇手反偵察意識強,作案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線索,這又該怎麼解釋。”
從的話中,劉隊能聽出來,傾向于兇手是個未年。
“國外有過類似案例。模仿國外的案例,再從網上各種地方了解。作案沒有留下什麼線索,這只能說明兇手提前做了充足準備,不是激殺人,卻不能證明兇手是有案底的人。”
衡玉話音一落,會議室里一片肅靜,沒有人再說話。
如劉隊、陸楠等人都低下頭去思考衡玉的解釋,判斷說的話是否存在。
三分鐘后,劉隊最先抬頭,“我同意衡玉的判斷。”
陸楠點頭,“我也同意。”
隨后又是劉隊的聲音,“說一說你的側寫吧。”
得出的結論與劉隊的結論相反,所以在說出側寫之前,需要先說服會議室里的眾人相信的判斷。
如今眾人相信的判斷,衡玉才緩緩開口,說出側寫結果。
“兩名兇手的外貌特征比較相似,都是男,未年,材高大,比同齡人要壯一些。”
“格囂張,樂于表現自我,在學校里人緣不好。沉迷網絡游戲,喜歡追求刺激,在學校可能會有些小小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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