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發現,門外不有楊帆他們,還有好多看熱鬨的學生,估計都是聽到靜以後過來的。
看到地上躺著五六個人,慘聲也充斥著這片狹小的空間,而我還安然無恙地站著,外麵一眾學生都是讚歎不已的模樣,雜七雜八的聲音也跟著傳過來。
“不愧是開學就能當上高一老大的傢夥啊,果然有兩把刷子!”
“一口氣乾掉五六個人,這戰鬥力真是逆天了,怪不得陳峰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那學生我認識,韓江,以前是他們初中的天,手也不錯,在王巍麵前竟然隻有被宰的份兒,太可怕了!”
“聽說好多人還不服氣他,現在冇人再說什麼了吧?”
門外眾人雖然一片讚歎,可楊帆他們都是一臉吃驚,各個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彆的學生不瞭解我,可他們認識我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我的實力如何,他們一清二楚。雖然我是他們的大哥,可在他們眼裡,我就是聰明一些、膽子大些,要說手,隻能嗬嗬一下。
可是現在,先是上午在宿舍乾翻了那兩個收保護費的學長,又是下午在廁所放倒了這五六個找我麻煩的刺頭,怎能讓他們不吃驚?
“巍……巍子……”楊帆都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韓江的子了一下,似乎還想再站起來。我蹲下去拍拍他的頭,說韓江,我知道你還不服氣我,不過沒關係,今天晚上下自習後,學校外麵的小樹林,我再給你一個挑戰我的機會,你要是贏了,這高一老大的位子給你坐;你要是輸了,以後就跟著我。
說完,我才大步往外走去。
韓江不服氣,那是肯定的,畢竟剛纔我算是襲,還拿了傢夥,雖然是他們圍堵在先,可還是有點勝之不武。
而我最後的一番話,無疑展現了我的氣度。願意再給韓江一次機會的基礎上,也讓他無法拒絕我的條件,輸了就必須跟著我。韓江這人腦子怎樣暫時不說,但是敢第一天就挑戰我,起碼還是有幾分膽量和魄力的,屬於第一個闖進我視線的人才,現在的我正需要用人,所以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從廁所出來,楊帆他們立刻將我簇擁起來,在一眾新生的圍觀下風風地往回走,我的聲無疑又提了一個臺階。雖然我心雀躍,不過麵上裝著若無其事,就好像這本來就是我應得的東西。
楊帆他們則掩蓋不住心的興,一個個喜笑開,不斷誇我實在太厲害了。我問他們,是怎麼知道我被堵在廁所裡的?
楊帆手一指,說是來我們的。
我回頭一看,發現他指的是唐心,看來剛纔我把丟在教室以後,又跟了上來,正好看到韓江堵我那幕,所以才趕去通知了楊帆他們。
先不說是不是陳峰派來監視我的臥底,起碼這事乾得漂亮,也機靈。一碼事歸一碼事,所以我走到唐心麵前,認真地說了聲謝謝。
唐心眨眨眼睛,說:“你這麼厲害,其實我不人都無所謂啦。”
因為晚上還約了韓江打架,所以我讓楊帆準備一下。今天中午他們在宿舍轉了一圈,收了三四十個人,楊帆問我要不要都上?
我說,都。
下午還有兩節課,一到下課的時候,唐心就來找我玩了。這姑娘勤快,也甜,會給我買吃的、幫我打水,熱了還會拿扇子幫我扇風,跑前跑後地像個小仆。我讓不用這麼辛苦,說我是哥,為我服務也是應該的,繼續跑前跑後,恨不得上廁所都跟著我。
這殷勤勁兒,得虧這是學校,如果在家,估計還會幫我暖床。除去是陳峰派來監視我的臥底之外,其他事兒還真乾得不錯,是個合格的仆,我還是滿意的,不知道陳峰從哪找過來的,是個人才啊。
一直到下午放學,唐心又來找我,說要陪我一起到食堂吃飯。我那幫兄弟都是本地生,吃飯一般都是回家,隻有楊帆還陪著我。楊帆忙活了一下午,似乎有事要和我說,一見我就準備張,但我用眼神製止了他。
楊帆看了唐心一眼,冇再說話。
到了食堂,唐心主去幫我倆打飯,等揣著三個飯缸衝進茫茫人群之後,楊帆纔有些慨地說:“巍子你真狠心,讓這麼個可的小給你跑……”
我說那是自己願意,又問:“你那有什麼訊息了?”
楊帆這纔講了起來,說他調查了一下韓江,這人確實是個猛人,以前在他們初中是天,手底下也有好幾百個兄弟,所以格相當飛揚跋扈。不過上高中後,邊隻有四五個人了,但是張狂的格依舊不改,對誰都不服氣,所以才第一個找上了我。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看來這個韓江是頭烈馬,想馴服他還真不容易,不過一旦收了,那絕對是個得力助手,也就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一定要將他拿下。
除去韓江之外,楊帆還調查了幾個有可能對我們造威脅的刺頭。
一個外號花,人如其名,是個花花大。長得帥,家裡也有錢,邊朋友老換,擅長用錢擺平一切,邊自然也聚了一批唯利是圖的兄弟。
一個人稱瓜爺,和陳峰一樣是個黑二代,雖然冇有陳峰家裡那麼大勢力,卻也是個從小飛揚跋扈的主兒,邊也有一些擅長拍馬屁的傢夥。
一個大名蔡正剛,據說練過散打,以前在初中也是一霸,上來高中以後冇兄弟了,但是也蠢蠢。
這就是楊帆,你讓他去辦一件事,他能給你辦十件事回來,讓人特彆的省心。我覺得我在初中最大的收穫不是和豺狼他們稱兄道弟,不是差點泡到神孫靜怡,也不是和李的關係變得有所緩和,而是楊帆這個稱職的兄弟,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讓人越來越刮目相看。
楊帆告訴我,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個人晚上都會去小樹林看我和韓江打架,順便探查一下我的實力。
而這也是我所希的,當時我在廁所裡麵,故意當著大群新生的麵向韓江下了戰書,一來讓一向張狂的韓江無法拒絕,二來也讓大家都去看看我們打架,順便殺儆猴,讓那些不老實的傢夥都小心一些,彆有事冇事就想著在太歲頭上土。
正說著呢,端著三個飯缸的唐心回來了,不過一撇一撇的,眼睛裡竟然還浸著淚花,顯然是了什麼委屈。
唐心雖然是臥底,可現在是和我們在一起的,起碼錶麵上是我們的人,還能讓彆人給欺負了?
我和楊帆立刻站了起來,問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唐心搖頭,說冇人欺負,然後把三個飯缸一放,又出手來,隻見手上紅腫了一片。原來拿三個空缸還行,端著三個盛滿飯菜的缸就有點承不住;而且剛出來的飯都滾燙,連帶著飯缸也燙,而且在走過來的過程中越來越燙,又不能半途把飯缸給扔了,就把手給燙傷了。
我那個無語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抓了的胳膊,將領到冷水池子下麵,先讓用涼水衝著,再讓楊帆去醫務室買管燙傷藥回來。
等楊帆回來了,我就把燙傷藥小心翼翼地抹到唐心手上,然後說:“拿不了就彆拿嘛,非得逞強。”
唐心的還是一一的:“我也冇想到三個飯缸這麼不好拿啊。”
等再回去吃飯,我們的飯菜早就涼了,不過這是夏天,也無所謂了。唐心的兩隻手上都抹了藥,冇法自己吃飯,我隻好先吃完了,再去喂。
唐心倒笑起來了,說我真好。
我說你給我們添點麻煩就更好了,唐心低下頭,一臉的愧疚,說知道了。
吃完飯後,唐心又問我,說晚上要和韓江打架,用不用哥也來幫忙?
說的哥自然就是陳峰,我心裡真是對陳峰厭惡到了極點,但是當著唐心的麵也不能表現出來,說不用了,區區一個韓江,我還能搞得定。
等到晚上下了自習,楊帆就領著我們的兄弟過來了,浩浩的,有三四十人。唐心也來了,說要跟著我們一起去。
大家第一次跟著我去打架,都興的,我隨便講了兩句,便讓大家和我一起走。我們一群人下了教學樓,朝著校外的小樹林走了過去。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高一就發生了小規模的定點群戰,其中一方還是高一剛上任的老大,這事還是轟的,所以好多人也過來看了。
當然,僅限於高一,高二、高三的學生對這還不興趣。
等我領著我的人到了小樹林後,發現韓江和他的人已經到了,而四周也圍了不的人。楊帆小聲地給我介紹,說誰是花,誰是瓜爺,誰是蔡正剛,我一個個地掃過他們,將他們的模樣都記住了。
月下,小樹林裡,韓江和他的兄弟站得很穩,彷彿已經期待多時。他們隻有五六個人,而我們卻有三四十人,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這是一場毫無懸唸的群架,現場幾乎冇人認為韓江會贏,他們之所以會來觀看,還是因為這是開學的第一場架,意義重大。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覺得韓江很有底氣,那份底氣似乎不是刻意裝出來的。
“我們開始吧!”小樹林裡,韓江豪邁的聲音擴散開來,顯然並不把我放在眼裡。
怎麼回事,難道他還有底牌?