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墻溜進學校做直播，還當場被學校校長逮住，向溪對直播間的網友解釋幾句，就把直播關掉，乖乖走到校長和衡玉邊。

他已經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誰想校長不關注他，一心盯著衡玉。

衡玉掃了向溪一眼，雖然是個男生，但質特殊，很容易招惹上一些臟東西，“你溜進學校做什麼？剛剛是在做恐怖直播？”

除了這個理由，好像也沒其他必要深夜跑來這棟教學樓。

“不是，我在做破除封建迷信的直播……”

這種特殊質來做質疑靈異存在的直播……

衡玉只能慨藝高人膽大，沒出事就是向溪以前積了不德，才能順順利利活到今天。

“那你剛剛尖什麼？”衡玉好奇道。

“我聽到你的聲音，以為自己到了鬼。”

衡玉：“……”

你不是要破除封建迷信嗎，怎麼現在是一副很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樣子？

如果向溪知道衡玉心中的想法，肯定覺得郁悶。他膽子不大，但最近靈異向的直播間很火，向溪為了賺大學學費和生活費，干脆破罐子破摔，秉持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時常深到靈異事件第一線去破除封建迷信。

這是他的第五場直播，直播時間還不久，所以很幸運的一直沒出什麼事。

衡玉正要再說話，就察覺到教學樓里的邪之氣加重，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腥味，明明是踩在平時的水泥地板上，卻給人一種踩在濃稠里的惡心。

“這是什麼味道？”向溪撓撓頭，有些茫然。

衡玉兩手結陣，打了一道辟邪符到向溪和校長上，“不想出什麼事的話，就安安靜靜站在原地。”

“要去哪里，我們不跟上去嗎？”向溪悄聲問道。

校長正在瑟瑟發抖，聽到這句話，沒好氣翻一翻白眼，“不跟，上去只會幫倒忙。”

“幫倒忙？校長，那個姐姐是要干嘛啊？”

“驅鬼。”

向溪：“？！！”

臥槽，難道這里真的有鬼！？

！

不可能，這是個科學的世界，封建迷信要不得，所有的特殊現象到最后都是可以用科學道理來……嗚嗚嗚嗚嗚他好虛。

衡玉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濃稠中。清楚自己現在正于厲鬼的場域里。

這只厲鬼原本就心有怨念，又順利報了仇沾上人命，實力早已大增。如果再安安靜靜修煉十多年，估計能進階鬼王。

“你已經報了仇，執念消除，還要再造殺孽嗎？”

回應的，只有凄厲的尖聲。然后，教學樓樓頂有一道穿校服的影如蝴蝶般飛騰而下，幾秒時間，“砰”的一聲砸在教學樓前的空地上，正好倒在了衡玉正前方。

那張布滿腥的臉對著衡玉，是一張年輕男生的臉。衡玉看過照片，知道這個人就是半個月前死掉的男生。在他死后，鬼魂被拘于此，夜夜要承跳樓之痛。

他瞳孔，臉上帶著濃濃的驚悚之，那個樣子不像是跳樓摔死的，倒像是活生生被嚇死的。

除了這個鬼魂，衡玉依舊沒知出那個鬼所在的位置——藏得太過蔽了，居然連都沒有察覺出來。

不過，想要把鬼出來也容易。

衡玉從外套口袋里取出一個玉瓶，引天地間靈力，右手掐訣打在男鬼上。很快，這只鬼魂化一道流，要飛進衡玉玉瓶的瓶口。

突然有一個臉上布滿腥的嬰兒憑空出現，哇哇大哭著，張就要咬衡玉。他張開時仿佛張開了盆大口，誰也不知道他這張到底是怎麼長的。

衡玉將玉瓶往前一擲，順利收取那道流。左手在虛空中飛速畫出一道攻擊符，閃一避，隨后扭頭將靈力構的攻擊符拍在嬰兒鬼上。

嬰兒鬼哇哇大哭的聲音更大了。

不急著收拾嬰兒鬼，衡玉右手抬起，要將玉瓶收回來。結果飛出去的玉瓶被一個穿著校服的年輕生抱住。

生握著玉瓶，臉龐白凈而溫，一頭黑直發垂在耳側，顯得整個人十分溫。

“寶寶，快回來媽媽這里。”生朝滿臉污的嬰兒招手，臉上出和的笑容。隨后看向衡玉，兩！只眼睛笑彎月牙狀，“你想要超度他嗎？可寶寶不能沒有爸爸啊。”

衡玉安安靜靜打量，“你進階到鬼王了？”

距離化鬼不過才一年時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為鬼王了？

生沒回答衡玉的問題，正盯著嬰兒鬼，見嬰兒鬼一直被衡玉束縛在原地，而他的哭聲也越來越凌厲。漸漸的，孩那張溫的臉龐上多了幾分不耐煩，“哭哭哭，你就只會哭！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會為現在這樣！”

周彌漫起濃濃的邪之氣，每走一步，都有濃稠的鮮從的五流淌而下，一滴一滴想要流進玉瓶里，卻被玉瓶上的符咒所阻。

“都給我死！”凄厲怒吼，場域中鋪天蓋地的污迎面向衡玉砸下來。

衡玉右手掐訣，周的靈力不斷蔓延開。和的靈力在到污時，鬼的哀嚎聲越發凄厲。

鬼和嬰兒鬼同命雙生，彼此糾纏。在鬼尖時，嬰兒鬼哇哇大哭，那張滿是污的頭被他自己擰下來，一把拋到鬼面前，融進鬼的肚子里。

“你上除了自己的氣息外還有其他鬼怪的氣息。難怪你的實力進展這麼快，是吞噬了不鬼怪吧。”衡玉靜靜看著，“不過進階鬼王，可是要吞噬非常多的鬼怪，你被束縛在這間學校里，不能離開這間學校。能吞噬這麼多鬼怪，是有人在圈養你嗎？”

衡玉的語調很平和，像是在詢問鬼，又淡定得好像早已知曉真相。

只是在說話時，衡玉垂在側的左右手食指弧度極小的起來，正在無聲無息畫符布陣。

鬼的指甲化一丈長，直接朝衡玉飛過來，怨氣沖天。

衡玉閃一避，同時毀掉五張驅邪符，以符為起陣鑰匙，一道散發著刺目金的法陣將鬼困住。再打一個響指，鬼懷中的玉瓶劇烈抖起來，從里面噴出一團炙熱的太真火，直接落在鬼那張！模糊的臉上。

鬼再次凄厲尖起來，肚子里的嬰兒鬼被生生出來，胡飛著撞擊法陣，被法陣上的靈力切割。

鬼已經被制服住，由的邪之力構造而的場域消失掉。

因為法陣的原因，場域消失掉那刻，之前什麼都看不見的向溪和校長看見了被困在半空中，模糊的兩只鬼。

校長：“？”

他的尖聲直接卡在了嚨里。

半個小時后，向溪被掐住人中喚醒。

他呆愣愣看著面前的校長，再看看那圓圓的月亮，整個人還沒從那種驚懼狀態中緩過神來。

這還睡個鬼，向溪一把從地上蹦起來，掃了眼兩手兜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衡玉，咽了咽口水，聲問道：“那兩個鬼呢？”

“已經控制住了，還有些事要問他們，所以我沒有直接殺掉。”衡玉奇道：“你不是要破除封建迷信嗎，怎麼打聽起鬼的事來了。”

可能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起了作用，向溪現在已經想不起那兩只鬼長什麼樣了，只記得是兩團模糊的東西。他咽了咽口水，“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今天過來直播，會不會惹禍上啊……”

現在才知道害怕，衡玉和一旁的校長也是服了。

看在他質特殊的份上，衡玉隨手遞了張驅邪符給向溪，“送你一張驅邪符吧，你質特殊，以后去這些靈異事件現場。不然……”角一勾，似笑非笑盯著向溪。

向溪渾一抖，不然什麼？

沒敢問下去，向溪接過驅邪符，連聲向衡玉道了謝。

他想了想，又咽著口水問道：“我以后還會不會見鬼？”

這個問題也是校長關心的，他連忙湊了過來。

“不會，今天況比較特殊。”衡玉看向校長，“我手上沒有布陣材料，明天會再過來一趟，給這棟樓布下陣法聚，抵消這棟樓！聚集的氣，以后不會影響使用和出。”

校長了額頭的汗，經歷過剛剛的事后，他的心得有多大才能夠再來這棟樓上課啊。不過布陣還是需要的，不僅是這里，他要把校園四周和他家都滿符咒。

送衡玉離開學校時，校長態度十分殷勤，從衡玉那里以“一張驅邪符一萬”的“友價”拿了一堆符咒。

聽到這個價格時，向溪連忙把自己懷里的驅邪符攥，這可是一萬塊錢啊。

不，是神仙。

為八南高中布過陣后，衡玉開車趕去第二局。

在天師間地位特殊，驅鬼布陣從未失手過。“一間道觀”名聲在外，衡玉才走進第二局，就被人恭恭敬敬請了進去。

衡玉掃了幾眼，對旁邊引路的人說：“第二局該做大掃除了。”

這未免也太臟了，放任這麼多邪之氣跑

“最近太忙了，過兩天一定。”

走到深，乘坐電梯來到負二樓，衡玉就見到第二局的副局長。

第二局的副局長不是天師，他是個普通人，但能做到這個位置，能力和手腕都不容小覷。

衡玉也沒多寒暄，等副局長把第二局的天師出來，的手在桌面一，兩個團憑空出現在桌面上——正是被困住的鬼和嬰兒鬼。

在場的人都見多識廣，沒因為他們的慘狀流出任何異樣神。

他們比較驚訝的是衡玉的實力，團里的可是鬼王級別的厲鬼，但這麼容易就制服鬼王，還沒有一一毫的傷害，這就很可怕了。

衡玉把況介紹完，才道：“我懷疑有人在背地里圈養鬼王，第二局登記在冊的鬼怪里是否存在失蹤現象？”

“是存在失蹤現象，但數量不多，所以沒引起局里的注意。”

“我建議派人調查一番。”

副局長想了想，點頭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